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沉沉浮浮,戎马一生! (1)
京华市,某大酒店的一间地下密室中。
密室的空间不大,不过相当于一间小公寓房的面积而已,英国进口的红色铺地地毯,一张四方的宽大水晶玻璃茶几,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另外,密室内还围绕着密室正中央处的那张水晶玻璃茶几,放置了几张一看便知价格不菲的真皮柔软沙发,除此之外,便是别无他物。
无疑地,密室内的这几样寥寥无几的装饰物,虽然说其价格看来都不菲,但是和这家五星级豪华酒店的高规格一相比的话,那么无疑,显得就有些寒碜了。
此时此刻,密室内的沙发上坐着了数名的男子,其中每一个人的脸上神色间不尽相同,或是怒然,或是平静,或是忐忑,或是沉重。
在这间小小密室正对向门口的沙发座上,则是坐着了一名年纪约莫在四五十岁左右之间,身上虽然穿上了名牌西装,但却还是遮不住骨子里的那股草莽气息的男人。男人正一脸怒色地抽着烟,大口大口的吸着,仿似根本就不怕被烟味给呛到来一般,不时地将烟灰给弹到身前水晶玻璃茶几上放置的那个烟灰缸里面,脸上神色之间看起来极为地不好。
沙发上另外三个方位亦都是坐着了一人,一个刀疤脸,脸上神色有些忐忑,一个皱着眉头的中年男人,脸上神色沉重,另外还有一名年纪约莫在二十四五岁之间,戴着一副斯文眼镜的年轻人,脸色平静。
如果此时此刻叶寒在此的话,那么,说不定叶寒就能认出里面的这名脸色平静,戴着副斯文眼镜的年轻人是谁来了。这名戴着副斯文眼镜的年轻人,却不正是约莫在两个月前的时候,叶寒陪同宋诗去参加那场同学聚会,聚会上的那名被众人称之为“李主席”的青年人来了。
“阿军,你告诉我,这次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这么地擅作主张,事先的时候,竟然也不通知我一声,现在你看,出了大篓子来了吧!”
良久之后,突然之间,那名坐在了方位对向门口的沙发座上的男人猛然间将手中的那根快要燃尽的烟蒂给掐灭,随后一抬头,语气之间就是有些恼火之意地朝着对面的那名刀疤脸汉子大声地喝道了来。
那名刀疤脸汉子乍然间听的了那名男人有些怒火地大喝声,顿时之间,刀疤脸汉子的整个身子之间就是一紧,旋即,那原本低下去的目光间,就是下意识地朝着一旁的那名戴着副斯文眼镜的平静青年给望了一眼去来。
不过旋即,当那名刀疤脸汉子的目光间乍一对上了那名斯文青年平静的眼神之时,迅速地,那名刀疤脸汉子又是迅速地将目光给移开,随后,不敢对视上对面的那怒火男人的眼神,脸上流露出了一片愧疚的神色,就是说道了来:“对不起,大哥,这次的事情都是我的错,后果我会负责的!”
“你会负责?你能负责的起么?”
对面的那名怒火男人听的了刀疤脸汉子的话语,突然间猛地一下就是狠拍了一下身前的那张玻璃茶几,口中就又是一声怒喝来!
脸色忐忑的刀疤脸汉子听的了怒火男人的怒喝声,眼光间就又是瞥了一旁的那名平静青年一眼,旋即迅速地就又是撇开了目光去,低下头,没有再说什么话来。
而对面的那名怒火男人见得刀疤脸汉子低下了头去,没有出声回答自己的话语之时,脸上的气怒神色乍然间就是更盛,旋即,目光怒然地瞪向了那名刀疤脸汉子,口中接着就又是大声地怒喝道了来:“虽然最近这几年以来,我们和那夏道天的手下势力有过不少次的冲突,但是,那都仅仅只是下面的小摩擦而已。这次,你竟然私自派会里的兄弟去绑架夏道天他的女儿,你说,你这不是在胡来么?”
“大……大哥,我这次之所以想要绑架夏道天的那个独生女儿,也是为了帮会里面的兄弟们着想啊!上次我们的那批货被那夏道天的手下给劫走了,虽然事后对方并不承认,但是,只要是明眼人,就能知道肯定是他们干的了。我这次也是想要……想要给他们一个教训,顺便……顺便……想要让他们把那批货给退还给我们啊……!我……我……”
只是,那名刀疤脸汉子当在说到后面之时,却是怎么也“我”不下去来了。
其实,在刀疤脸汉子的心里面,又何尝是不知道自己当初私自派人去绑架那夏道天的女儿是多么的愚蠢,但是,自己如果不照办的话,那么,自己又能怎么办……?
