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终身卖身契
搞定？他在干嘛他？那张纸上好像有字。
“啊！你在做什么？”蔷薇惊呼起来，站在前面背对着她的慕子宸才恍惚意识到什么。快速回头。只看见蔷薇指着聂鸿飞手里的那张纸，满眼诧异。她的食指还有细小的血丝溢出。
“怎么回事？”慕子宸有些惊讶地问道。屋内其他的人经蔷薇那么一叫已经很诧异，这下再经慕子宸那么一问更为好奇了。皆伸长脖子，企图窥望见些什么。
一旁的慕月柔更有想要过去查看之意，身子刚刚移动一点，就被老夫人的手抓住了。她才有些诧异地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奶奶，此刻脸色很难看，像是染满霜气的窗纱一般。惊吓得她忙退到一旁低着头。可是下一刻马上抬着头向那边望去。
心里盘算着她的婚事可绝不允许有任何人给搅了。翃飞哥哥居然要那贱女人做我的丫鬟？心里真是又开心，又担忧。
“他，他他他……”蔷薇指着聂鸿飞半晌，为难得不知如何开口。
“翃飞，你对冰盈做了什么？”慕子宸见蔷薇吞吐的模样，焦急地看着聂鸿飞问道。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能对她做什么啊？”聂鸿飞不耐地反问道。言语间极尽讽刺。
慕子宸也不理会他的态度，继续追问道：“那冰盈的手指为何无故流血呢？”这也是蔷薇好奇的问题。
面对两人的目光，聂鸿飞不慌不忙地从那张纸上腾出目光来。眸子流转在二人之间：“那点血算得了什么？那不过是为了画押方便的。”
“画押！”蔷薇顿时尖叫起来，惊得大家一愣，“你要我画什么押？”
“那么紧张干嘛？我又没叫你画认罪状的押！”他的一番讽刺说得蔷薇的脸色一阵难看。心里暗骂道：聂鸿飞你有本事就公布我杀人凶手的身份，把我抓去砍头好了。你在这里耍这些阴谋诡计，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聂鸿飞根本不躲开蔷薇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好笑。慕冰盈，你要怪我聂鸿飞不算英雄好汉也好，我那是被你逼出来的！
他一下笑得张开嘴道：“这不过是张‘卖身契’而已！”然后将那张纸在蔷薇面前轻快地一绕。
“卖身契？”慕子宸和蔷薇难以置信地同时开口道。卖身契！蔷薇从小到大最敏感的字眼，在听聂鸿飞说出来之后，飞快地伸手去夺，“你让我签了什么样的卖身契？给我看看！”
聂鸿飞似早料到蔷薇有此一举动，更加轻快地就躲过了蔷薇伸来的手指。蔷薇冷凝着脸色看着聂鸿飞，聂鸿飞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将那张蔷薇想看却没抓着的纸以有字的面正对着蔷薇递到她面前，说道：“就那么看吧！别想不认账！”
蔷薇懒得和他争辩些什么，急急地扫过那上面的字：“小女子慕冰盈自画押日起将无条件卖身于聂鸿飞为奴为婢，期限直至死亡……”
蔷薇一把伸手去夺眼前这张主宰自己命运的纸，可是还是被聂鸿飞很快的闪过，再度将自己的命运拽在手里。恶狠狠地瞪着前面这张得意洋洋的男人的脸，蔷薇咬着牙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记得我说过的，你别以为我娶了慕月柔，你的日子就会好过。那才是你噩梦的开始，我为你编织的噩梦。”他的话音不大，以至于周围的人都没听见，但是蔷薇和慕子宸却听得句句实在。
尤其是那句连慕子宸都没听见的话，怔得蔷薇一身的虚汗。
“这张卖身契绝非冰盈自愿亲手签下的，根本就不能奏效！”慕子宸一下走到蔷薇面前，挡住她惊愕虚弱的表情。
他应该想到的，他应该早就想到的！聂鸿飞娶妹妹的目的还是在于更贴近的折磨冰盈，他怎么能容忍这个伤害他在意的两个女人的事情发生。
聂鸿飞还未开口，慕子宸就冷沉着脸色说道：“我的妹妹月柔也不能嫁给你，你的聘礼请你即刻带走。”
“这恐怕已由不得你做主了吧？”聂鸿飞突然扬起满脸高傲的笑容，走到慕子宸眼前说道，“这张纸奏不奏效该要问冰盈，聘礼该不该退也要问月柔啊？还有老夫人刚才的承诺！”
“冰盈一定不会答应的！”虽然面对妹妹，慕子宸丝毫无底气。奶奶方才也确实答应了他，三日后迎娶月柔的婚事。但是他深刻地相信冰盈是不会自愿签下这，一生一世为奴为婢的卖身契的。
“那是亲自去问问她啊！”聂鸿飞脸上的笑容泛滥得更加得意了。
慕子宸听这话突然开始有些泄气了，难道冰盈她真的……不会的！他还是不相信地开口问道：“冰盈，他说的……”
蔷薇一直侧着脸冷冷听着二人的话，却没有一句是听进去的。直到慕子宸唤她的名字，她才如梦初醒般长长地舒了口气道：“他说的是真的。”
蔷薇没有看慕子宸，她怕看见他的眼睛。惊愕瞬间爬满慕子宸的脸庞，他以为蔷薇是吓坏了。所以没听清楚自己的问话，才语无伦次说错话：“冰盈……翃飞说你是自愿签下这卖身契的？”
“恩。”蔷薇不想说话，重重点头。她何尝不想那是自己说错了，可是她必须证实那是自己的意愿，“确实是我，自愿签下的！”
她的声音很小，可是余角里慕子宸的身影分明一怔，他是听清楚的。她真的是如聂鸿飞所说，是亲手签下那卖身契的。
“不会的，冰盈，不会的……”慕子宸不敢相信地急着上前询问清楚，可是身旁的聂鸿飞却不急不忙地拉着他道，“姐夫别急，我们还是借一步说话。”
慕子宸本想拒绝，但是看他眼里抑制不住的得意。慕子宸有些愤恨地甩开他的手，随他走出几步开外。听听他想要说些什么。
那里除了他们没有一个人，他们的声音极平稳极低沉，没有一个人真正听清楚。均好奇地探望着他们掩藏在大柱后的身影，只有蔷薇还愣愣地站在那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勾走了魂魄一般。
一直沉默着的老夫人在厌恶地看着蔷薇时，眼里也闪过了不易察觉的欣喜。
慕冰盈成为慕月柔的随嫁丫鬟，她是在心里最先默认的人，所以一直选择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