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那小子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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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改写命运(3)

那一段日子,我犹豫,彷徨,为前途深深地焦虑。我不敢想象我掉下独木桥之后如何面对父母那饱经风霜的脸、那充满期盼的眼睛。我为自己的成绩深深地自责,埋怨自己不争气,一遍又一遍质问自己孱弱的灵魂:为什么浪费了那么多的宝贵时光?

在这关键时刻,是班主任解救了我,他用理智的分析和激情的鼓励,让我看到了曙光。在他的帮助下,我报了文科,并制定了一个长期的、我称之为“战略性”的计划,还给自己订下了苛刻的作息制度。总之在高三开学时我已做好了一切准备:横下一条心,豁出去了,考上固然好,考不上就考不上吧,只要你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只要你曾经全心付出……

高三第一学期期中考试,我竟出人意料地排在文科第39名。这着实令我激动不已。尤为重要的是,它证明了我前进方向的正确性,使我重新树立了那种久违的自信。然而压力一减轻,人便放松下来,原来的计划也不太坚持了。篮球场上乒乓台前,又有了我日益增多的身影;电视屏幕前,“赛场”内外那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中,总会“有他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在我书桌里又有了许多我已决心在高三坚持不看的报纸和杂志:《体坛周报》、《读者》……于是,可想而知,在期末考试中,我不仅没有实现进入文科前2名的宏愿,而且往后退了一大步,排到第42名。我又一次从噩梦中醒来,经过一番痛苦的反思之后,又重新披挂上阵了。我把我的作息制度制订得难以想象:早晨5点起床,5分钟的洗漱,然后背诵;7点吃饭,吃饭时间10分钟,7点10分准时到教室预习,8点上课……晚上学到凌晨1点钟。

最后一次模拟考悄然到来了。这次考试至关重要,不仅是一次学习成绩的检验,而且直接影响着学生高考时的心理状态。我全力以赴做好了准备。然而,那一次考试使我似乎又回到了地狱深处。成绩出来后,我从第一名开始向下依次查找,找到第50个人还没有发现我的名字。那一刻我感到头发晕,眼发黑,心发抖,手发颤。我不敢再看下去了,匆匆忙忙走开。真是,历数考试之惨状,有甚于此乎?后来还是同学告诉了我的名次,我排在60名。当晚我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梦:我在高考中考了第三名——倒着数。

关键时刻,还是那位令我无比尊敬的班主任帮助了我,他分析了我长期成绩上升的必然趋势和这一次成绩下降的偶然性,要我冷静而客观地面对这暂时的困难,并向我描绘了只要正常发挥、高考无须多虑的美妙画面……直到今天,我仍能明显地感受到他那种澎湃的激情,我感激他给了我最关键时刻最急需的东西——平和与耐心。我又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

盼星星,盼月亮,那个激动人心的日子终于从容地来到了。当我看到“重点分数线上线名单”上赫然写着我的名字时,那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再拾那段一波三折、刻骨铭心的记忆,我感觉总有一种令我心悸的力量。我深深地感谢我的班主任,是他帮我树立了信心和勇气,是他帮我几次重燃几近熄灭的激情,是他在关键的时刻给了我关键的沉静与执着。同时,我为我自己没有放弃对目标的执着追求而深感幸运和激动。

人生难得几回搏,高三算作一回,只要全力地搏了便没有遗憾,便没有后悔。

练就自己的“绝活儿”

学海茫茫,本无定法。不管何种方法,都必须经过艰难的探索,付出相当的努力才能找到。

我能考入清华,我认为是沾了学习方法的光。我决不敢说自己天资聪颖,智力过人。我之所以能取得一点成绩,恐怕是因为有意无意之中练就了一手绝活儿——自学。小学的时候无所谓自学,全是亦步亦趋,跟着老师走。在老师的严格要求之下被迫地背书、做作业。小学毕业后的那个暑假,闲来无事,出于对数学的兴趣,我就找来初一的代数,从头至尾看了一遍,连练习题也做了。不很明白的地方就多读几遍,用心揣摩。说来也怪,那个学期我的数学成绩出奇地好,每次测验不是满分就是差几分满分。那时候对自学还处于“感性认识”的阶段。

以后一段时间,没怎么自学,成绩也就平平的,学起来有些吃力。进入初三听同学说上一届的第一名在初二时就把初三的数理化学完了,我一听急了眼。既是效仿他人,也算有自己的体会,我感到自学已迫在眉睫。于是,我争分夺秒,殚精竭虑,一有空就啃没讲的内容,数理化外语并进。那真是一场艰苦的攻击战,遍地荆棘,举步维艰。有几次自信心动摇,差一点“牺牲”在“枪林弹雨”之中,可我还是坚持了下来。当别人还沉浸在学期初的轻松愉快之中时,我已经把战斗的红旗插到了终点。我不知道,正是此举注定了我毕业时的辉煌。

初中毕业,我以物理100分、总分远高于第二名的骄人成绩摘取了全县第一名的桂冠。除此之外,数理化均在全国竞赛中获奖,其中化学还获得了国家级一等奖。

到了高中,我便有意识地把自学应用于实战之中,且收效甚丰。高中知识自然比初中的艰深,自学起来困难很大。但要是怕困难,那就什么也干不成。闯过最艰险的地段,前面便是一方亮丽的天空。

