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王宇枫替婚(3)
靠,这算什么比较?
王宇枫平和的开口了,“九弟,你们在此劝了半夜,到底是个什么目的?朕只是在祭奠死去的娘子,又没说不要琪琪格!她身为桑希公主,必是晨宇皇后的个中人选!朕不是因个人恩怨,而自私自利的皇帝!”
“皇兄,臣弟欠下的太多,此生……”
王宇枫抬手,打断了王宇文的话,“九弟不欠朕什么,是你的,总归是你的,好好对待馨儿,若有半点不好,朕拿你是问!都去吧!”
几人面面相觑片刻,静静地离开了,等他们走远,我俩才松口气,扑打一下身上沾上的叶子,大摇大摆的进了婉月亭,平溪嚷道,“皇兄,新娘子都丢了,还在此醉生梦死?”
见到我俩,王宇枫停下了饮酒的动作,幽幽吟道:“梦里依稀卿犹在,醒来却是失魂人。”
又是一杯猛灌下肚,醉眼迷蒙的冲我望过来,我伸手夺过酒杯,“皇上哥哥……”竟不知如何开口,羞愧的看看平溪,平溪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其中的猫腻,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你真的就是什么馨!乌鸡皇帝还真的没有诬赖你!”
说完,神神叨叨的起身离去,矛盾的表情写在脸上,不时的回头遥望。
我冲她点点头,让她放心,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掉转头,快速的消失在夜色里。
我摁住王宇枫搁在石桌上的手,千杯酒入肚,他的手却还是冷的,“哥哥,你相信缘分吗?”
他反手握住了我,答非所问:“命格!”
“哥哥,愿意听听我讲的故事吗”
他无言的将我拉近,暗示我他要洗耳恭听了。
我咬咬下唇,不知道古人信不信缘分,信不信前世今生,就用这个小寓言,打消他的错爱吧。
“有一位美丽的女子,不幸被歹人残害,裸死在了荒郊野外。忍受着风吹雨淋,狗啃狼撕。一位壮士经过,摇摇头,好可怜的女子,可是他没有多管闲事,便走了;第二位见了,好心的脱下外衣,为女尸盖住,让她免遭裸身之羞,也离开了;第三位也是甚为怜悯,停足挖坑,将女尸妥善的埋葬,才叹息着走远。
皇上哥哥,你说,若你是这位女子,来世,你该怎么去报答呢?”
王宇枫落寞的闭了眼睛,“愿闻其详。”
我继续说道:“那残害她的男子,被她狠狠地抛弃,伤透了心,那是他咎由自取;那怜悯她的第一位壮士,她只做短暂的停留,让他想要,却要不到;第二位献出了外衣的壮士,她真心的喜欢他,欣赏他,给他一段温情,却只是远远地看着他,报答他的善良;至于第三位壮士,才是这位女子该以身相许,报答一生的男子,才是她最终的归宿。”
讲完,我看着他的反应,两人都沉默下来。
他闭着的眼睛睁开,红红的眼白让我忍不住想哭,他握着我的手慢慢的松开,“原来,是我上辈子不够善良,才惹得今生求之不得。这辈子,我一定要做足了功夫,好让你的来世便于抉择。”
他想开了,我轻轻的抱住他的胳膊,拖着哭腔撒娇,“那,哥哥来世一定要先下手为强,抢走馨儿才是!”
他疼惜的捏捏我的脸颊,“都听你的,”继而直了身子,正色道:“朕的皇后也等急了,净听你讲故事了!撤了吧!福安,带人送王妃回宫。”
我连连摆手,“不用了,祝皇上皇后百年好合,早生龙子。皇上慢走!”
他温和的一笑,没有坚持,转身离开了婉月亭。
我会让他拥有爱情,我会努力的,我暗暗的下定着决心,慢慢的踱下台阶,往着晋阳宫的方向抬步。
一步还未落稳,便被人从背后劫持住了,我刚想大喊救命,嘴也被捂住了,一道浴火的清冷嗓音淡淡的开口了,“抓住了!又来引诱皇兄!”
我吁了一口气,“相公,你想吓死自己的王妃吗?”
身后的宇文轻轻的呵着气,“不过,你那套前世今生的理论倒是新鲜的很,为夫已经记不得前世埋过谁了,为什么你记得那么清楚?”
我挣开他,兀自往前走,没好气的回道:“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是那个歹人!”
在我的低呼中,他伸手将我扯过,眯紧的桃花眼透出威胁,“不管我是哪个,你都休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不但今生,还有来世,生生世世!”
“你还真是霸道哎!”
“王妃对此不满?回宫,本王就让王妃心服口服!”说着打横将我抱起,提步往晋阳宫奔去。
我知道他在打什么坏主意,勾着他的脖颈忿忿不平:“哼,来世,我要做王爷。为何我要守身如玉,而你就可以****无度?不公平!”
他不免失笑:“我哪有你说的那般享受,自从有了你,我都是苦行僧一般,既不曾寻花问柳,也不曾招亲纳妾,就连别的女子都不敢侧目一眼,就怕你小肚鸡肠不贤德,让我没有安稳日子可过。”
“那灵槐你怎么说?”
他装模作样的叹口气,“唉,一个灵槐,王宫里已经是鸡飞狗跳了!我负她在先,再说,她……算了,我以后不答理她就是了,你就不要咄咄逼人了!”
我还是不依不饶,“王爷染指过多少女子?”
他自负的昂了头,“天下女子,我王宇文皆无不可。”
“那奕儿只是其中之一?只是你的玩物和附属?”
“你是我的心之所在!”这句他倒是说的斩钉截铁。
我的眼珠咕噜噜转几圈,试探的问道:“那是否,奕儿与王爷是平等的,而不是王爷家的猫猫狗狗之辈?”
“当然,你是我的妃,是我唯一心爱的女子!”
我呵呵坏笑,“既然如此,那普天下男子,我李奕儿也皆无不可!”
他严肃的呵斥,“你不是名妓李奕儿,你是我的人,只能有我一个夫君!一介女流,说出这等不伦不类的话来!”
我不以为意,撅了嘴,“女流如何?王爷的祖母,母后,妹妹和心之所在,哪个不是一介女流?王爷能藐视哪个?违背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