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跌入异时空
“啊呀……”这下给我摔得!
睁开眼睛,大白天了,闭上眼睛,刚才怎么回事,撞邪了!
“爹,爹,快来快来,有位姑娘晕倒了”
一个小男孩,十六七岁的模样,一边俯身看着我,一边冲身后招手。很快,一张沧桑的老脸就出现在我的上空。
我的眼球都快瞪出来了,这,这是?
我一个鲤鱼打挺就站起来,倒退了几步,盯着他们的装扮看了半天,又低头看看自己的病号装,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直笑的肚子都疼了,眼泪都流了,要死,也不用死的这么灵异吧,这紫光把我带到这里拍电影吗?哈哈……
对面的两人一直探究的看着我,终于,年长的看够了,一甩手,“原来是个疯丫头,唉,作孽啊,罢了,也算咱们有缘,坤儿,带她回去吧,这荒山野岭的,碰上狼就完了。”说着,背起一捆柴闷头就走。
我直着眼睛转头看看小男孩,这小孩,没他爹反应快,都这会了,还没看够。我拿手在他眼前挥挥。既来之则安之,人生地不熟的,还要有求于人,客气点不会有错。
坤儿走上前来,伸手抚我遮脸的长发,我一闪身,却又站定了,虽说这孩子眉清目秀的,毕竟是个孩子,我都25岁了,怕他?
“姑娘,你披头散发的,竟然也很美。你愿意跟我回家吗?我和爹会照顾你的。”坤儿羞涩的低低头,诚恳的说。
那还磨叽什么,走吧,我伤心过度,都两天没吃饭了,早饿了。坤儿也背起一捆柴,回头示意我跟上。
我急忙紧跟其后,顺便看了看我周围的环境,这是一座不高的山丘,全是大树和灌木,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直通一个小村,我咋还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我正在这条唯一的小路上,小心翼翼的斜着走,生怕一个不稳滚下去了,那小男孩背了柴,竟还能行走自如,如履平地,渐渐的,我就落下一段路了。
“小弟弟,你慢点,我害怕,跟不上你了!”我脚下站稳,手拉过一枝灌木。
“嘿嘿,我以为你……咦,你会说话?”
我凝眉轻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哑巴了?”
他有羞涩的挠挠后脑勺,返回我跟前,顿了顿,向我伸出一只手“我扶你”
我扶着他的手腕,恩,比灌木有安全感,遂一步一滑的下了山,走上平地,我自然的收回手来。
他看了看被我抚过的地方,脸红的说了一句什么,我低头找到他躲闪的目光,他大声的喊“你的声音很动听,但请你别称我为小弟弟,你可以叫我坤哥,我叫陈坤……”声音又渐渐低下去。
哈,坤哥,很好,“你知道我多大吗?还坤哥!”
“你,也就十五六岁吧,我们村的姑娘,像你这么大的有好几个呢。”哈,好几个,好大的村子!我有那么显嫩吗?这些人,太古怪了!
回到他的家里,我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嘴都成O型了。
这里的人,竟然还住茅草屋什么叫家徒四壁,什么叫一贫如洗,我以为我们住出租屋,买不起汽车买不起名牌够窝囊了,大山里的同胞竟然……
“姑娘,想家了吧?不哭,我们会帮你找到你家人的。”是年长的陈坤他爹。
“大叔,不是想家,我在想,自己太不知足了,等我回去,一定要搞一个慈善活动,资助大山里的同胞们”
当我沉浸在对自己远大理想的感动里,陈坤他爹又开始叹气“唉,多出挑的姑娘,怎么就疯了,可惜啊,可惜!”
我认命的翻翻眼白,他不懂,把我当疯子了,看这大叔,也就三四十岁,真不开窍啊,算了,老吾老以及人之老!
正想着,只见一个与陈坤年纪相仿的女孩走进来,粗布衣服,穿着甚显臃肿,黑红的脸庞,算不上好看,却也不丑。
端一木盆,盆低有少许清水,轻轻将木盆放在椅子上,起身笑盈盈的看看我,转身叫大叔一声“公公”,我又瞪大了眼睛。
“公公?哪个公公?你别告诉我你结婚了?”女孩不说话,笑了笑便扭头出去了。
大叔也不回答,又开始念叨“这里是山区,长年缺水,你凑合着洗洗吧,过了这两日,便让坤儿送你离开,看你细皮嫩肉的,不像是这山里的人。你的家人,是嫌你疯了碍事,撵出来的吧?唉,作孽啊!”说完,背手出门了。
我真无语了,我哪里像疯子了?
这点水太可怜了,也别想什么太阳能热水器了,胡乱抹了抹,换上那女孩准备的粗布衣服。
像现代的连衣睡裙,斜开襟,一根衣袋系在身侧,米黄的布料粗粗硬硬的,稍嫌小。无所谓,小更性感,一细布条简单捆了个马尾,甩着袖子就出门了。
篱笆院子,一览无余。女孩正洗衣服,我蹲下来看她,将她看羞了,红着脸抬头回望我,我呵呵一笑,别说,这丫头羞涩起来,跟陈坤还真有一拼。
“你叫什么?你是陈坤的夫人吗?”开场白。
“是,我嫁他,已有三年了。我叫陈三娘”
“三娘?三年?真不可思议”
这些家长给孩子名起的,亲爷爷也得叫她娘,十五六岁的年纪,结婚三年了,无法无天,天理何在!
我正要感慨一番,陈坤兴冲冲的进来了,举起手上的东西,递给他老婆:“三娘,去把这个熬了,给姑娘补补身子。”
我一边起身一边喊,“不要麻烦了,我没那么弱”,唉,能一下子死过去不更好吗,少受些背叛之痛!
陈坤转向我,又开始了他的羞涩:“姑娘,我爹说,应该给你补补,身体好了,就送你走……这不是我的意思,我很希望你能留下,可是,我们家穷,你……姑娘芳名,可以告诉我吗?”
“呵呵,我懂,我不但不会拖累你们,还会帮助你们的,放心好了,我叫温馨。”
陈坤抬起头,郑重其事的瞧着我,我冲他一笑,他便又低下头,进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