书城军事花瓶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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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奸夫淫妇(2)

“怕什么……人家前一阵子身上不干净,已经停了好几天,再往前又是那死乌龟的丧礼,咱们怕超过半个月没有亲热了吧!”

张宇道:“我今天老是有点心惊胆颤的!”

“你怕王森是不是?他晚上会偷偷爬进来捉奸的么?别生人不生胆!”骆氏声音充满怨恨,“你今晚儿怎么垂头丧气,软如棉絮的,往日可不是这样,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

“你别瞎猜,我心情一紧张,就是这样!阿绵,咱们往后的日了还多着呢,何必急在一时!”

骆氏悻悻然地道:“好吧,就饶了你这一遭!嗯,我先交一部分私房钱给你,也好去张罗的!”

王森心想张宇大概要出来了,便准备先藏到柱后去,哪知道黑暗中黑不隆冬,看不清楚,“叭!”的一声,跌翻了一盆花!

骆氏脱口问了一句:“谁?”

王森心知要糟,连忙向门口奔去,哪知大门拉开,张宇如一阵风般冲了出来,王森喝道:“站着别跑!”

张宇好像是陷阱边缘的野兽,哪里肯听,劈头给了王森一拳!

王森听声辨位,闪开一步,张宇立时标前,王森一急之下,左腿向后一扫,正扫着张宇的后脚肘,由于力道大,咕咚一声,登时跌倒!

王森立即转身标前,向张宇手臂抓去,哪知张宇也不是省油灯,何况他是狗急跳墙,也霍地把王森扫倒!

王森落在地上手掌便向张宇抓去,张宇一掌把他推开,两人同时一滚而挺腰弹立起来,张宇向前,王森向横,仍把他拦住!

张宇怒道:“姓王的你好管闲事!”

王森冷笑道:“你说错了,我管的可不是闲事,是正事,你乖乖地给我进屋,把一切告诉我,我会从轻发落!”

“放你娘的屁,今日有你无我!”张宇兜心击出一拳!

王森料不到他这一拳来得这般快,招挡不及,幸而他蓦地立即缩胸卸劲,但仍被打得“砰”的一响,疼痛异常,可是他毕竟是目今少数练成中国内家气功者之一,忍痛力高于寻常人好几倍,而且反应也快,张宇心头刚一喜,也猛觉心口一痛,原来王森立时还了一拳!

寂静的黑夜,打斗时和中拳声听来更加令人心惊胆颤,骆氏惊了一阵之后,觉得事已如此,非有一个解决方法不可,便找一把剪刀,提着油灯走出大门。

火光一起,场中两人都是精神一振,张宇低声喝道:“不要过来,站着!”

王森趁他说话分神立即一拳击向其胁下,张宇左臂一沉,以臂格住拳头,右手五指向王森面门抓去。

王森身子一闪,但张宇反应之快,也着实出乎他的意外,只见他顺步反掌,向前崩去,接着拗步拗手向前刁住王森的手腕,顺手抽回:右手撤回再劈出,这一招十分厉害,有个名堂叫“顺风扫叶”,假如王森被他刁实,要闪避右手那一击便十分困难了!

王森能够在短短的几年之内,越级被周而勇提升至总侦缉大队长,又岂是省油灯?只见他连人带臂向下一缩,如鱼儿一般,在张宇未把其手臂刁实之前脱困!

张宇刚一怔,王森身子落地,双脚如剪,挟住张宇的腿,拧腰翻身,登时把张宇翻倒,这也有个名堂,唤扣腿,端得令人防不胜防!

张宇倒地之后发觉自己的左脚仍被其扣住,抽起右脚向王森蹬去,王森及时松腿,拗腰移位,双手十指如钩,急扣其足踝!

张宇也厉害,右腿立时改变方向,结果王森挨了一记,幸而并无损伤,眨眼间,也在对方脚肚上留下五道指痕!

骆氏见他俩在地上翻滚,争持不下,大着胆子,提着剪刀慢慢走前,她十分聪明,把剪刀藏在身后。

王森忽觉光线亮了许多,目光一瞥,发觉骆氏眼带杀机,又见她右手放在身后,知道她不怀好意,连忙滚开,在地上跳了起来。

张字也纵了起来,缠住王森,王森怒道:“你真要找死,可怪不得我!”觑得一个破绽,一招“冲天炮”由下向上,击在张宇的下巴上,使得他下唇让上牙撞破,血水汩汨淌下,骆氏又惊又恨,又向王森迫去!

王森心头一动,陡地来一个风车大转身,反向骆氏迫去!骆氏一惊,下意识地把剪刀刺去!

王森早有准备,身子一偏,左掌迫了上去,忽然一翻,握住骆氏的手腕,右掌顺势一击,掌缘切在她臂上,骆氏痛呼一声,剪刀落地。

张宇连忙标前,但王森一扭腰,已把骆氏的右手扭到她身后,大声喝道:“停手!”

张宇胸膛急促地起伏着,道:“你这算甚么英雄?”

“你跟我进屋!”

张宇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着,道:“你放开她,我跟你公平地打一架,假如我胜了,你便让开别管咱的事!”

王森冷冷地道:“公事岂能私了?”

“王森,你这窝囊,还怎能当什么大队长!”

王森面色大变,目光一凝,一字一顿地问:“如果你输了呢?”

张宇脸上浮上凄凉之色,淡淡地道:“这只能怪我张宇命不好,随你处置!”

“好,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王森立即松开骆氏的手,同时把她推开,再把地上的剪刀踢开!

