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逃离
“女人善变我知道，不过怎么看你也不像那种多事的女人啊！”
“别以为嘴甜一点就可以收买我艾奴了，你说得没错，我是不喜欢多事，但你说的更对的一句话是——女人善变！”
“不跟你说了，我洗澡去！”康琦进了浴室，不过很快就出来了，盯着艾奴，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
艾奴看看他，“你又想干什么呀？”
“你的……你的……”康琦表情含蓄，言语吞吐。
“什么事，快说啊！我要睡觉了！”艾奴急了。
“你的……”康琦还是说不出口，他只好用两只手在自己平坦的胸部比划了两下，小声地说，“纹胸掉在浴池里了，我替你捡起来了……”
艾奴的脸色都变了，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向浴室。
康琦呆呆地站在那，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赶紧回头补充了一句，“是黑色带蕾边的那一件，别弄错了！”
郎恕从浴室里出来，赤着上身，露出略显单薄尚未完全成熟的胸肌。
米拉拿着一条毛巾，凝视着恕儿的后背，轻轻走过去，温柔地为他擦拭着。
他的后背并不像脸一样光滑的，有着隐隐的伤痕，全部是旧伤。
米拉难得温柔地说，“累坏了吧！我说过你不用那么拼的，你爸爸欠下的债，我替你还不就得了，何必把自己搞得这么辛苦呢？”
“你还要让我欠你多少啊？”
“我又没要你还。”
“我已经为那个酒巴打了两年工，再有三个月就可以还了那个人的债了，你不要操心了。”
“好吧！一会儿，我们喝点酒再睡好吗？”她缓缓地说，“我新买了一瓶很棒的酒。”
“我不想喝，你自己喝吧！”郎恕在厅里支起画架，他也正在为“爱霓”的服装大赛做准备。
“好，那我就自己喝。”米拉端起事先准备好的一杯，看看恕儿，把手里的酒慢慢地倒向恕儿的肩膀，她将这种野蛮的动作演绎得如此感性和多情，浓烈的酒精从恕儿的肩膀向下慢慢地滑落，他似乎毫无知觉，米拉的唇贴在他沾满酒的后背上，她闭上眼睛，感受着那种烈酒与他身体融合在一起的气息和味道，她模糊地说着，“多好的身材，多好的皮肤，竟然会有这么刺目的伤痕，不过我还是很喜欢，这样使你显得更成熟一些……”
郎恕的精力只是集中在自己的画上，他对她一直是很有定力的，因为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对她只是感恩，而不是爱情。
过了一会儿，米拉睁开眼睛，从自己的梦里醒来，悄悄站在他对面，欣赏的眼光看着他画画的样子。
“今天怎么没上班？”郎恕眼睛盯着画板，问道。
“不喜欢做就不做了，我又不缺钱花。”米拉走过去，“恕儿，你要参加服装大赛，不如我来做你的模特！”
恕儿抬头看着米拉，他从没这么仔细地看过她一眼，尽管她很漂亮，她就站在他面前，那么自信，那么骄傲，笑容迷人，身材惹火，气质清高，绝对很适合做他的模特。
米拉笑着，她喜欢恕儿用这种眼光盯着她看，她感到很满足、很幸福。
也许在热爱艺术的人眼中，美丽的东西都不过一尊艺术品而已，人可以对艺术品有感情，可那感情会持久吗？当他见到更好的艺术品，就会转移视线的。
灵儿独自坐在街边的栏杆处，无人留意她的存在，每双眼睛的敏感之处不同，有些对漂亮的艺术品敏感，有些对金钱敏感，有些对人敏感。
灵儿一双敏锐的眼睛看着每个过往的行人，她在花语的鼓励下，决定参加这次服装大赛，并且她真的要在这街头找一个陌生人做自己的模特。
