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该放开的,就放开吧!
恕儿来到医院,米拉正在收拾东西。
“你要出院吗?”恕儿问。
“是啊!”她显得很没精神,一点不像平日里专横霸道的她了。
“你的身体……”恕儿担心地问。
“早好了,你知道却没揭穿我,谢谢你!”
“你这样的态度真让我不适应。”恕儿说,低下头。
“你呀!就是委曲求全,对谁都牵就,你该为自己想想了,不用总是站在别人的立场想,毕竟,能为自己负责的人只有自己。”
恕儿看着米拉,“你这样真不像你了。”
“是不是早点让你了解我的另一面,你会爱我多一点?”米拉看着他问,期待的眼神望着他。
“我……我想会的。”恕儿回答。
米拉哭了,望着自己手腕上的伤痕,“这是我一生的伤痕,是你留给我的,可是我一点也不怪你,恕儿。”
“我真恨我自己……”
“我没怪你啊!我想过要报复你,我以为我会很恨你,可是我真的恨不起来。你也不要自责,我的伤口会复原的。”
“身上的伤可以治愈,可心上的伤呢?我却没办法帮你治愈。”
“你可以,可是你不愿意,因为你做不到爱我。”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恕儿只能这样说。
“我们相处以来,这好像是第一次这么安静地说话。”
“以前我们都太任性了。”
“以后,我们还可以这样的平静。因为,我知道你不爱我,从来都没有,我真不愿意承认这样的事实,可我太累了,太累了,这次是自杀,下回我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或许我爸爸说得对,你根本还是个不懂感情的孩子而已。我没精力了,就算付出生命都不能赢得你的爱……”米拉说着又痛哭起来。
恕儿低下头,他已无法面对他。
“离开你以后,我会找一个爱我的男人嫁了,然后跟他生个孩子,平淡地生活,你也不必再为我的事而烦了。”
恕儿的手抬起来,抖了抖,他想抱她,可是他没有那样的勇气,“对不起……”
米拉抱住恕儿,吻住他的唇,恕儿,什么也不要说,让我们珍惜这最后一刻,让我们最后感觉一次你的唇。
恕儿的目光闪了闪,有泪光,他似乎听到门外的那个人心在碎裂。
病房外的花语转过身,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伤心欲绝。
音音从一家书店里出来,看到高飞从车上下来,他微笑着。
“为什么我总是逃不出你的视线?”音音说。
“别人找不到你,我却可以,因为我比郎峥更了解你。”
音音听到郎峥的名字有些此敏感,独自慢慢向前走着。
“音音,你已经离开郎峥了,他和艾奴令你那么失望,难道我还没有机会吗?”高飞在后面说。
音音回头,看着高飞,“我已经怀了郎峥的孩子,并且,要把他生下来。我离开他不等于可以接受你,我是在给他时间,不想因为他做错一件事就否定了他,每个人都会犯错不是吗?”
高飞无奈到了极点,“康音音,你告诉我,你到底爱郎峥什么?他根本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可以任意犯错,总会得到宽恕和原谅,你这样对我公平吗?对你自己公平吗?”
“我爱他,因为他也爱我,只是他不擅于表达,是我以前做得不够好,忽略了他的感受,没有深刻地去了解他的内心,他和艾奴在一起,可是,他心里唯一爱的女人、最重要的女人——是我!我直到后来才慢慢了解,所以我要给他机会。”
“你凭什么对他那么有信心?是他负了你,你的丈夫和好朋友共康琦了你!”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高飞,真正的爱是允许你爱的人不爱你,并且勇于成全他所爱!何况,郎峥爱我,而你不懂成全也是一种爱。”
康琦在酒巴里,康琦酒量越来越好。
他真想喝康琦醉了就不会想那么多不开心的事。
花语来到这家酒巴,这对她来说是个很陌生的地方,可她还是来了,因为她知道这是康琦常来的地方。
“花语?”康琦看见她很惊讶,但立即笑了。再痛苦的时康琦他都笑得出来。
“你果然在这康琦”花语说。
“你也来泡吧喝酒?”
“我来找你!”花语白了他一眼。
“你该找你的恕儿才对啊!”
花语坐到康琦身边,“请我喝杯酒好吗?”
康琦意外,端详着花语的表康琦“我的玉姐姐,不要刺激我好不好?”
“我真想喝!”
“那好,就一杯!”
“小气鬼!”
“我是为你好,玉姐姐!”
灵儿来到海边,把那些康琦的画像纷纷投进海里。
小小的浪花带走了他,她感伤地望着他顺水漂流,这一次真的失去了他。
广播里传来天堂鸟乐队的新作——没什么
“那样的海风那样的夜里
浪花冲上岸滩海鸥在低泣
他对你说再见我已不再爱你
转身的瞬间泪水红了眼底
告诉自己不要在他面前掉泪的BABY
偏偏那么不争气
或许哭出来也是一种勇气
安慰自己
你哭着你骂着你喊着他的名字
无情的薄情的绝情的他的影子
分明相同的地点分明相同的他和你
相恋到分手恍如一刹那的事
珍惜自己爱护自己好不好
不要再哭得像个孩子
听海风都在笑你
他的爱已不在就任他飞
他的心是个浪子就让他去
不是说
太多这世间的遭遇
你还没有去经历
风景太迷离
可天空永远是蓝的
像海最初的颜色
接受吧面对吧忘了吧怕什么
接爱吧面对吧忘了吧没什么……”
“再见,康琦……”她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流下,睁开眼,朦胧的视线里,什么也看不清,那些画已不见。
一只手伸来,手中是一块芬芳洁白的面巾纸,她盯着那只手发呆,她在想,如果是他有多好!
他为她轻轻擦去泪水。
“你放弃了?那个可以为你在海边放烟花的男孩子。”恕儿问。
“我错了,恕儿,我们都错了,他不是能为我放烟花有男孩,他不是。”
一个浪花冲来,一张康琦的画像被打回岸滩,那张微笑着、灿若阳光的脸变得模糊,灵儿小心翼翼地拾起来,裂开了,恕儿拉起她的手,“该放开的就放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