在高一,我就把全高中的数理化课程自学完了。以后的学习就是轻车熟路,高屋建瓴,挥洒自如。在同学们的眼中,我似乎并不用功。课程轻轻松松就能学好,该玩就痛痛快快地玩,每次考试都是第一,且在各科竞赛中屡屡获奖。对我来说,决定性的阶段已经过去,而大多数同学的关键时刻却在于冲刺。

在长期的摸索中,我意识到自学不但能使你打下坚实的基础,还能培养你独立处理问题的能力和坚韧不拔的精神。预习不能同自学相提并论。预习只是与一枝一节新知识的单纯接触,与其他内容是脱节的。而自学不但要求你接受、理解新的知识,还要把握各部分之间的联系,融会贯通。老师讲课时还必须认真地听,自学中还不理解的,通过听课理解了;自学中已弄明白的,听课等于复习,这样知识就深深地刻在脑中了。我至今还清晰地记得哪一个定理在书上哪一页,以及它的证明方法。

从战略上说,自学就相当于构筑了一个稳固的大后方。进可以攻城拔寨,如做一些综合题目,进行一些强化训练。退可以森严壁垒,如可以十几天不管,腾出手来对付一些薄弱科目。真是应付自如,占尽天机。

我本以为自学是我的“独门兵器”,谁知到了清华,才发现同学们都有很强的自学能力,且大都有与我类似的经历。难道这只是巧合吗?

大学的课程课时少,信息量大。老师讲完课就走人,一节课能讲二十几页。常常一个月也难得见班主任、辅导员一面。在这种情况下,自学简直成了生存的必备手段。学海茫茫,本无定法。每个人都应当找到适合自己的方法。但不管哪一种方法,都必须经过艰难的探索,付出相当的努力才能找到。天上永远也不会掉下馅饼。

但愿每一个人都能找到自己赖以生存、赖以成功的绝活儿。

绝不放弃的位置

把握机会,永不放弃,直到成功的那一天。

一登上校广播站编章的“宝座”,就有同学要求我爆料。“哥们,介绍介绍新帅哥孙耀威吧!”“好久没见刘德华了,他在忙些什么?”

这还不好办?这些消息随处可见,信手拈来既不费心思,又能满足大家的要求,何乐不为?

就这样,“校园之声”全被天王、偶像占领了。

一周后,广播站堆满了意见信,批评我“制造噪音、品位不高、创意不足……”有人还上书到我的顶头上司、团委书记老师那里,要求撤换我。

书记说:“如果确实干不了,不如让位给其他同学!”让位!这怎么行?被人小看,好没面子呀!

我恳请书记再给我一次机会,并立下了军令状:“我保证一星期内让节目面貌一新!实现不了,我主动下台让位。”让位!这是男子汉所为么?我开始用心设计新栏目。我们正处在“家事国事事事关心”的年龄,国际国内新闻必不可少,“万象世界”应运而生;许多同学爱在学校小花园里谈论心事,可以开间“青春雅座”,让大家多个说悄悄话的地方;反映火热校园生活的“校园热浪”,更应占据大多数时间;当然,好的流行歌,“音乐之声”也应给予一席之地……

一个星期过去,改版节目好评如潮。书记提出了更高要求:“用真实的声音让同学们了解社会,才算称职。”一天,有同学说:“县里要开运动会,只可惜我们要上课,没时间去看。”运动会,这可是一件大事呀。如果能播出实况,那该多好,不正是“用真实的声音让同学们了解社会”吗?我决定录下实况。

开幕式的日子来临了。早早地到了县广场,我打开录音机作最后一次检查,录音机竟没反应!我急了,不停地换电池、试磁带,忙得满头大汗。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录音机就是不理我!

怎么办?难道只有放弃了?这不意味着放弃编章的位置吗?绝不行!

我立即行动,向最近、最大的一家商场跑去。“能不能尽快修好,我等着急用!”我的焦急全写在了脸上,商场电器维修站的师傅也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活儿,摆弄起我的录音机来。很快,故障找到了,可要修好起码需要半小时。来不及了!我一阵绝望。堂堂男子汉真的就无路可走了吗?我很不甘心。

忽然我有了一个主意,这需要勇气。“师傅,我是县中的学生编章。我想录下运动会开幕式的实况,可录音机一时又修不好。不知你能不能帮帮忙,借一台录音机给我!”“怎么不早说,借你!”师傅马上递给我一台修好了的录音机。我喜得忙说:“我把学生证抵押给你……”“什么话!快走,要到时间了!”我只得一路“谢谢”地跑回广场。好险,只剩下两分钟了。按下开关,录音机开始工作,录下了一声一息……

录音播出后,学校上下一片赞赏。书记表扬了我:“好样的,是编章的料!”那几场引人注目的比赛,如马拉松和接力跑,我没时间去录音,还是书记帮着录的。播出时,我就加了一些振奋人心的评述。

运动会报道结束后,我成了新闻人物。许多同学都说:“这个编章有些水平,真选对了!”

听到大家的赞赏,我暗暗庆幸,幸亏当初自己没有放弃,把握住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