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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手术

第二十六章 手术

这下轮到我和何丹同时震惊了!

病情竟然这么严重?还要做手术?女医生见我们二人都大惊失色,解释道:

“黄体破裂属于妇科急症,就好比外科里的阑尾炎,病情很急,但手术很容易解决问题。如果你们坚持不做手术,保守治疗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好转,但那个效果就不一定了……也许很快就没事儿了,也许拖个几天还得手术。做还是不做,当然由你们自己选择。你们商量一下,尽早决定吧!”

我和何丹面面相觑。这种事儿谁经历过呀?本以为是常见的肚子痛,吃药打针就行了……做手术这种人生大事,真没想到会这么快遇到!我想了想,向和何丹提出建议:

“要不,跟你爸妈打电话说说?”

“不行!绝对不行!不能让我爸妈知道!”

何丹的态度异常坚决,这倒出乎我的意料。我不禁问道: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让他们担心!他们知道了,肯定会过来,那么远……”

我想起来,何丹是广西人,她家人过来的话确实够远的。后来我才知道,她真正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怕家人发现她与异性合租的事实。不过,当时我怎么可能知道她的小心思?

何丹躺在急诊观察室的病床上闭目休息了一会儿,忽然对我说道:

“色狼,你帮我打个电话。我有个高中同学是学医的,现在在南宁市人民医院,你帮我问问他的意见。”

我从何丹的包里找到她的手机,从手机上找到了她所说的那个叫赵普的同学的电话号码,正准备拨通,我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问她:

“你为什么不直接跟他打电话?”

“我现在不是还疼着吗?色狼!连这点忙你都帮不了吗?”

我不敢再多说什么了,赶紧老老实实地打电话。拨通之后没多久,对方接听了,我清了清嗓子,尽量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道:

“您好!请问是赵普吗?”

“是的。你是哪位?”

“对不起!我是您的同学何丹的朋友,现在她生病了正准备住院,有个问题想跟您说一下……”

“想要我帮忙是吧?”

“对对对!您可真是聪明人……”

“拜托!这样就想骗我汇钱过来?这么老土的手段你们还在用?我说你们做骗子的就不知道换点花样吗?无聊!”

没等我再说话,对方“啪”一声挂断了手机。话说那时候,冒充外地的同学、朋友,因为生病或者车祸而要求捐钱、汇款的骗子很多,我自己也曾经接到过那样的电话,只是没想到,今天我在电话里的语气似乎跟骗子很像……我那叫一个冤哪!好心帮人忙竟然被当成骗子!我把手机递给何丹,无奈地说:

“还是你自己给他打吧!”

“怎么回事儿?你不是打通了么?”

“别人当我是骗子,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

“啊?怎么会这样?”

何丹想了一会儿,忽然“呵呵”发笑了,不过一笑起来肚子似乎更痛,她马上又变成了龇牙咧嘴的样子。过了好久,她才终于平静下来,自己打通了电话,当然,少不了又是一番解释,还得强忍着不发笑,脸上都憋出汗来了。

在医生同学的建议之下,何丹终于决定:马上做手术。

把何丹送进手术室之后,我突然感到饥肠辘辘,简直饿得不行了,一看时间已是晚上8点多,才发觉自己从中午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过。我冲进医院对面的小饭馆,随便点了一个炒菜。

在等待上菜的时间里,我努力让自己思绪稳定下来。这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太让我手忙脚乱了!何丹跟我非亲非故,连朋友恐怕都算不上,但是她现在正在动手术,我不得不临时充当她的家属。今天晚上只能是我一个人照顾她了,那么明天呢?她不愿意告诉家人,不知在北京还有没有其他人可以帮忙?术后肯定会行动不便,她上厕所的问题怎么解决?如果我是她的男朋友,那么扶着她一起进卫生间都不要紧,可是,我并不是……这些事我从未经历过,怎么办?

太多的问题我无法解答。我想打电话求助一下父母,可一想到他们肯定会追问我和何丹的关系,我怎么回答?犹豫再三,我终于想到了另一个可以询问的人——文姐。话说我和文姐一直还是保持着联系的,除了许凌与我同住的那段时间,基本上每两个月我就会跟文姐一起吃顿饭,聊聊最近的生活情况。说实话,她对我来说还真像个姐姐,像我在北京的亲人。她的女儿叫朵朵,已经一岁多了,我见过几次,胖嘟嘟的,正是可爱的时候。我见到赵哥的次数倒是越来越少了,文姐的解释是他工作比较忙,我也没有在意,毕竟我跟赵哥也没什么话可说。

我拨通了文姐的电话,把情况简要地说了一遍。我和何丹合住她早就知道,当然我没告诉她何丹是许凌介绍来的,只说是在网上发消息后联系到的。她也听说过我对何丹的真实想法,对我以胸取人的态度颇为不满,也很是无奈。

文姐听我说完,呵呵一笑道:

“这是天意啊!你要好好表现,何丹以后肯定就是你的人了!”

“文姐!不要开玩笑好不?我真的很担心,我不会照顾人啊!”

“不用担心,小夏!其实照顾人没那么麻烦……”

“别的都好说,上厕所的问题怎么办?”

“术后12小时内好像都接着尿管,你根本不用管小便。到了明天,她可以下床的话,你就请护士帮忙啊!再过两天,她就能生活自理了。如果你实在不想当她的男朋友,你就问问她,让她找在北京的同学什么的来帮帮忙……”

听了文姐的解释,我顿时平静了不少。今晚我能应付就行了,找何丹同学的事明天再跟她说吧!

晚上10点,何丹从手术室回来,还在麻醉中未醒。麻醉师要我帮忙把她从手术室的推车搬到病床上来,我也不知道如何下手。在麻醉师的吩咐下,我一手托住她的臀部,一手托住她的背部。由于术后还不能随意屈曲,必须保持直体状态搬动,麻醉师托住了她的头和手,一个护士帮忙抬着她的双腿,然后喊着“一二三”,我们终于合力抬起了她,转到病床上。

麻醉师观察了一下,然后对我说了句“放心,手术很顺利”就走了。护士们在何丹身边忙前忙后,我只有一个人呆坐一旁。

在旁人看来,面无表情的我也许是在为何丹担心,其实完全不是那回事儿。诸位不要骂我,事实上,我一直在回味刚才抱住她的感觉。由于需要发力,我的双手结结实实地与她的臀部和背部发生了亲密接触,虽然隔着病号服,我仍感受到了她身体的柔软与温热……我承认,我是个色狼,在她如此需要照顾的时候,我竟然想到的就是这些!而且,我身体某个地方似乎有些硬了!

苍天啊!大地!难道我就是这样无可救药?之前信誓旦旦地说过,我对她没想法没感觉,不会喜欢她,可稍微一接触她的身体,我就这样直接地起反应了!而且是在这种状态下……我真的是个禽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