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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往事成追忆

第二十章 往事成追忆

我一边看着琳儿涕泪横流,泣不成声,一边波澜不惊的讲着,有些故意的狠心,丝毫没有因为觉得,这种悲剧对于经历了悲剧的小女孩来说,是一种变相的心理折磨和精神摧残,而中断。

讲完大结局,琳儿又哭又笑,好不矛盾。我疼惜的伸手,安慰她,一定会像喜儿一样,送走黑夜,迎来黎明。

“啪、啪”,击掌声,后面跟着出现的,是不知听了多少的寨主。

琳儿一个闪身站起来,哽咽着蹲蹲身子:“寨主!”

他严肃的点点头,“奕儿,讲得好,我们一定会推翻苛政,重建繁荣!”

他要推翻苛政?那天还听他们讨论,抗衡昏君?难道……?

不知当讲不当讲,我犹豫着开口:“寨主,考虑过车池王吗?”

他的身子一怔,疑惑的盯着我,似要解读我为何知晓。

他的探子,必是探到了车池王吧!

我闪躲着他的直视,“寨主,不要问,说错了,您可权当奕儿从没说过。”

他点点头,表示认可,“綦军师已经去了。”

他真的,真的要与车池王联手,我竟有丝兴奋,更多的是担忧,和矛盾。车池王对我不薄,虽然他没有救我,毅然的将我交给了上国。

可是,那时日不长的相处,和他给我的虚假名分……

提起车池王,我脸上的喜色明显被某人一览无遗,他的表情又开始臭起来,眼眸又开始盯着我却明显不看我。

“寨主?”他又生啥子气啊?

“武松是谁?”为这个生气?

“打虎英雄。”实话。

“你很喜欢他?”

“还好,谈不上。”

“车池王?”

“我是他的左侧妃。”也是实话。

他一个转身,又气冲冲的离去,我看见了他握紧的拳头,犹带着斑斑血迹。

他转身的这一瞬间,我的脑海中电石火光一闪即逝,那哀伤愤恨的眼眸,督促着我,紧跟他而去……

出得房门,罩着银灰色外袍的他的影子已远去。一路跟着到了主寨宫,他住的地方。

他走得极快,我提着裙摆狂奔,才拉近了与他的距离,到达他的身后。

入的宫中,他又站在那张简笔画前,哀伤的看着。

我奔的气喘吁吁,整好衣摆走近他。真有些懊恼,到底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就算不好的事情发生过,他堂堂的寨主,需要表现得这样感性吗?

“寨主,如果我说不记得过往?你相信吗?”

“你说的,我都努力去相信。可你还是离我而去了,你回来,却也不解释。”他在等我解释?怎么解释?

“武松是虚构故事里的英雄人物,寨主想听,奕儿可以讲;车池王是为了救我,封了名分,我与他清清白白,无夫妻之实。”

他转身,“那东方晋呢……”

谁?何方神圣?他杀死的那……

“我真不记得了。”

低头看他拳头的血迹,一丝怜悯涌上心头,痴情男儿,竹篮打水,一定十分痛楚,要用肉体的疼痛来缓解。

走近他,托起他的手,凑在嘴边轻轻吹吹,“疼吗?”

他受宠若惊的看着我,不敢动弹,或许以前的李奕儿,从未如此温柔的对他。我鼓励的对他微笑,他一声喟叹,拥我入怀,紧紧地,再不愿松开。

“奕儿,奕儿,奕儿……”声声深情,快要将我融化,忍不住感动,忍不住回馈。我搂紧他粗壮的腰,脸贴着他宽厚的胸膛。

“将过往告诉我,让我记得你,好么?”我小心的乞求,那是他的伤疤,可是如果不狠心的揭开,我又该怎样在他的伤疤上喘息?

他一手小心翼翼的抚摸我,点点头。

我这是第一次,正面的听认识李奕儿的人讲述李奕儿的故事。

一年前,李巍还是富贵人家的公子,自幼丧母的他,也有着封闭的内心,和怯懦的性格,可是,他奋发图强,广读诗书,拜师学武,文武双全。

二十八岁时,父亲强行为他配了一桩亲事,正欲择选吉日,成家立业。女方是他父亲的世交,自幼相识,他对她,只是兄妹情谊。

婚前,好友约他去风满楼买醉,以纪念即将逝去的单身生活。就是在那里,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

初次踏进这烟花之地,拘谨不安的他顺着好友指点的方向怯怯抬头,看她款款的登台,叠手蹲身,飘然落座,手扶古筝。

惊艳!这是她留给他的第一印象,那凝脂般的肌肤,水蛇般的的腰肢,美丽灵动的大眼,含着妩媚的巧笑。一袭大红的绸衣,雪白的裹胸,呼之欲出的招惹着台下的男子。

有句描述她:双手白嫩如春荑,肤如凝脂细又腻;脖颈粉白如蝤蛴,齿如瓜子白又齐;

额头方正蛾眉细,笑靥醉人真美丽,秋波流动蕴情意。

这,绝不是普通的庸脂俗粉!

那一刻,他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期望,多希望自己权高位重,多才多金,能够有资格美艳独拥,一个,就这一个就好!

他没有听清任何曲辞,只是呆楞的看她,听她天籁般的嗓音,天地之间,喧嚣尽去,仿若只有他和台上的她,仅此二人。

她感受到他深情而纯净的凝视,侧目回眸,轻眨左眼。对于清醒的局外人,这是再明显不过的勾引行为,而他,无可救药的,因为这小小的动作,付出了所有的真心……

回家后,几乎是立即向父亲提出,退亲。

老父亲十分愤怒,却奈何他主意已定,顾不得世伯的脸面,和未婚妻的名誉。

之后的一个月里,他每晚必到,只是远远地坐着,欣赏她。

她脱凡的美貌,婀娜的身段,优美的舞姿,清灵的歌喉,她脸上妩媚动人的笑,和她频频抛射而来的夺人心魄的媚眼。

看着,他便满足,从未有过精神之外的任何欲望。那种纯洁的痴迷,那种相守的决然,那种从未因她是风尘女子而消减的爱恋,终因一次青楼里无足轻重的闹剧,而转化为自私的占有欲,酿酒了后来的悲剧,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