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文姐的悲剧
世界很大，也很小。
在毫无预料的情况下，我竟然得到了许菲的最新消息。事情是这样的，我爸同事的儿子到北京出差，捎带了我家里转交的一些东西给我。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他吃顿饭，结果在交谈中发现，他在成都市××局上班，竟然是许菲的同事！我暗呼一声“ＯＨ！ＹＥ！”，表面上仍装作随意地说：
“原来你在那儿上班……你们同事中有没有一个叫许菲的？”
“有啊！是我们一层楼的！你怎么认识她？”
“是我以前那个公司的同事，后来去了成都，前年我过年回去还见过的，不过很久没联系了……听说她结婚了？”
“没有！据说她去年就跟男朋友分手了，后来有很多人追她，可没一个她看得上的……”
我不由得一愣，“去年跟男朋友分手”，那说的不就是我么？上次何丹说许菲有了新的男朋友，相处得还不错，看来只是谣传了！我心中一阵狂喜，不过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道：
“哦？这么有性格？我以前跟她也不熟，还真没看出来……”
“何止是有性格？她对男的总是冷冰冰的，我们都怀疑她是同性恋呢！”
我不禁感到又喜又忧：喜的是终于亲耳听到许菲没有男朋友的消息，忧的是许菲现在对男人的态度如此冷漠，多半是拜我所赐，那我岂不是罪大恶极？
随后几天，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跟许菲联系？虽然我宣布跟她分手之后就换了手机号，可是她的号码我却一直留着，就像我的网名一直没变一样，我总有一丝幻想：或许有一天，奇迹发生了，我又能和她在一起……现在一年多过去了，我经历了许多离奇的事件，虽然我承认我也曾试图忘记许菲，甚至几次差点“破处”，但我现在依旧单身，却也是事实。而许菲跟我并不一样，她显然深受打击，也许因此还恨起了天下所有的男人……当然包括我在内！
我曾以为，当客观条件让我们不能在一起的时候，分手是最好的选择。我曾以为，她会像我一样，顶多痛苦几个月之后就会重新振作起来。我曾以为，像她这样的美女找个新的男友轻而易举，很快她就会忘了我……显然，我错了！而且错得厉害！只是，我那样深深地伤害了她，如果现在再跟她联系，她还能原谅我么？更何况，当初阻碍我们在一起的客观条件，现在依然存在！
在经历了最初的兴奋之后，我逐渐冷静下来。我想，我还不能贸然和许菲联系，至少我不能就这样无缘无故地联系，连一个牵强的借口都没有！我应该想点什么办法，寻找合适的机会……神啊！救救我吧！求求你，给我个机会！
俗话说，求人不如求己。当你真正需要帮助的时候，天上的众神都会装聋作哑，你哭天抢地都没用。我当然知道求神没用，所以我很想找个人诉说一下我的郁闷，能替我想想办法就更好了！可是，京城之大，谁又能听我诉说呢？我的同学、朋友大都不在北京，仅有的几个平常联系也少，我想跟他们见个面都挺不容易，一来是因为大家都很忙，二来北京的交通实在太差劲……约人见个面，实际上能见到的时间可能不到两小时，在路上却要花四个小时！
想来想去，最后我又想到了文姐。话说这几个月净忙着搬家了，我还没跟她说过我的最新住址呢！这几年我跟她一直都有联系，生活上有什么事儿我都会跟她说说，她也越来越像我的亲姐姐了。
我拨通了文姐的电话，想跟她再约个时间见面，却意外地从她那里得到了一个悲剧的消息……
我以为文姐会像往常一样，怪我很长时间没向她做思想汇报，搬家又没有告诉她，谁知她啥也没说，听我说完之后就答应道：
“好的，明天晚上我来找你，顺便看看你现在住的房子。”
“那好，明天见！”
挂断电话我就纳闷，文姐的语气似乎有点冷淡，这是怎么回事儿？
直到第二天晚上，当我见到文姐的时候，我才明白，一个悲剧发生了！
文姐头发凌乱，面容明显憔悴，眼里似乎还有泪花……我连声问道：
“文姐，你这是怎么了？”
“赵××……他在外面养了人！”
我大吃一惊：赵哥？他养了小三？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一向让我觉得可以称为模范丈夫的赵哥，居然也做出了这种事？
“你……确定吗？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那个狐狸精都闹到家里来了，我还能不知道吗？”
