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耸肩:活该,你嘴太欠儿了,我们这么多人都知道,都带了酒等着求药呢,就你话多,这下可好,可以消停了,谁也甭去咯。
徐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有什么啊,你们不敢去拉倒,一会儿我自己过去。
刘海涛:啊,我也去。
我笑笑:你又去干吗?你没带酒,你家又没让你去求药。行了,行了,晚上我想办法吧,等老狼(郎老师外号)睡着了带你们过去,这大白天去要是被他知道了得被骂死。
雪容:要不……要不还是别去了吧?村长都说白天结伴去的,晚上不让去,这里边会不会有什么其他说道啊?
我刮了下她鼻子:没出息,你就那么听话?真那么听话去年去大河坝上那个别墅里干嘛?还惹出一堆乱子。
雪容委屈的低下头:好嘛,好嘛,反正你们去我就陪着,这总可以了吧,总把那件事拿出来威胁我,是不是当把柄了?
和上一届学生说的一样,不光到了哪个村学农,都是走一个形式而已,我们乖乖的学着农民的摸样拿着锄头和镐这类的农具在地里意思一下,然后回到教室里听他们介绍一些农作物的种植技巧,农民伯伯在讲台上很兴奋,可能是第一次做老师,看得出他特意穿了套西装,西装皱皱巴巴的,看年头很可能是他当初结婚时候穿过的。他姓牛,岁数大概40多,身体很健壮,脸上的皮肤很黑,手上的粉笔经常因为自己用力过猛而折断,典型的本分农民。
看的出他为了我们的到来着实下了些功夫,功课做的很足,在讲台上唾沫横飞,但他忘了,我们这些城里孩子可不像乡下孩子那么好管理,我们对种地兴趣不大,而且显然他没有什么经验,他在上面讲他的,我们不是在下边打扑克,就是凑成一小帮聊着感兴趣的话题。对这些他好像并不在意,基本没有打断我们,也许对他来说只是每节课赚些钱而已,至于我们听不听,学不学这跟他关系不大。那些农民的辛苦和农作物的种植这都不是我关心的,我只管吃而已,当然我对刚才学校后那片苞米地也很感兴趣,看着熟透了苞米口水直流。
学农上的都是大课,每节课1个半小时,郎老师和其他班的班主任都去临时宿舍打麻将了(据探子报),对于他们来说每届带着学生出来务农其实就是变相的假期而已。
我举手示意有问题,牛老师对我这个好学的学生很热情。
我说:老师,我想问个事。
牛老师:这位同学请讲。
我问:老师,听说咱们村里有颗被称作“歪脖老母”的老槐树很灵验,凡是虔诚的跪在它下边用白酒求药的都能有收获,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
尽管我问的问题和这次务农学的课程没什么太大关系,但他还是很高兴,毕竟有人问他问题他就可以真正以一个老师的身份为我们解答了,大大满足了他的虚荣心。这话题也引起了其他同学的兴趣,徐虹他们一起附和着起哄,让他仔细和我们说。牛老师喝了口水清清嗓子,他先是叹了口气,估计是在感慨我们这些纨绔子弟不好教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