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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夜潜

第十卷第二十二章 夜潜

“王二祖,怎么回事,全身脏兮兮的?”小分队的队长看到假扮那小兵的丁古脸上花差花差的,便问道。

“撒尿,不小心,摔了。”丁古压低声音道,却也不敢多言。

“你小子,还是跟个二愣子一样,撒泡尿也能摔成这样,真是服了你。”小分队的队长笑骂了一声,便不再作声,带队向前巡去。

长官问话可答,平时巡值时不得私语,这是军规。

所以,丁古也不怕被人发现,跟在队伍的后面转了一会儿,趁着他们不注意,倏地到了一个帐蓬的后面,借着夜色,向军营的内部潜去。

客卿居末,贵卿于左。武宗弟子在此役中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按理应该在军营的左方才对,但丁古潜入左方找了良久,仍然毫无头绪,再往前去,便到边缘,他虽着鼎日帝国小兵的军服,但王二祖迟早会被人发现,到时对方发现有人潜进来,巡防一定会加强,只怕自己很快就会被发现。

正自焦急间,突然看到在左边军营的边缘处有异状,他心里一喜,心道:“只怕便在这边了。”

他小心前潜,及至稍近,发现这边有几个帐蓬看起来与中间帐蓬除了颜色之外,其余并无不同。

不过这几个帐蓬单独搭起,距离军帐有数十丈远,俨然是一个独立的团队,而且,他看到,这几个帐蓬的四周都有人守着,虽在夜里,他仍然看得甚是清楚,四个角守着的人,都是女子。

“女子,鼎日帝国的军营之中怎么会有女子?”丁古一见,心中是甚为不解,因为他对鼎日帝国的军队纪律虽然不是很清楚,却知道军中无女子,不论你官职多大,带兵打仗的时候也是绝对不允许带女眷的。

“岑师妹,我们到那边坐坐吧。”丁古潜近二十余丈,与那几个帐蓬相距不过五六十步,正想再潜近一些时,突然从一个帐蓬里走出两个女子来,说话的是第一个走出的女子。

“那个不是刘姑娘么?”虽是在夜里,而且此时是深冬时节,很快就要过年了,天空阴暗,看样子估计在近几日里还会下雪,但是借着微弱的光线,丁古还是把那女子看得很清楚,正是在神农秘境中见过的坤武宗的刘惜惜。

“刘姑娘怎么会在这里,看样子这几个帐蓬竟然是坤武宗的栖身处。”丁古心念电转:“如此说来,此番前来助阵的,除了乾武宗的弟子外,其余武宗的弟子竟然都有前来,武宗弟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团结了?”

盛阳城里,七大武宗为讨“武典”聚结乾武宗之事,距如今不过数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武宗竟然能够团结起来,共同前来前线助阵,这令得丁古甚是想不通。

看到刘惜惜与另一个坤武宗女弟子正往帐营前方不远处走去,他心念一动,决定潜往,听她们说些什么,或许能听得甚么端倪来。虽说窥听女子说话在中原是极为不雅之事,但这个时候,他却是顾不得了。

如狸猫一般潜近刘惜惜两女依坐处二十步远处,丁古伏身于地静听起来。

“刘师姐,这几日观你闷闷不乐的,想家了么?”岑姓女弟子从身旁折了一段不知名的小植枝在手里玩弄着,轻声问道。

“家?有谁不想。巧心师妹,你想不?”刘惜惜似乎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估计只是心里闷,才拉着这个叫岑巧心的师妹过来说话解闷儿。

岑巧心叹了一口气道:“想是当然想了,只是看这战事,也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想又有什么用。”

顿了一顿又道:“刘师姐,你说说,我们武宗联盟尽干的是什么事啊,退则做帝国军队的外线,进则是专干些刺杀雷鸟将领之事。这两样,说得难听些,一个是看门狗,一个是杀手,武宗弟子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做杀手甚至是看门狗去了?”

“武宗联盟?”丁古心道:“原来武宗真的联合起来了,怪哉,有什么共同的利益让他们走在一起的呢,而且看这段时间来他们的行动,应该算甚是团结,不然不可能对雷鸟大军造成如此大的麻烦。”

刘惜惜叹道:“你问我,我又问谁去?我看,除了大师姐,其她师姐师妹她们意见也都很大,可是师傅她老人家不说,我们做弟子的又能说些什么?不过,我听徐师姐偷偷私下议论,说似乎跟以前百年前武宗瓦解之前的盟约有关吧,具体我也不清楚,也不知道徐师姐是从哪里听来的。”

岑巧心道:“最气人的还是要听乾武宗的那帮人指挥,尤其是那个华玄老头,整天板着一副脸,好像一个个都欠他二五八十两银子似的,乾武宗此番前来,却也不是由他做主,他得意个什么劲。哼,亏得其他武宗的弟子看到他还满脸谄笑的称之‘华老仙长’,恶心死啦。”

“人家是乾武宗硕果仅存的四大长者之一,难道对着后辈还要笑嘻嘻的、没个老正经不成?”刘惜惜听到她这般说,不禁轻笑道,似乎沉闷之绪缓了许多。

两女虽在闲聊,丁古继续窥听了一阵后,基本上对此番武宗前来两军对垒前沿的大致情况了解。

以乾武宗南宗掌门卓秋行为首,乾武高手中,竟然有华玄、华奇两人,坤武宗由掌门清真道姑亲率,其余六大武宗,竟然俱是由掌门人亲率,如此大的阵势,几乎是占了整个乾世武宗近半的力量,难怪拥有着强大保护力量的雷鸟将领都被他们屡次狙击成功。

只是对于华守正为何派了自己的师弟卓秋行率乾武南宗的弟子前来感到甚是不解,难道以封平域或是夜桐之能,便不能胜任?

不过,对于华守正没有前来,他不知道是庆幸的好还是惋惜好。

正寻思间,两女的谈话却让他竖起了耳朵来,越听越是感到震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