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一步
息儿，真的就这样说再见了吗？那份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感情，真的要就此深埋了吗？息儿，你知道吗？从我第一次看到孤单无助的你，我就一直想要好好地疼惜你，让你不再受人欺侮。我愿意当你的依靠，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即使被那些欺负你的人打得遍体鳞伤，我也心甘情愿。其实早就从你的爸爸那里得知你来到这所学校念书的事情，我不想打扰你的生活，只要让我静静地守护你就好。直到看到你过得不幸福，我才选择出现在你的面前，想要正大光明地守护在你身边，为你争取你的幸福。可是，也许你从来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哥哥，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不论我有多么在乎你，你始终假装不知我的感情。当可一告诉我你的过去，我曾经天真地认为我还是有一丝机会的，可是在你被人这样侮辱之后，你居然又一次给了这个曾经伤害过你的机会，你居然说，你爱他。
“息儿，我从来都不想让你为难，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愿意接受，只要你可以找到你的幸福。”看着息水离去的背影，男生喃喃道，这次是真的再见了。
舞池里的男男女女在炫目的灯光，疯狂的音乐下，尽情的挥洒着自己的热情，有一种歇斯底里的欢愉。
冷冷地看着这些疯狂的男女，就像是看着一群怪物在自己面前一样，息水没有办法理解他们的思想，也没有办法接受他们的生活方式。可是自己还是来到了这里，仰头又是一杯酒下肚，痛苦的皱紧了眉头，有时候，清醒也是一种莫大的痛苦。不知道是遗传还是什么，就从第一次接触酒这样东西以来，息水就从来没有醉过。
看着面前一堆空的酒瓶，唇角勾起了一丝无奈的笑，想醉都是一件这么困难的事情呢！抬手将手边的最后一瓶酒灌进肚子，放弃了一醉解千愁的念头，起身离开。
走出酒吧的时候，四周早已被夜色笼罩，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笑容洋溢在他们的脸上，情侣，亲人……
每个人都有着属于他们的快乐吧！为什么我就是找不到属于我的幸福呢？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呢？为什么要我去承受那么多？我快要承受不起了啊！
“息子？”男生兴奋地冲到息水的面前，扶着女生的肩膀，“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你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啊？”
“你是谁？”迷蒙地看着眼前的人，张口便是满带醉意的话。
“息子，你怎么一身的酒气，还不知道我是谁，你是不是喝醉了？”男生探手摸上女生的额头，滚烫的体温印证了他的猜想。
“哦，我知道了，你是蒋笙，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女生站立不稳地晃动着身体。
“息子，小心一点！”上前一把扶住欲倒的女生。
“你，把你的脏手拿开。”欲挣脱，却被抓得更紧，“你到底要怎么样啊？你就不能放过我，让我好好过日子吗？”
“息子，对不起，你让我对你负责好吗？”
“不要，我不要。”使劲地甩动手臂，挣扎着，“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当初你的一句利用让我伤透了心。现在我还不容易找到了愿意真心待我的人，你又毁了这份幸福，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息子，你真的爱寒振哲吗？”男生热切地看着女生。
“爱与不爱有那么重要吗？只要他对我好不就够了吗？”泪水汩汩地涌出，“当初我那么爱你，可是你控诉我利用你；现在你唤醒我对你的感情，可是你却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爱情，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欣喜地拥女生入怀，“息子，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
目的已经达到了，蒋笙，这都是你咎由自取！嘴角闪过一抹冷冽的笑，闭上眼在男生的肩头假寐。
良久不见动静，男生拉开怀里的女生，“这丫头，居然睡着了！”
听到“丫头”这两个字，泪水****了女生的睫毛，曾经有一个男生，用着无尽的宠溺这样叫过自己……
“息子，你终于回来了！”守在宿舍楼下的梦宇终于盼来了女生的身影，还好没有再发生什么事，可是……“你怎么会和息子在一起？”
“在路上碰到的，她喝醉了，就把她送回来了。”男生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耐心地解释道。
忍住想要痛扁这个无耻的人冲动，梦宇扶过假寐的女生，冷声说道，“谢谢蒋同学的帮助，我们息子还真是多亏了你呢！”语气中是说不尽的揶揄。
“呵呵”哂笑两声，“那我就先走了。”
看着渐渐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真是个畜生！”
“他走了吗？”肩上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息子？你没醉啊？那怎么……”梦宇无限疑惑。
“哼，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马上换上只对梦宇她们才会展开的笑容，“走吧，上去睡觉吧，已经很晚了呢！”
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中不住地浮现出一张脸孔，那张有着关切的脸，那张是不是展现着对自己的宠溺地脸……泪水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拿起课本走下楼梯，就看到了那张永远都不想看到的脸，痛苦一闪即逝，随即冰冷漫上嘴角，“你还来做什么？”
“息子，我是来请求你做我的女朋友的。”
“我说过了，不可能。”
“息子，不要再逃避了，我知道你心里还是爱着我的。”
“笑话，你也太荒唐了吧？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一切都进行地很顺利呢！
“真的是像你说的那样吗？”男生猛的拉起女生没有抱着书本而垂着的手，“那你为什么一直戴着我送给你的手链呢？这不是证明了你的心里一直都是有我的吗？”
“是又怎么样，我们已经不可能了。”痛苦的表情漫上脸。
“息子，我再也不要看到你这样痛苦的表情，”大手轻轻摩挲着女生的脸，“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的。”
泪水刷刷流下，“真的吗？”泪在流，心在痛，终究是背叛了自己。
“真的。”坚定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