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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失控的情结

第六十六章 失控的情结

平溪见我带着丫鬟,一脸悲戚的闯进来,很是意外,拉了我的手坐下,细细的给我擦着眼泪,却什么也不问。等我哭得实在没了力气,才叹口气,“奕儿,闵都说,你一定能容忍,我觉得他说错了!换作是我,也一定要好好地闹一场!我站在你这边,就在我这里住着,什么时候哥哥来要人,再说!”

我疑惑的看看她:“好像你什么都知道,大家都知道,就只瞒着我一个!平溪,我是不是太不冷静了,太小气了?他讨厌我了,我也不想争什么。是我的总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不强求。”

平溪帮我理理乱发,笑着说:“傻瓜,哥哥怎么会讨厌你,对你的反应有些意外是真的!你想知道那灵槐是怎么一回事?”

我点点头,祈求的看着她,知道了也没什么用意,单纯的好奇而已。

平溪喝一口茶,娓娓道来……

王宇文登基,一直是勤政爱民,清除祸乱。有一次南方发大水,淹没了上百个村庄,人心惶惶,哀鸿遍野。

拨了库银,安置了灾民,王宇文在百忙之中微服私访,查看民情。

很偶然的,便见到了灵槐。当时,灵槐满面泥污,被泪水洗出两条泪痕,房屋被冲垮,父母已作古,空留十六岁的灵槐无助的哭泣,捧着官府发放的几两银子,柔弱可怜。

王宇文却是发疯一般,冲上去抱住她,一迭声的唤着:“奕儿,奕儿你在这里,让我找得好苦,奕儿……”

灵槐也被吓坏了,“放开我,救命……”

郑乾上前掰开王宇文有力的臂膀,“爷,认错了!这不是王妃,王妃可比她美多了,爷,放手吧!”

闵都推一下郑乾:“怎么说话呢!爷,确实认错了!”

王宇文匆匆用手抹了抹灵槐脸上的泥水,的确,除了眉眼和嘴形有些相像,不是李奕儿。失落的站起身,也没了精力,粗略的看了看,就回了行宫。

入夜,想起自己的妃,心中万般的苦涩,两年了,杳无音信,想必必死无疑,那么高的悬崖,再去找的时候,连块碎骨都没有找到。或许粉身碎骨,或许已入狼口,或许,或许她还活着,只是自己走远了!

哀伤无以为继,便饮着闷酒,任谁也劝不住,整整三大坛入肚,旁人也该醉死了,他却一个闪身,飞出了行宫。

郑乾正欲追去,闵都伸手一拦:“爷又想她了,让他独自静静吧!”正是闵都的这次善解人意,才勾出了这么多故事。

一路飞奔,不知不觉竟到了白天见过灵槐的地方,哪怕只是跟她相像,他也忍不住想再看一眼。

正苦寻无果,灵槐自己从临时的帐篷里钻了出来,去往远处的树丛如厕,酒劲上来,王宇文已是意识模糊,只是看到灵槐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晃着晃着,就变成了李奕儿,笑着问他:“宇文,你来了?”

他喃喃着:“奕儿,别离开我。”便冲着灵槐而去,灵槐见他走来,并没有了白天的惊惧,反而好奇的看着他,等着王宇文将她抱在怀里蹂躏。

灵槐的乖巧更是引发了王宇文的心性,温柔的将她横放在草层,轻轻的覆上。灵槐闭了眼,轻声问:“你是皇上?皇上会对灵槐好吗?”

