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艳云黯然伤神,不再说话。
饭后,李嬷嬷说道:“你们三个住西厢屋,嬷嬷住东厢屋。
行了,大家洗洗睡吧,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呢!明日,嬷嬷会少安排一些衣物交给裴姑娘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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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艳云躺在床上,虽然身体并不难受,但她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她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出那个女人像猎物一样被拖走,还有她空洞的眼神,总是在她眼前晃呀晃……
裴艳云听见曼冬和初夏鼻息均匀,想一想,最终轻叹一口气,悄悄起身,找一个布条把自己额头的莲花捂住,再找一个手帕对折把自己眼睛以下的部位盖住,绑在脑后。
做完这些,她去厨房找了一些干粮,放进食盒中,蹑手蹑脚提着出去了。
白天那些血痕还在,裴艳云顺着这个线索很快就找到柴房。
在柴房附近,她回头张望,空无一人。
裴艳云紧张的心这才稍稍心安。
她轻手轻脚,快速向柴房门靠拢。
她侧耳细听柴房内的动静,让她意外的是,有人声传进她的耳朵里。
裴艳云紧张的心,腾地就被提到嗓子眼,从那女人的声音来判断,此人不是来给她上药送饭的,而是审问这个女人的。
“怡太妃,奴婢给你请安了,你能告诉奴婢先皇大行时,独独召见了你,先帝和你说了什么吗?”这个女人的声音苍老且有一点儿沙哑。
“先帝是谁?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怡太妃又是谁......”这是那个瘦小女人的声音。
“怡太妃就是娘娘你呀,奴婢是容嬷嬷呀!你想起来了?
“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知道你是谁......”
“那你记得敬端皇后吗?”
“敬端皇后又是谁?”瘦小女人微弱地问道。
“景康帝呢?你还记得景康帝吗?”
“景康帝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