整整一个上午过去了，她没有动，是自己在苛求完美吗？为什么没有一个让她心动的，没有一个让她有灵感的。她从栏杆上跳下来，没耐心地甩甩头发，回头间，她的目光穿过迷乱的黑发，她好像瞥见一个很完美的形体，她转过身，那个很有型的男孩却不见了，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和冲动，向她认定的方向追了过去，果然，那个完美的形象又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他逃不掉了，她奔到他面前，清静的目光难得地锐利起来。
“感觉找到了！”她不由脱口而出，她发现，面前的男孩子竟与康叔叔同样拥有一双深蓝色的眼睛，那么清澈，又那么神秘。
男孩怔了，然后笑了，他对面前这个奇怪的女孩好奇起来。
康琦就是喜欢让他感觉新鲜的东西，包括人。
“你找到什么感觉了？”康琦凝视着灵儿的眼睛。
灵儿仿佛才意识到什么，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她一直是怯于与陌生人接触的。
“你有事吗？”康琦问，“如果没有，别挡着我的路好吗？”
灵儿悄悄地退到一旁，低垂着眼帘，不敢正视面前这个陌生男孩。
康琦笑了笑，从她面前走过。
“等一下！”灵儿喊道，康琦回头看她。
“帮我个忙可以吗？”她用一种征求询问的眼神看他，却让人难以拒绝，他感觉得到，她真的需要帮助。
“说说看，可以帮你什么？”康琦倒也很有耐心。
“我想参加……一次摄影展，你可以……可以做我的模特吗？”她撒了谎，她觉得这样可以说得更好一些，对于服装大赛，她没信心。
“可以。”康琦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灵儿惊讶地看着他，“你……但是你需要换上我设计……哦不，是我指定的衣服，那样效果会更好一些。”
“没问题，我做过广告模特，会和你配合得很好。”康琦答应得那么痛快，反倒让灵儿有点担忧了。
“怎么了？”康琦又问，“看我答应得太快了是吗？我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难道我还会怕你害我吗？”
“不，谢谢你！”灵儿说。
康琦笑了，伸出手，自我介绍道，“康琦，你可以叫我康琦。”
灵儿第一次触碰异性的手，她的心跳立即加快了，康琦当然不会知道对面这个女孩当时的感觉。
“我叫肖灵。”
郎峥来到恕儿和米拉的住处，这时从里面出来一个女人。
“大姐，请问这里以前是不是郎恕的住处？”郎峥问。
“对，前两天刚刚搬走了。”
“搬走了？”
“房子到期了，他交不起房租，当然要走了……”
郎峥来到恕儿以前工作的酒巴，老板也说，恕儿刚刚辞职离开了。
郎峥落寞地从酒巴出来，茫然地望望四周，恕儿能去哪里呢？
海边，郎峥这些年虽然不见恕儿，但也知道他常常在海边画画的事，可是今天这里也找不到恕儿。“傻瓜，跑到哪里去了？”郎峥懊恼地说。
天快黑了，郎峥最后来到他一生都不想再来的地方——郎陌的家。
郎峥在门前犹豫了半天，终于想敲门，这时身后一人用力拍拍他的肩膀，带着酒气的声音大声问，“喂，你找谁啊？”郎峥吓了一跳，回头看见郎陌，他怔了一下，刚才犹豫时他太入神，竟然连郎陌踉踉跄跄地走过来，他都没察觉，郎峥趁郎陌还没认出自己，就转身要走。
“喂！你谁啊？怎么有点眼熟啊？”郎陌在后面嚷嚷着。
郎峥没有回头，他觉得自己很想逃离这个地方，尽快。
天快黑了，郎峥最后来到他一生都不想再来的地方——郎陌的家。
郎峥在门前犹豫了半天，终于想敲门，这时身后一人用力拍拍他的肩膀，带着酒气的声音大声问，“喂，你找谁啊？”郎峥吓了一跳，回头看见郎陌，他怔了一下，刚才犹豫时他太入神，竟然连郎陌踉踉跄跄地走过来，他都没察觉，郎峥趁郎陌还没认出自己，就转身要走。
“喂！你谁啊？怎么有点眼熟啊？”郎陌在后面嚷嚷着。
郎峥没有回头，他觉得自己很想逃离这个地方，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