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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太极天罡

第九卷第二十七章 太极天罡

“默且将军!”

卡葛族人一看到此人,都兴奋地大声喊了起来,自动的让出了一条路,迎接此人进来。

“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默且将军?”丁古站于众人后面,借着火光仔细打量默且将军,心里亦是暗赞,姑且不论此人功夫如何,光是这一副精神的样子,已能予人强悍之感。

“默且将军,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三年不见,将军风采虎威未减,当真是值得庆贺。”卡葛罗干亲自上前帮默且将军扶缰驻马,一脸的崇敬。

默且一个跨步下马,黯然道:“唉,说来惭愧,此番鼎日帝国突然增十五万大军,又调来了大批武宗高手。那十五万大军倒也还罢了,我雷鸟铁骑骁勇善战,他们便是再多上十万大军,我们却也不惧。

“但那些武宗高手却忒也厉害,这些人来无影、去无踪,连日来狙杀我雷鸟将领八人,实是难防。本将军这是要赶回王城向雷王搬救兵去。”

“难道以将军之威,竟然不能与那些中原武宗高手一拼么?”卡葛罗干骇然问道,引了默且等人就坐,摆碗满上了酒。

这默且将军是个直爽之人,拿起桌子上的酒碗仰头一倾而尽,这才道:“若论马上战术,中原这些武人哪里是我们的对手,但是那些武人都是高来高去的人物,并不在战场上与我们对阵,专事偷袭狙杀等卑鄙无耻之能事,实是认人防不胜防。”

“将军辛苦了!小民敬将军一碗酒,以示敬意。”卡葛罗干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好以酒代言。

“本将军有愧于雷王及雷鸟的百姓们,这碗酒,就敬那些阵亡的将士们吧。”默且将军拿起酒来,挥手洒于地上,脸上说不出的落寞、无奈及悲痛。

“这默且将军倒是一个性情中人,只是既然如此爱惜将士们的生命,却为何要带领雷鸟军队去侵犯中原国土?”丁古看着默且之样,心中甚为不解。

默且将军倾酒祭完阵亡将士亡魂,这才转脸向卡葛罗士问道:“卡葛酋长,方才那个单手喝大碗酒的年轻人呢?如此少年英雄,默且该当一识。”

“默且将军,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丁古不待卡葛罗干招唤,从人群中走出,以风猿男人的礼仪见礼。

“小英雄是风猿王国的人?”默且将军对风猿王国的礼节似是甚为熟悉,丁古说的又是半生不熟的雷鸟语,他一下便猜出了丁古此时所扮演的角色。

“不错,小民是风猿王国的人,我叫古古丁。”丁古微笑道。

飞云生与华守正对望了一眼,华守正淡然道:“三宗的信诺,颜兄难道真的想在你这里而破?”

颜狂涛嘿嘿笑道:“三宗的信诺?我倒想问问你们自诩名门的仙、武两宗的大宗主,百余年前,又是如何违背信诺,联合将我圣族逼入穷山恶水之间的?又是谁不顾道义,联合中原朝廷,让我圣族永无冒头之日的?你们的今日以信诺来压我颜狂涛,只不过是怕我们三宗五百年前的那一场无耻背叛被暴露罢了。”

飞云生森然道:“妖言惑众之说,颜兄便是说得天花乱坠,也没有人会相信你。既然颜兄执迷不悟,就休怪我等替天行道,大开杀戒了。”

话语甫毕,一股强大无匹的气势从他身上涌出,本自恬淡如水的双目突然变得无比深邃,就连站在颜狂涛旁边的闻人辰义碰到他的目光,都有一种要被他的眼芒吞噬而窒之感。

“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宗掌下,从不滥杀无辜,今日你是自戕于前,还是要我等亲自动手?”飞云生森然道:“若你自戕,你断水涧的妖众虽然恶行累累,本宗也可酌情放过轻恶之徒;但是倘若你选择与仙武两宗对抗,就不怪本宗等除恶务尽了。”

“我圣族男儿,自颜某人以下,无一不是铁铮铮的汉子,飞兄既然惧三宗丑行败露,以‘替天行道’如此堂而皇之的借口诛杀我圣族弟子,欲蔽吾口,颜某今日就率圣族弟子与你们决一死战。”颜狂涛上前一步,气机激涌而出,将飞云生强大的气势挡在了身前。

“誓与圣王同存亡,誓与圣族共荣辱!”闻人辰义手臂高举,圣族弟子齐声振臂高呼起来,声音震耳欲聋,在断水涧上空响起。

声音甫落,天空突然传来“呜呜呜呜”之声,六道银色光芒从断水涧的六个方向升起,成弧形向圣皇殿的正上空飞射而来。

而与此同时,圣皇殿的中央亦迸射出一道金色的光芒,金光直射天空,顷刻之间,便与从六个方向迸射而来的光芒汇合在一起。

“轰——”

一声巨响中,七道汇合后的光芒霎时间再度迸射而出,在断水涧的空中形成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罩。

淡金色从空中洒射而下,抵达断水涧大地的一瞬间,所有的建筑竟然隐匿了起来,就连巍然屹立的圣皇大殿,也只剩下了最高处建筑物顶端一个呈圆形的金银两色太极图案。

断水涧中,到外一片淡金色。

而圣殿广场的周围,则是布起了一层妖异的金雾,雾气之中,仿佛有无数的猛兽在咆哮着,又似其中潜伏了无数的敌人在调谴兵将,金雾随着隐隐约约的咆哮声轻轻的翻涌着。

华守正和飞云生几乎是同时微微变色道:“太极天罡阵!”

“你们知道便又如何?太极无穷,天罡无匹,就算你们有通天彻地的神通,要想破了此阵,亦是难上加难。”颜狂涛哈哈大笑道。

而就在此时,本就站在他们对面的妖族弟子,竟然也在颜狂涛狂笑声中隐入了淡金色的雾气之中。

雷开性子急躁,看到颜狂涛等人隐去,大吼一声“想跑,给老夫留下”,身形闪电般飞扑而起,手中戒情杵“飕”地点出,一股巨大的杵劲向颜狂涛正隐去的方向狂击而去。

“嘣—”

一声如击金钟的钝响之中,雷开身形倒飞而回,直飞十余丈远,这才跄跄着地,收杵站稳,面露骇然之色。

而他方才刺去的地方,早就失去了颜狂涛的影子,所见者,都是急剧翻涌的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