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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满城风雨(5)

第一百三十章 满城风雨(5)

我却分外镇定,地震,我没有经历过,可是,媒体盛行的现代,我见过太多残破的废墟,和惨不忍睹的死者

护卫们对车池太熟悉,很快便到了一处宽阔之地,除了空旷中央的一处高台,一无所有一路上,他们为我挡住飞来的砖石,大部分已经挂彩。

到了安全地带,除了大地依然摇晃,站立不稳,却是觉得安全了许多,这里聚集了太多的人,依然将这里挤满。

护卫首领转身,眼见着许多百姓被压在废墟之下,却屹立不动,只是将我团团围住。

我气喘吁吁的叉腰而立,“你们不要管我,快去救人!”

没人应声……

我急道:“我是皇后,你们都是皇上的人,如今百姓涂炭,你们怎么可以置之不理?好,你们不去,我亲自去!”说着便要返回城中,所幸,巨大的动摇已然过去了,渐渐趋于平稳。

护卫首领无奈,闪身拦在我面前,“皇后莫急,请到安全地带等候,属下带入去便是了!”

我摆摆手,救人要紧。眼见他招呼了护卫,匆忙而去,留下的几名护卫和春香眼巴巴的望着我,生怕我逃跑一样。

我转身凝眸,为什么官府的人还未出现?这等阵势,没人出来稳定民心?连个救人的都没有!

望望那处高台,猛然间下了一个连自己都意外的决定。

奔赴到高台上,几名护卫不客气的讲大部分人驱赶下去,为我腾出了高高在上的一处地位,大声的压制着现场的混乱和哭喊,众人如期的发现了我,我大义凛然的模样让他们渐渐平复了一些恐惧和悲伤。

我抬高声线,“兄弟姐妹们,大家要镇静,天灾凶残,我们要尽力减少损失,此时震式平稳,大家也不要只在此躲着,先救人为宜!皇上体恤百姓,无需多久,便会来助我们渡过难关!”

台下片刻的沉寂,忽而有质疑声传来,“这是谁?”

春香冷声到:“这位是乌鸡国皇后!”

又是片刻沉寂,所有人拜倒,顺从了我的指挥,加入了赈灾救人的现场中去。我也不甘示弱,带头冲在最前面。

没有先进的仪器,找生还者也只是侥幸和契机,废墟中,只要听见微弱的求救声,便以一双肉手,清理着障碍。小小余震不断,天公欺人软弱,又下起了大雨,忙了起来,便顾此薄比,与大家走散了,我只身一人徘徊在废墟,寻找着奇迹。

又一次余震袭来,我淋湿的步伐找不到支撑点,大地在我脚下裂开,我脚下踏了两个版图,越裂越大,越裂越深,我想,要么被劈为两半,要么,我就要跌下深渊了。

无助的身子被及时的拉住,带往一边的安全地,我抬首望去,狼狈的头发,深邃的眼窝,满身泥污,血迹斑驳的十指,那双毫不掩饰担忧与心疼的眸子,让我的双眼立即氤氲起来。

顾不上全身扯裂的痛楚,我狠狠的扑进了那人的怀里,再也忍不住满腹的委屈,攥着他的衣襟嚎啕大哭。

陈坤轻柔的抚着我的后背,压抑着悲戚,喃喃的念叨着:“哭吧,哭吧,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感谢苍天,又将你送了回来!”

“大胆刁民,竟敢趁乱觊觎皇后娘娘!”四方大脸的护卫首领拔出了剑,剑眉倒竖,就要刺向陈坤。

我连忙将他护住:“大胆!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两次救命的恩人,谁敢对他不敬,先踏过我的尸体!”

如此一来,无人敢动,一时间谁也没有打破这份僵持,身后的陈坤突然一声苦笑,“原来你就是,原来就是你。皇后娘娘,敌国王妃,馨儿,你真是了不起的女子,这几年,我是白担忧了,原来你过得如此幸福!”

他转到我的面前,轻轻拉了我的双手,深情的望着,却揶揄的问道:“草民如此轻薄皇后娘娘,会不会性命堪忧?”

我突然破涕为笑,好久没有笑过,觉得面皮都僵硬了,陈坤长大了,成熟了,那份羞怯不再,换上了沉稳与幽默,曾经与我相差无几的身高,此时也拉下我整整一头,粗壮了,阳刚了。

“为什么你也如此狼狈,你的家也……大叔和三娘他们呢?”

陈坤淡然一笑,环顾四周,震势已过,四周除了哭喊声和吆喝声,已然归于沉寂,便放开我的手,抚了抚破碎的衣摆,又伸手过来,替我顺顺乱发,才悠然开口:“草民的家一定会固若金汤,娘娘请跟草民来。”

小心的转了几条街,越过了废墟和难民,才在一处偌大的府邸外停步,门上方苍劲有力的门匾“陈府”。地震过后,竟然一片瓦都没有移动过,果真是固若金汤。

我讶异的转头看他,他也正殷切的看着我,我终是咽了口唾沫,将千百个为什么生生压进了肚子。陈坤也便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一行人等全部跟了进来,身后的他们不觉得有多么堂皇,而我见多了奢侈的建筑,也没有如此兴奋过。

进门,两旁不是花花草草,而是灌木树丛,有一种进入树林的错觉,将一条渐高的小路生硬的挤成羊肠小道,这种感觉,像是,像是我初来时,掉落的那方树林,犹记得他扶了我,小心翼翼的上下山。

上得坡去,面前出现一方开阔地,满满都是各色小花,就像是他曾摘给我的野花,没有芍药牡丹的华贵,却让我湿了眼眶,共处时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

他竟有了如此深厚的财富,有着如此阔大的府邸,并将它建成我熟识的模样。

身后的春香忍不住出声:“没见过将院子建成这样的,像个野树林一样!娘娘,您不觉得下面的树林阴森森的吗?”

我但笑不语,继续往前走去。

再往前,就与一般的深宅大院并无二致,我也便有了心情来问他,还未想好从何问起,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在不远处:“哎呀老爷,您可算是回来啦,老奴的心也可放回腹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