张宇慢慢移动,来至王森的面前立定,骆氏道:“小张,你要小心,咱们的日子全在这一战了,要努力!”

张宇道:“你放心吧,今日有他就没我!”

王森抬手把毡帽托高一些,道:“别光磨嘴皮,来吧。”

张宇不为所动,身子微屈,双臂如弓,全神戒备,王森暗吃一惊,忖道:“想不到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过了一阵,张宇额头便爆出汗珠,王森又想道:“他心里的压力大,到底已先输了三分!”当下更加不首先发招,而等得对方心烦意躁。

过了七八分钟,连骆氏也看得发冷,紧张得连打几个冷颤,终于还是张宇沉不住气,霍地标前一步,击出一拳!

王森一拧腰,那一拳在他肩上让开,可是张宇的拳头忽然一变,五指合拢,如同一只凿子,突然一转,如蛇儿一般,“啄”向王森的喉头。

王森连忙一退,张宇急使连环双飞腿,仍然再退,张宇身子半转,又以手肘击出,王森依然不抵抗,再退了一步!

这时候他已退至花墙附近,不能再后退,张宇双眼神光连闪,双拳齐出!

这一次王森回手了,只见他也打出双拳,迎向对方的拳头。

“卜”的一声,四只拳头分成两组撞在一起,王森趁对方生痛未止之际,悄悄抽起一脚蹬出,踏在张宇的脚背上。

这一脚力道极大,痛得他惊叫出口,忙不迭后退,王森迫前,马步拗手向上向内缠绕,随即一拉,再一拧腰,一时撞在张宇的小腹上。

这一肘使得张宇失去战斗能力,王森立即又使了一招擒拿手把手腕抓住,向屋内拖去!

骆氏这刹那如陷冰窑,手足冰冷麻痹,一切美梦全都破碎,“砰”的一声,油灯在她手中滑下,跌在地上,火不但未熄,反而因为灯油四溢,而蓬的一声烧了起来,她却毫无感觉。

张宇回头叫道:“阿绵,快闪开!”

骆氏如行尸走肉般跳过火堆,也跟着进入屋内,王森问道:“有没有蜡烛,把它点上!”

骆氏默默地点亮了一根蜡烛,王森这才知道此屋间成一房一厅,布置十分幽雅,王森站在门边,用后脚将门踢开,放开了张宇。

张宇喘着气道:“王森,你有种的便将咱们两个一齐杀死吧!”

骆氏走至张宇身边,挺胸道:“不错,咱们做不了连理枝,便上天去做比翼鸟吧!”

王森淡淡地道:“假如你们两个的罪不致死,我亦无权杀死你们,但假如你们的罪该死,则不论你们如何哀求我亦无用处。”

张宇忽然转身抓住骆氏双手,轻声道“阿绵,你会后悔吗?”

“不,能跟你死在一块儿,我绝不后悔!”骆氏的目光十分坚定。

张宇将她一抱入怀,道:“阿绵,你真好。”

“小张,你也好!”骆氏忽然呜咽起来,两人拥抱在一起,完全无视王森。

王森起初有点怒,但后来这怒火不但熄灭,而且同情他们,觉得他俩的感情十分深挚,虽然是一对奸夫****,但仍有感动人的地方。

良久,王森才问道:“你们姘上多久了?”

张宇道:“半年多!”

骆氏抬起头来,道:“什么姘上的?咱们本就是情侣,硬是给人拆散!”

“哦?”王森又觉意外,“谁拆散你们的?”

骆氏眼泪如断线之珠,呜咽地道:“其实我跟他都是任县人氏,自小认识,只是我爹嫌小张穷,不肯让咱们成亲,半夜把我带上车,一直驶来山东省,后来才嫁到秦家做那老乌龟的小星!”

王森道:“你嫁到秦家几年了?张宇今年几岁?”

“我嫁进秦家八年半,小张其实是二十七岁的,小我半年,他怕人思疑,所以报少了几岁!”

王森道:“原来他是因你才在秦家屈就的!”

“我听人谈阿绵去山东,便也来山东,找了几年,未到济南,刚好在城隍庙外见到她,后来发现她已嫁人,伤心欲绝,最后为了再看她一面而入秦家为奴,想不到旧情复炽,一发不可收拾!”

王森道:“你们为了能够长久厮守,所以设计杀死了秦黄金……”

骆氏截口道:“胡说,你怎能够诬告咱们!”

张宇道:“咱们完全没有杀过人,自问对得住天地良心,假如你要冤枉也没办法……”

王森道:“我不会冤枉人,假如人不是你们杀害,我连你们通奸的事也不宜泄出去,任得你们远走高飞!”

骆氏如遇神仙,惊喜难信地问:“真的…你不骗咱们?”

“但一定要我查清楚了案子才准许离开!”王森转头向张宇。“那天你在花园浇水时,可有发现有人在那附近徘徊?”

张宇道:“我没留意,但感觉上是没有!”

“你浇了水后多久,才知道秦黄金被人打死在房中?”

张宇道:“约莫有半个钟头!”

“那时候,你在哪里?”

“在后花园剪草!”张宇道:“我不喜欢到处走;总之我可以保证,我没有杀人,亦没有见到人在那里徘徊!假如我知道的,在现在这个情况下,绝无理由不告诉你!”

王森也觉得他说得有理,略沉吟便道:“好,我且相信你们,你快回家去吧!遵守咱们的协议!”

张宇与骆氏一齐向他行礼,张宇转身开门,王森心中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忙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