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这是爱吗？ (2)
这时候的古今，借着杨夫人的问话，才打开他的话匣子，说起他父亲的事来。
杨夫人静静的听着，尽管她的心里那样的惊愕，脸上却没有流露出太多的表情。
杨夫人给古今好几次电话，都是在古今住院的期间，古今思想神志很不清醒，也没有给手机充电，都没有接听到。如果单纯是关机好好解释，有好几次，都是接通了，古今却没有接听。这让杨夫人产生很多遐想。她怀疑是不是古今对自己已经产生了厌烦，她为此审视过自己的行为，包括对古今说话的尺度，他们在进行快乐时候的表现，发现自己在以往并无过分的行为，如果非要找出错误，就是她对自己的自信。肉体是一个女人既感到自卑有感到骄傲的东西，她不但有美丽的胴体，还有智慧的思想，这使得她认为自己是个尤物，一个招男人喜欢的尤物，招女性妒忌的尤物，所以她否定了这个想法，认为不切实际。如果不是对自己产生厌烦，而是对性产生反感，她倒没有恐惧，男人不能无性，女人不能无爱。对古今这么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来说，他是抵挡不了性对他的诱惑的，从古今接电话的声音，那焦渴的眼神，那用不完的活力来看，杨夫人也否定了这个想法。
她害怕自己的主动是不是过多，自己的诱惑是不是过深，使得这个涉性未深的男孩子产生退却。但转念一想，男人虽然对****多有指责，内心却渴望占有；女人虽然对****甚是鄙视，心中却无比羡慕。她给自己最有力的解释是古今发生了什么事，或者说丢了手机，所以没有接听她的电话。但她又想，丢了电话的话，补回电话卡同样可以打电话给她，是不是他找不到打电话的勇气或者是理由。如果是有什么事，时间都这么久了，什么事都有个完结吧。她有好多次都拿起电话，把号码都摁齐了，就是没有摁拨打这个按键。占有一个女人的肉体是一种无礼，占有后对这个肉体的漠视是一种更大的无礼。他必须为他的无礼负责，杨夫人恨恨的想，也就断了给他打电话的念头。杨夫人之所以这样想，缘自她对自己的信心，对古今准确的把握，她看得出，这个年轻人的第一次是在她的身上完成的，她看得出，这个年轻人有一种莫名的对性复仇的愤恨，她甚至看得出，古今对她的倚赖或者说对与她做爱的倚赖比她对性的渴求更大，主动权掌握在她的手里。
虽然这么想，她却过得并不快乐，她不是一个****特别旺盛的女人，否则，她的床上早就爬满了男人，她也就不能在文学中，在单调的生活中寂寞地过这么多年。女人的肉体是与精神交融在一起的，甚至受情感的支配，最起码她觉得自己是这样的女人，否则，跟动物****有什么区别。她感觉到在古今的身上，找到了这个交融的美好的感觉，女人可以不相信科学，但不会不信任直觉。她感觉到古今给她带来了肉体和精神的享受，他们除了在床上快乐，还可以在精神世界里畅游，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所能拥有的，也不是一个有钱的女人就能获得的。这些想法，也会促使她生出打电话的念头。特别是有一段时间，感觉特别的强烈，她甚至怀疑自己爱上了古今，但这个想法一出现，她就否决了，她自嘲的笑了笑，对着镜子里还耸立的乳房和白皙丰富的肌肤给自己一个骄傲的回答。美自视甚高，漂亮的女人往往矜持喜欢被动。也就是这个想法，她再没有给古今一个电话。尽管她感觉到自己时常在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和冲动，一种被人抚摩的****的冲动。
