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遇怔了怔,点头道:“也对!”
公孙子都正要说话,面前的景象却忽然一变!
惊天的唢呐声透着洋洋喜气,满目的红色海洋中,一名男子身着大红喜服牵着一匹通体炫黑的骏马,骏马正拉着一辆被大红布帛装点得华美非常的马车缓缓前行。
梁遇看着看着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捅了捅公孙子都:“喂,那是你吗?怎么面部表情那么痛苦?”
公孙子都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一幕,淡淡地道:“婚礼的前一天漪兰跳河自尽了!”
她顿时无语。
自己的发妻死去的第二天就被逼着娶一个自己不想娶的女人,那种感觉,她虽然不曾亲自体会,但是还是可以猜想一二,想来一定是非常愤怒屈辱的。
她转过头,继续看着面前的一切。
不知司命用了什么手段,她和他明明就站在众人之间,却无人感觉得到他们的存在,他们的身体成了空气一般,每个人都可以随意从他们身上穿过,这种感觉,真的很诡异!
等她回过神来时,新郎新娘已经开始在族人的簇拥下跪拜行礼了。
按部就班地完成了仪式,新娘被喜娘簇拥着进了洞房,而公孙子都,则被一群大夫士官们堵截住了狠狠地灌酒撒疯。
梁遇看得百无聊赖,碰了碰公孙子都:“喂,可不可以告诉我,哪个是你父亲?”
他笑了笑:“你这么好奇的话,刚才拜堂时你怎么不注意看?”
她眨眨眼,这才依稀想起,拜堂那一幕中,的确有一个年约四十的长者端正地坐在堂上接受着新人的跪拜。
她撇撇嘴:“那时你父亲又不是我父亲,我那么注意他做什么。”话一说完,突然想到自己的父母,怏怏地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公孙子都见状,轻轻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们一定能回去的!”
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公孙子都已经醉醺醺地进了洞房,女奴们不约而同战战兢兢地退下了,房间内只剩下一身嫁衣的颖姝直直坐在床沿看着醉得东倒西歪的公孙子都。
“哈哈,你满意了?”公孙子都借着酒意对颖姝大吼。
颖姝满面泪痕,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怯怯地问道:“你……怎么了?”
公孙子都如狼似虎地扑上去,一把将她掀翻在床上,自上而下恶狠狠地看着她:“这就是你和你大哥想要的是吗?你就这么想嫁给我?既然那么想,为什么一定要做正室?看来你在乎的不就是这么一个名分吗?好,我给你!但是……你休想得到一丝宠爱,明白吗?”
颖姝何时经过这样的阵势,一时间眼泪汪汪哆嗦着不知该怎么做。面前的男人,明明是那个在危险之中救下她的英雄,那样俊秀,那样温和,可是今天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仿佛记忆中的男子根本不存在过似的!
公孙子都一把撕开她的深衣,狠狠握住她的峦峰揉捏着,嘴里含糊不清地道:“如你所愿!”
梁遇尴尬地转过身来,轻轻咳了一声,眼角瞟见公孙子都也转过了身,打哈哈道:“司命真是变态,为什么让我们看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啊?”
公孙子都声音阴冷:“他想让你看看我对你做的好事,让你恨我吧!”
梁遇撇撇嘴:“颖姝是颖姝,梁遇是梁遇,为什么把两千年前的恩怨加在我的头上?”
仿佛是回应她的话,眼前的景象瞬间又变了,喜堂突然化作了战场,耳边战鼓雷雷,厮杀声呐喊声刀兵相接声混作一片,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惊叫一声,紧紧抓住公孙子都的手。
他轻轻环住她的腰,指了指前方,语气中带着恶狠狠的碎裂味道:“看吧,那是颖姝的大哥,颖考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