文姐说着就潸然泪下，回忆对她来说显然是一种痛苦。我有些慌乱，因为我也从来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以前我见文姐的时候，总是我在诉说，她负责安慰我、开解我，今天似乎要倒过来了！可是，安慰人的事我真的不会呀！我只有一边给她递纸巾，一边问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一直想挽回，我以为我对他好一点儿，他就会记得我们的家，无论多晚都会回来的……可没想到，前天那个妖精竟然闹到家里来了！她还跟我说，要我把赵××让给她！”
ＯＨ！ＭＹＧＯＤ！现在的小三都是这么彪悍么？竟然理直气壮地叫别人让位？我不禁也要为文姐愤愤不平了！可是，这种事能说让就让么？我又问道：
“那赵哥究竟是什么态度？”
“他当着我的面还不是说要悔改，要我给他时间，他会处理好的，还要我保持冷静……你说，发生这样的事儿，我还能怎么冷静？”
文姐眼里闪过一丝怒火，不过很快又被黯然的泪水淹没了。
“那你相信赵哥么？他会和那个人分开吧？”
“相信？我就是太相信他了，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文姐越说越伤心，眼泪真是哗哗的，连我胸口也堵得慌。一向给我安慰、给我支持的她，今天哭得稀里哗啦的，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我突然有一种想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由于我租的房子很小，除了厨房、卫生间就只有一个房间，是我的客厅、卧室兼餐厅。文姐来了之后，就坐在床边说话，我坐在旁边的电脑椅上，如果我去抱她的话，就变成了我们两个都在床上……这让我很是顾虑，犹豫再三，我还是坐着没动。
文姐擦了一把眼泪，接着又说：
“你说，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会这样对我？”
“这不能怪你呀！根本不是你的错！”
我抓住文姐的一只手，想要多说几句安慰的话，却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如果真的是面对一个哭泣的小孩，这时应该抱着哄一下就好了吧？可是，面对我心目中的姐姐，我实在是不敢。
然而，这时文姐像是知道我的想法似地，她抬起一双泪眼对我说道：
“小夏，你可以抱我一下吗？”
文姐都这么问了，我当然不能拒绝。
我侧身坐到她旁边，张开双臂，慢慢地抱住了她。她的下巴靠在我的肩头，我能感受到她胸前那两个柔软的大圆球（罪过呀！连这时候我也没忘记……），随着她的哭泣声还不时地颤动着……我轻轻地说：
“好了，没事儿了！哭一下就好了。”
谁知道我这么一说，她哭得更厉害了，从刚才断断续续地抽泣竟然变成了嚎啕大哭！我慌了，双手下意识地又把她抱紧了一些，这下我胸前受到的来自她一对****的压力更大了，下面顿时不由自主地硬了起来。我真是个禽兽啊！在别人痛苦万分的时候，我竟然还想着脐下三寸的事儿……
见文姐哭得那么投入，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只有使劲抱着她，心中不免充满了愧疚，因为我的小二也一直挺立着。幸好我们都是坐着的，她并不会感觉到我在为她“直着”……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哭声终于小了下来，我慢慢松开双臂，见她的脸上早已是涕泪横流，我赶紧拿起纸巾帮她擦拭。她接过纸巾，一边擦一边说：
“对不起，刚才我忍不住就是想哭……”
“没关系，没关系……要不要喝点水？”
我起身给文姐倒水时才发现，我右边肩膀已经被她的泪水湿透了！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泪水的丰富程度远远超过我的想象。
我把水杯递给文姐，自己又坐回到电脑椅上，这样终于不再觉得尴尬了。她一边喝水，一边向我慢慢说起了往事……原来，早在文姐怀孕期间，赵哥可能就出轨过。那时候她挺着大肚子，不能陪赵哥做爱做的事，结果她发现，他竟然偷偷找一个中学女同学“谈心”，至于具体谈到什么程度，那就无法考证了。后来在文姐的逼迫之下，赵哥跟那个女同学断绝了往来，这事也就没再追究。谁知道，现在两年多过去了，赵哥居然变本加厉，在外面认识了一个８０后的小姑娘，并且还同居了好几个月！赵哥在公司是个中层小领导了，经常以出差或应酬的名义不回家，文姐起初还信以为真，后来在洗衣服的时候在他口袋里发现了一张有口红印子的纸巾，于是她才起了疑心，稍微留意了一下，很快就查到了他在与别人同居的事实。前不久文姐和他摊牌，要他做出选择，最终他还是说要痛改前非，向文姐忏悔之后就去跟那个８０后表明态度了，结果就在前天，那个小三竟然跑到文姐家里来大吵大闹……