古今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她正呆呆的坐在书桌前，什么也做不了。这段时间，她撕掉了几个草稿本，写不出任何精致的文字，她打烂了几个玻璃杯，全因为她心不在然，她没有多大的胃口，每个晚上，总是草草的吃完晚饭，然后，在电脑前，无聊的上网，也是漫无目的的。她没有ＱＱ，这种在她看来幼稚的东西尽管有着过亿的用户也吸引不起她的兴趣，她不相信网恋，在网络面前，没有人知道你是一条狗，一个人可以把自己隐藏起来，那些飘着哲理或者动听的语言，只要你愿意，可以百度出几箩筐。她不喜欢上********网站，那些低俗的只能满足人的感官刺激让人感觉到性的肮脏和邋遢，这是她不能接受的。她也不喜欢自慰，借助工具或者自己的手她无法获得快感，反而让她对自己产生厌恶，她爱在书房的镜子前裸露，用手轻轻的抚摩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她是在欣赏，欣赏自己的美丽，这份欣赏有怨艾，有叹息，有失落，但不包含色情。
古今的电话打过来，铃声一点点的打在她的心上，她内心充满喜悦，就像一棵埋在角落的小草，见到太阳的快乐，却又没有把这种快乐浮于表面。她压制着内心的狂喜，淡淡的喂了一声，古今一句“我想你”让她赢得了这场拉锯战。她装作满不在乎的说出了以往自己说了无数次的“过来吧”。在见面穿着的方面，她决定换上普通的衣服，摒弃平时那扇虚掩的门，她不能把她的内心****出来。
古今却没有留意这个变化，现在的古今，他需要的是倾诉，是安慰，是把积郁多时的苦闷用语言发泄出来，就像一个得了囊肿的病人，先得把囊肿割掉，才会想到调理。
古今滔滔不绝的说，杨夫人静静的倾听。古今的话如一块石头，投进了平静的水面，她的心里荡起了涟漪，她想不到，在古今的心里竟然有着这么凄惨的经历，她的心中，由同情到怜悯，由怜悯再到怜爱，是的，不知不觉间，她确认了她所不想面对的事实，她对古今不再是单一的性的感觉。她站起来，坐在了古今的旁边，伸出她温柔的心，把古今揽在怀里。
当古今把一切都发泄完后，他发现，他的头已经埋在了杨夫人的胸前。男人的怀抱是一个避风港湾，女人的胸怀，却是一片容纳的海，她容纳男人的悲伤，软弱，彷徨与无助，再用自己的爱把它洗练出快乐，幸福，坚强与坚定。
古今听到了杨夫人平静的心跳声，他也慢慢的从激动中恢复过来。
杨夫人还沉浸在她的怜爱之中，良久良久，才发现古今就这样贴在自己的胸前，她的心开始跳动起来。她轻轻的推开古今，慢慢的动手去解古今的衣服，等到古今赤条条的躺在沙发床上的时候，她的手开始解自己衣服的纽扣，一粒接一粒，然后再轻轻的褪下，她在向古今倘开她的胴体，也倘开她的心。等她把衣服褪得只剩下内衣的时候，古今再也忍不住了，他急不可待的扑过去，笨拙的用手去解她文胸后的扣子，以前这个步骤可是不需要的，他只要推开虚掩的门就可以全览风光。
与刚才的笨拙不同，他的嘴却熟练的吻下去，先是她的唇，然后是她的脸，耳朵，脖子，乳房，胸部，手臂，手腕，手指；接着是她的腰，她的腹，她的臀，她的大腿，她的脚。他温柔的吻着，轻柔的抚摩着，面对的是一端雍容华贵的艺术品，是精致的景德镇瓷器，是鲜艳的玫瑰，是浓淡相宜的国画，那怕自己稍为用力，就会把它毁于无形。他吻着，吸着，吮着，舔着，每一寸肌肤，都在他的舌头下轻轻的滑过，在他的指尖轻轻的触过，像正负电极，时而触发杨夫人跳动的肌肤，诱发出一声声醉醉的呻吟。在杨夫人急促的喘气声中，古今，慢慢的用嘴褪下了遮盖在女神的最后一块遮羞布。古今如一杯清水，杨夫人若一杯乳汁，从不同的地方涌出，缓慢的注入空无的杯中，激烈的翻滚，水蛇般的扭动，渐渐的水乳交融，在彼此的喘息和呻吟中再也无法分出你我。
这一次，古今的脑海没有出现小艳和那个猥琐的老男人，没有一种复仇的感觉，他的心里，只有爱，温柔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