刀疤脸汉子感觉自己一时亦是有些难以自圆其说其后,心中忍不住地,就是苦涩地想道了来。随后,刀疤脸汉子忍不住地就又是瞥目望了一旁处的那名斯文眼镜青年一眼。
只是那名斯文眼镜青年的目光却已是不知何时放在了对面墙壁上所挂的那几幅字画上面了来,仿似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刀疤脸汉子那投来的目光。
见得那名斯文眼镜青年仿佛完全地无视自己的眼神,忍不住地,刀疤脸汉子心里头的那份苦涩之意,就又是更盛上了两分,旋即,低下脑袋,没有再说什么来。
而那名怒火男人见的刀疤脸汉子的如此一副姿态之时,那怒气的脸上气怒的神色间乍然间就又是更盛上了几分来,旋即,就又是大声地喝道来:“怎么了,说下不去了是吧?那次的货就算是真被他们给吞了去,那你就能去绑架那夏道天的女儿来了?虽然说那批货的确值不少的钱,但是,你认为就为了那一点钱就值得我们冒这么大的风险来么?阿军,我说你跟着我也不少年了,平时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糊涂过啊!唉……”
那名怒火男人当在说到后面之时,突然之间,口中忍不住地就是长叹了一口气出来,脸上神色间除了那无边的气怒之意外,另又多上了几许惋痛的神色了来。
那名刀疤脸汉子抬头望了怒火男人一眼,张开嘴,好像就是想要说出什么来,而就在那名刀疤脸汉子面对着对面的怒火男人气怒的神色与喝斥,张嘴似乎想要说出什么来之时,就在这时,突然之间,那原本将目光给投放在了对面墙壁上所挂的字画上面的那名斯文眼镜青年,却是在这个时候收回了目光来。
那名斯文眼镜青年仿似无意地瞥了一眼一旁处的那名张嘴欲言的刀疤脸汉子一眼,而就在那名刀疤脸汉子与其眼神相对的那一刹那,蓦然之间,那名斯文眼镜青年平静的眼眸之间,猛地就是闪过了一抹凛冽的光芒了来!
而那名刀疤脸汉子当在乍一见得了斯文眼镜青年眼眸中所闪过的那抹凛冽的精光了来之时,顿时之间,那名刀疤脸汉子的脸上神色一抽,那张嘴欲言的嘴唇间,一下子就是闭上了嘴来,旋即,便又是脸上神色变幻地低下了头去。
而那名斯文眼镜青年当在见得了那名叫做“阿军”的刀疤脸汉子低下了头去来之时,脸上神色依旧平静,不过随后,目光间却是一转,就是将自己的目光给投到了之前那名怒火男人的身上了来。
旋即,斯文眼镜青年的脸上神色一笑,就是平和地叫了一声“爸”来。
其后,当那名怒火男人听的其叫唤声,将目光给转向了这名斯文眼镜青年的身上来之时,斯文眼镜青年就是淡淡地笑道了来:“爸,这次的事情,也不能全怪军子哥,夏道天以前的那些属下势力虽然表面上在前几年的时候改头换面地换成了一家安保公司,但是实质上却依旧经营着市中心各个角落各种各样的地下生意,最近这一段时间以来,那所谓的“夏天安保公司”里面的不少成员屡次插手管我们的闲事,我看啊,军子哥大概也是一时间气愤的过了头,所以一时气愤之下才做出如此的举动来而已……”
斯文眼镜青年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随后,在那名刀疤脸男子有些复杂眼神的注视之下,接着,这名斯文眼镜青年就又是朝着那怒火男人说道来:“既然现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责怪军子哥也没有什么作用,与其这样的话,那么,爸,我们还不如好好地讨论一下怎么应付那夏道天和警局那边的人吧……”
“应付?你叫我怎么应付?你以为那夏道天是好应付的吗?你也知道,虽然说最近这几年来那夏道天在尽力地漂白自己,将手下的那些势力表面上改头换面,手下面的那些地下生意也收敛了不少,但是,要知道,即使如此,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对方不是那瘦死的骆驼,仅仅只不过是更加地严格精简化而已!”
“而且,那夏道天不仅手下面的势力非同小可,而且在官面上也认识有不少的人,你们知不知道,就算是那公安局的局长,也经常是那夏道天家里面的常客,面对着那夏道天来,人家公安局长也是不敢多加的怠慢啊?
要不然的话,我平日里为什么老是提醒你们,要你们注意收敛点呢?现在,你们一个个地胆大包天,竟然敢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去绑架那夏道天的女儿?现在出了篓子来了吧,你们要我应付?你们倒是教教我怎么应付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