说起来这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婚外情故事了，只是我从未想到，这种故事会在我身边发生，而且是在我一向敬重的文姐、赵哥家里！看到文姐伤痛欲绝的样子，我不禁为她感到气愤，于是脱口叹道：
“真没想到赵哥也是那种人！你怎么还会原谅他？”
“不原谅又能怎么样？朵朵还那么小……”
文姐的眼泪止不住又下来了，我才发现自己的问题真是愚蠢至极！都说劝和不劝分，我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我赶紧转移话题道：
“对了，朵朵呢？她现在还好吧？”
“小孩子哪知道什么呀！这两天心里烦，我把她送外婆家里去了。”
“哦……那你打算怎么办？赵哥究竟什么态度？”
“我能怎么办？我也不希望家庭破裂，可是……”
文姐擦了一把眼泪，似乎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不过，她接着却又说出了让我震惊的一句话：
“小夏，今晚我不想回去了，就睡你这里好么？”
睡我这里？我知道，文姐肯定是因为不愿回家面对赵哥，所以才这么说的，我又怎么能拒绝呢？可是，我现在只有一间房啊！
见我犹豫不决的样子，文姐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她勉强地一笑道：
“你怕什么？我可是你姐啊！”
“哦，没什么，我当然欢迎了！就是怕赵哥会打电话来找你……”
“我现在不想接他的电话！就让他也担心一下，反正他自己还不是经常晚上不回家……”
“那好吧！你睡床，我睡地上。”
现在已是６月初，气温比较高了，我房间里虽然没有沙发，但在地板上铺一层被褥还是可以睡的。文姐见我这么说，也就不客气地往床上一躺，不过马上她又想起了什么，坐起来问道：
“我没带睡衣怎么办？还有换洗的衣服也没有……”
“你先将就着穿我的吧！洗完澡再把衣服洗了，用洗衣机可以甩干，晾到明天应该就可以穿了。”
我拿出一件长袖衬衣给文姐，她立刻进卫生间洗澡去了。我又翻出备用的棉絮和床单铺到地板上，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文姐也洗完澡了。当她从卫生间出来时，我惊呆了：她全身上下竟然只穿着一件衣服，就是我那件衬衣！
我的衬衣在文姐身上显得很长，下面刚好遮住了关键部位，却露出两条丰满、白皙的大腿刺激着我的眼球。而且，由于衬衣是白色的，文姐的胸部又异常突出，胸前两点明显****，那两颗紫红的小樱桃似乎要破衣而出……最要命的是，她把内裤也换下来洗了，因为透过白色的衬衣，依稀可见她小腹下面那片黑色丛林的轮廓！我不禁看得两眼发直，当然，下面的小棍子也瞬间直立了。
文姐见我呆呆地看着她，似乎有些生气地叫道；
“小夏！你干什么呢？我现在去晾衣服，你该去洗澡了！”
我如梦初醒，慌忙冲进卫生间。不过在洗澡的时候，我的小二始终是昂首挺立的，因为我脑子里怎么也抹不掉刚才看到的画面……罪过啊罪过！我只好再次请求我的左手来帮忙……
等我洗完澡出来，文姐已经盖着薄被子躺在床上了，不过她并没有睡觉，而是翻看着我摆在床头的一本小说。我问道：
“文姐，你要是不睡觉的话，我想上一会儿网可以吗？”
“你上吧！没关系！我现在也睡不着，先看会儿书。”
我坐到电脑前，开始玩游戏。不过，今晚的气氛实在太不寻常，我无法集中注意力，一连被Ｋ了好几次。我郁闷地退出了游戏，开始到论坛里闲逛。这时文姐忽然说：
“小夏，你和何丹怎么分手了？”
我愣住了。之前在电话里，我曾经和文姐说过分手的事，但我并没有说具体的原因，因为那个内裤事件实在是太离奇了，而且我觉得跟何丹抱都抱了，亲也亲了，最后却没有得手，实在太丢人，我不想解释。反正我是不能如实相告了，于是我想了想答道：
“哦，主要还是怪我……”
“你怎么了？跟姐说说……”
“咳，这个……都怪我太花心，我对不起她！”
“什么？你也花心了？到底怎么回事儿？说呀！别吞吞吐吐的！”
文姐的八卦之心似乎被激发了，她连声追问着，那神情却让我想起了李若虹……我忽然灵机一动，故作沉痛地说道：
“我喜欢上了她的朋友，被她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