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混乱
“息子,你告诉我,你还没有放下仇恨对不对?”梦宇突然正色道。
息水笑笑,并不回答。
“息,你告诉我,你到底想怎么做?”可一担忧地问道,她知道息水刚刚的表情几乎就是默认了。
“哎呀,你们就不要管我了,我会处理好的,你们放心好不好?”息水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我们这么久没见了,别光聊我了啊,快说说你们。”
两个女生都明白息水的性格,除非是她自己想通了,否则,根本就没有办法让她回心转意,两人无奈地对视之后,很默契地选择了换个话题,毕竟,她们已经四年没见了,真的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
“真的啊!可一,没想到你已经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呢。想当初我走的时候,你还在犹豫呢,看来浩天很厉害哦,那他准备什么时候把你娶回家啊?”由衷地高兴自己的好友可以有一个无忧的未来,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与羡慕,四年没有这么开心地笑过,息水差点以为自己已经失去真心地笑的能力了,原来自己还可以找回这种真实的感觉。
“还早呢,怎么着也得等各自的事业都有一定的成就啊。”谈到结婚,可一还是不自觉地红了脸。
“哦?”看着可一娇羞的样子,息水若有所思,自己是不是该为好友做些什么呢?
带着满足的笑容跨进宾馆的房间,迎面而来的酒气让息水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喝醉了吗?本来不想住在同一间房的,可是蒋笙以未婚夫妻不同住会让人误会为不和的理由硬是只开了一间房。对于他的目的息水是了然的,这四年进水不犯河水的生活让他开始难以接受了,终于要采取行动了,只是息水知道,自己是不会让他如愿的。
看看床上熟睡的人,息水丢下包走进浴室,想要洗去一身的疲惫,下了飞机到酒店放下行李,就匆匆赶往了酒吧区争取合约,又碰上好友们,聊到深夜才舍得分别,已经是累得快要散架了,想到好友,一抹开心的笑又漫上嘴角。
洗完澡出来就感觉到有一样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息水疑惑地抬眼望去,刚刚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蒋笙现在正坐在床沿定定看着自己,没有来的恐惧满上心头。
正低头想该如何应对的时候,就被手臂传来的灼热温度吓得忘记了呼吸,不知什么时候。蒋笙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双目灼灼似是要将自己一口吃掉。
四年前的画面再一次漫上心头,息水像是疯了一般想要逃脱蒋笙的控制,“你放开我……我不要……不要……我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泪水哗哗流下,吓得蒋笙愣在原地完全忘记了自己要做的事,猛然记起了自己当年做过的事。
“好了,息子,不要哭了,我不碰你好不好。”蒋笙心虚地扶着息水在旁边坐下,“今晚你睡床,我睡沙发好不好?”
惊恐未定的息水抓过被子,将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不做声。
“息子,你不要这样,我不会碰你了,你安心睡觉好不好?”蒋笙耐心地安慰道。
被子里的人听到渐渐地放松了抓着被子的手,慢慢地将头探出被子外面,正待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息子,你乖乖睡觉,好不好?”
轻轻点了点头,静静闭上了眼睛。
看着床少的人儿安静的睡颜,蒋笙开始怀疑自己当年的做法是不是错了,可是一想到是因为那件事,才让他和息水之间重新有了可能,又马上将罪恶感抛到了脑后。
“你醒了啊!”睁开眼睛就是心爱的人的身影,“快去洗洗,我叫了早餐,等下要去挑选今天晚宴的礼服。”
看到息水的笑容,蒋笙忽然觉得幸福离自己很近,“息子,昨天晚上真是对不起,我不该……”
“没事的,是我的问题,我们都已经是未婚夫妻了,那是应该的,是我没有尽到自己的义务,对不起!”息水诚恳的向着自己的“未婚夫”道歉。
“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当年……”
“不是说了没事了吗?快去洗吧,早餐都要凉了。”息水不想再回忆起当年的那件事,打断了蒋笙的话。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息水挽着蒋笙的手优雅地走进礼堂,卷曲的头发略微盘起在头顶,白皙修长的颈项若隐若现。白色的连衣裙在颈后打了个大交叉,露出了肩膀在内的大半个蝴蝶背,束身的同色宽大腰带将纤腰衬托得不盈一握。亮眼的装束加上浑身散发的成熟魅力引来不少的目光,
息水始终保持着宠辱不惊的笑容与蒋笙一起和宾客们一一打招呼,时不时地与他耳语几句,又换上迷人的笑容。
从息水刚进门,就一直有一束目光追随着她,看着她和蒋笙之间亲密的互动,那束目光的温度幽幽地在下降。
踏进宴会厅的时候息水就感觉到有一种异样的光芒笼罩着自己,习惯了被注视的她并没有注意。可是现在那束光芒似乎越来越靠近自己了,有些讶异地抬头顺着光芒的来源看去,一双深邃的眸子映入眼帘,那双眸子流泻着冰凉,没有一丝温度。
息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慌失措地低下头,再度望去,那人已经被围在了人群中间。应该是个大人物吧?他是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息水,你醒醒!
遏制住心里的慌乱,没有办法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忽然想要逃离,息水抬起头想要寻找刚刚离开去应酬的蒋笙的身影,却被头顶传来的声音惊得失去了动作的能力。
“怎么,想要逃离这里吗?”熟悉的声音,只是冰冷代替了宠溺,“蒋太太。”
看着这熟悉的面孔,息水早已是泪流满面,不期然的相遇,让息水忘记了自己身处何方,只是他的一声“蒋太太”将自己拉回了现实。
四目相对,数不清的情谊静静地流淌,仿佛周围的人事统统都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