王宇文的回答却是:“奕儿,奕儿,我不要皇位,我只要你,只要你……”

原来,他们的相识是因为李奕儿,可是王宇文绝对算是背叛,因为他不但将灵槐带回了京城,还安置进了皇宫。

平溪继续说道,“那灵槐尚未出阁,哥哥酒醒之后非常后悔,可是她紧紧攥着哥哥的衣摆,非跟他走不可。要了人家的身子,再扔下不管,确实不妥,于是就将她安置在宫外的一处别院,嘱咐宫里的人,谁也不可将这个秘密告诉你。

哥哥也没有再去看过她,就禅让了皇位,去了乌鸡国,这期间,都是我和闵都在照料她,后来才知,她竟然怀了哥哥的孩子,怕哥哥不要,一直隐瞒着,直到肚子大起来我们才发现。

你们一回来,闵都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哥哥,他下令拿掉孩子,而且绝对不能让你知道。

谁知,哥哥并不知胎儿这么大了,一副药下去,早产了。婴儿只存活了几个时辰,便夭折了。灵槐流血不止,哭的晕过去多次,没办法,只好找哥哥来了。

那灵槐可有心计,大闹不止,哭哭啼啼,哥哥一去,便哀哀凄凄,柔柔弱弱,一副可怜相,嘴也好使得很,死人都说活了,说的我都有些可怜她!哼,寻死的也是她,求生的也是她,你是没见她那样子,活该哥哥被她缠住!”

我不禁笑起来,“平溪,你也说的我害怕,她有那么厉害吗?”

平溪斜我一眼:“你就等着看吧!反正,哥哥不可能不要你,说不定,不用等到晚膳,他就来了!”

真让她说着了,我还没坐够呢,宇文便走进来,摆摆手摒退了众人,只剩我们三个在屋里。

我偷偷看他一眼,那股厌恶与绝情已然不在,但满脸都是疲惫之色,是不是我太无理,让他感觉累了?

他先是刮了平溪的鼻梁,“溪儿,有没有说哥哥坏话?”

平溪皱皱鼻子,冷哼道,“哼,这才几天!哥哥,我瞧不起你,我坏话说尽,说不定还要跟你断绝兄妹关系呢!”说完甩手走出房间,关上了房门,只留我俩独处。

宇文无奈的一笑,坐我旁边,不顾我的推拒,强行将我抱在腿上,我也不想再将关系搞得更僵,乖乖的任他抱着,伸手揽紧了他的脖颈。

“奕儿……”

我以手捂住了他的嘴,摇摇头,“不用说,是奕儿不好,净添麻烦。这三年,奕儿受尽磨难,患得患失的,是不如以前懂事了。”我将他的头搂进怀里,轻轻的摩挲着他的耳垂,“奕儿懂得占有,知道吃醋,一时一刻都不想你离开,看你心疼别人,我心如刀绞,才会耍性子,宇文,你生气吗?”

他窝在我的怀里,孩子气的问着,“此话当真?”

“哪句?”

“你当真见不得我心疼旁人,也时刻不愿我离开?”

这话说得,我要是没有知觉,用得着跟他打架吗?恋爱中的男人也是傻子么?

难道,是我还不入角色?所以字字句句那么清晰,也不大愿意争斗?

我笑笑,“当真!”

“那你对我的冷漠都是装的吗?我要去涟漪阁,你从不阻止!”

我狠狠捏他的耳朵,“冷漠倒是真的,你都抛下我多少次了,阻止有用,我一面都不让你见她!第一晚我说的那么绝然,你竟然都不理我,这笔账,咱们先欠着!”

他笑的很开心,连眼里血丝都那么的灿烂,“好好好,一并还你!不,分成一辈子来还好了,情愿生生世世都还不完,净等着你来索债才好!那样,你也不会一别三年,都不回来看我!”

我疼惜的揉揉他的眼睛,“怎么像是三天没睡了?灵槐怎么了?”

他捏住我的手心,歉意又回来了,“她……我虽守着她,心里却惦记你,夜夜睡不着。等她好了,我一定不让你再独守空房了!”

我也冷哼一声,“空头支票!光承诺,没表现!我也要跟你断绝夫妻关系了!饿了,用膳!”说着兀自起身,开门出去。

身后的他哈哈大笑,紧紧地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