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第二十章 剑御苍穹
大地震动,宛若发生了巨大地震一般,飞云生几达御苍穹而引万灵的磅礴气团如九天悍雷,狠狠的把颜狂涛压下。
巨大的爆炸声接连起,漫天飞舞的碎石瓦砾,便如流星撞击到地面的情景一般。
仙、武、妖三宗的弟子看到强如麻桑和宗正萧两人被那强大的灵剑之气击飞之时便已在飞快地后退,纵然如此,在这个巨大的爆炸之中,仍有不少三宗弟子或为迸射的剑气所伤,或为激迸的碎石瓦砾砸伤。
满天的尘埃,一直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才慢慢的落尽,众人看清那场景,包括华阳、雷开等人在内,无不骇然失色。
仙宗宗主一剑之威,竟至如斯地步,乾世之大,谁人可挡?
以飞云生御出的中心剑气****把颜狂涛击压而下那一点为中心,周围延及三十余丈之外,凹下了一个巨大的坑,坑的中心深达两丈有余,原来在这个区域内的房屋,此时均已变成了废墟。
可是,当看到攻防的两人时,所有人再度骇然,圣族弟子却在片刻的惊骇之后大声欢呼起来。
飞云生凌空悬立,素衫飘飘,头发稍显凌乱;
颜狂涛手持御龙法杖,屹立于巨坑的中间,他的周围两丈之内形成了一个圆圈,圆圈之中没有一点儿碎石瓦砾,他依然是披头散发之样,那一双巨目布满了血丝,如山的身躯立于那里,仿佛是巍巍黄山一般,不可撼动。
瞧颜狂涛之样,没有一丝败落之象,飞云生惊世骇俗的一剑,难道竟然并不能将他击败?
也许,除了局中的乾世三大巨头,没有一个人知晓。
“小师妹快看,那不是华若霜那丫头吗?”飞羽梦与东方言蕊第二日日暮之时,已然将抵雾蒙山区前往断水涧方向的路口,东方言蕊是一个闲不住之人,一路上东张西望,话语不停,那是她的性格使然,飞羽梦正专心御剑飞行之时,又听她指着下方低呼起来。
飞羽梦低头望去,果然看到一个碧水湖边,正站着一个白衣倩影,看样子颇似是昨日见过的华若霜。
“东方师姐,日薄西山,天很快就要黑了,我们也在湖边休息一晚,明早一大早再赶路吧。”华若霜虽拒与她们两人交好,然她对她却没有任何的排斥,倒是颇有亲近之意。
“跟那冰山美人一起?一点也不好玩。”东方言蕊嘟了嘟小嘴,颇是不情愿。
“你不去,那我自己下去。”飞羽梦不理她,化蝶剑折向,飕地向下方飞去。
“你都去了,我一个人更加不好玩了。”东方言蕊忙催加真气御剑,向飞羽梦追去:“小师妹,我开玩笑的嘛,等等我。”
听到空中有异动,那白衣倩影转身抬头望来,素面如霜,肤似凝玉,正是华若霜。
“华姐姐,想不到在这里又碰到你。”飞羽梦欢喜的道,回手收剑,盈盈向华若霜走去。
“是啊,真巧。”华若霜淡淡地道,似是看到飞羽梦脸上露出的真诚之意,她也不好太过于冷漠,看到东方言蕊此时还在空中,便微笑道:“飞姑娘这是要去哪里?是半日城么?”
此处往前,只有两条路,一条通往半日城,一条通往雾蒙山区,仙武两宗弟子精锐尽出,突袭妖族之事,两女都相信对方会知晓,但是两人似乎都不愿提及此事。
而且,按日期行程计算,仙、武两宗人马进入雾蒙山区已近二十日,一直没有消息传出来,难道两宗人马全军覆没了?但这个可能性极微,就算是她们中的谁也不会相信。
不愿提及的原因只有一个,都是为了心中的那个“他”。
“不是,华姐姐要去半日城么?”飞羽梦微笑着问道。
华若霜摇了摇头,似乎均是一愕,对视顷刻,突然同时道:“断水涧!”
话一说完,两女的脸色都甚是怪异,只因她们此次前往断水涧,并非为了去相助本宗,为的都是要去帮他,为的都是想去保护他,这可是极为大逆不道之事,这话当着一个初次相见的陌生人,又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哈哈,想必华姑娘是要去断水涧助乾武宗对会妖族的,好极好极,我们两个也刚好是去那里相助师尊飞宗主的,大家同路,何不结伴同行?”东方言蕊落地之时,恰好听到两人的说话,看到两女之样,她虽好动顽皮,却是心思聪颖之人,作为局外人,她要比飞羽梦更看得清楚一些。
因此虽然她不知道华若霜为何会现出与飞羽梦一样的表情来,心念一动,便已有了想法,一言之间,解了两女的尴尬之围。
飞羽梦回过头去,看到东方言蕊向她使了一个眼色,旋即明白。
华若霜却是内心一震,旋即担心地道:“是啊,两宗人马进山已逾两旬,一直未有消息传来,确是令人担心。”
两女虽不愿与对方同行,然已捅破,却也不好推却。但是她们自己都很清楚自己,不管是飞云生也好,华守正也罢,都不会相信她们是真心前来相助的。
各怀心事,飞羽梦三女在湖边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一早,便结伴向雾蒙山区而去。
雾蒙山区大片山恋和森林都在雾气的笼罩之下,在空中根本就不能看得清山势和断水涧的确切位置,一旦陷入其中,除非是对雾蒙山区非常熟悉之人,否则断难走得进去,非要迷路不可。
因此,要进断水涧,必须从雾蒙山区地面穿过,这也是妖族选择断水涧做为生存之处的主要原因之一。
丁古与壤驷弈当晚就骑着他的雷将火鸟到了山日城外面,雷鸟的方向感极好,飞行的位置没有一点误差。
只是晚上寒风凛冽,冰冻刺骨,若不是白日里程着雷鸟这大家伙飞行目标太大,丁古是不忍心让壤驷弈受这苦楚的。他虽然将壤驷弈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并运起天机中的御寒之法,但到了山日城外时,壤驷弈还是冻得够呛,令得他心疼不已。
再次以真气替她活了经脉。此次再活经梳脉,已较上次熟悉,果然,他发现,壤驷弈的身体脉络确是异于常人,气血多行于三焦之时,要较在别处通畅许多,似乎壤驷弈此处的经脉要较其余的强。
而其余的经脉,行功之时虽也较易通畅,然而其中似乎蕴藏着一种极为细微的阴柔之气,只是那是什么,丁古一时间也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