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要杀你
血气淡了。
江平对西门欢笑了笑：“假如有人要杀你，你咋办。”
“我……逃！”
“逃不掉呢？”
“我……藏！”
“藏不住呢？”
“我只好打了！”
“打不赢呢？”
“不知道！”
“刘善是杀手，他来想干吗？”
“是呀！”
东方愁突然双手抓住西门欢左臂惊道：“不是找你的吧！”
西门欢看着她焦急的双眼握住她的又小、又白、有又冷的手轻轻道：“该来的一定会来的！”
刘善大步走过来坐下：“有人出十万两白银，要我杀了你！”
“我值吗！”
“我有些后悔了！”
“后悔啥呵！”
“后悔要少了。你值更多才对！”
“二十万够吗？”
“太少了！”
“干脆你给我二十万，我把自己卖给你。”
“我不能要你，我没二十万两！”
“那就算了，你不要我那我就去睡了。”
“我要杀了你！”
西门欢站起来只好又坐下。
杀气弥漫。
杀机顿起。
屋里有五个人。
刘善。
双手闪动，拔剑。
剑光一闪，再闪。
屋里每一个人都呆住了。
白虎堂大护法，斗笠下的双眼似剑般盯着他们两人的剑。
江平双手缩回袖中。
东方愁怒视着刘善。
“叮、叮”两声金铁相交。
两柄青光流动的小剑，架住了刘善的双剑。
“好剑法！”
“你是第一个架住我的剑的人！”
“还有人可以做到！”
“谁？在那儿！”
“江平！”
刘善发光的双眼盯住江平。
江平平静道：“不信，可已试试！”
“接剑！”
剑光一闪，再闪。
快、狠。
青光闪动。
“叮，叮！”架一剑，挡一剑。
“我信了。”
“再试一下！”
“不用了。”
西门欢问：“你还要杀我吗？”
“要杀！我暗杀！”
“我们不能做朋友吗！”
刘善，插剑、标枪般站起，掉头就走。
“他没回答！”
江平关切道：“你要小心！”
“你也是！”
江平点点头。
西门欢起身。
“累了一天了，休息吧！’
“你住楼上！”
“是的，你也想住这儿吗？”
“不想！我有别的事。”
“那！明天见。”
一间小、旧的屋里。东方愁坐在床沿。她那么娇弱、幼小。羞涩、含蓄。
呆望着她，西门欢心里一阵涌动。
他门刚认识不长时间。难道就有了感情。
西门欢想着这事。
“难道我们有缘？”
东方愁偷抬起头，大的、羞涩的、灵动的眼看了一下西门欢，两人目光一对，心里一阵狂跳，低下了头。
西门欢干笑道：“今晚你睡床里。我睡外面。”
“为什么？”
“今晚有危险！”
“哦！”
西门欢走到窗口，推开。
月光。
星光。
一片片撒进了屋里。
“你先睡。不管有上啥事都不要出去。”
西门欢回头看见东方愁已像小猫般蜷着在床上睡着了。
叹口气。
“你太累了，和我在一起只会有无穷的危险和烦恼。”
门轻响了几下。
西门欢开门。
来人是白虎堂的大护法。
“有事吗！”
沙哑着嗓子：“还你东西。”
三柄剑，一只玉鼠。
“你不想要它吗！”
“现在不要，将来在说！”
“为啥？”
“只有呆子和傻子，现在还敢要。”
“哦！”
“所以你还给我！”
“是！不然我也会没命！”
“好！谢了！”
西门欢一声叹息。
满含伤悲和怜惜。
大护法走了。
东方愁醒了。
西门欢一看笑了笑。
东方愁被笑的低下头问：“你笑啥？我那么好笑吗！”
“我笑你醒的好快！”
东方愁盘腿坐在床上，睁着大大的眼睛嫣然一笑：“你不服！”
她这一笑，脸上立现两个大大的酒窝，双眼随后又眯成一条线，双腮红晕，轻声慢语，显的那么可爱。
西门欢看呆了。
这是一种诱惑、挑衅和暗示。
这又是一种考验。
西门欢握紧拳头，发出“啪、啪”声。
他赶紧扭过身子，笔直的走到窗前，好不容易平下心来柔声道：“你是假睡着！”
“是的，人家不过想试一下你的品行。”
“没想到你还挺老实的！”
西门欢突然狠狠的道：“其实我很不老实，特别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
“所以下次最好不要用刚才的眼光看我，不然你会后悔的！”
东方愁忍不住“咯、咯！”的娇笑起来。
笑的那么欢心、漾人、爽快。
听着这笑声。西门欢心里一阵激动、一阵儿甜蜜，脸上一片笑容。
可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他有心事。
东方愁也停了笑声，代替的是一脸的愁容。
她也有心事。
她轻叹一声：“西门欢，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可以！”
“你与‘海市蜃楼’有关连吗？”
西门欢点点头。
“西门欢，我可以叫你大哥吗？”
“可以。我本就比你大！”
“大哥，你过来。坐我身边，我告诉你一件事。”
西门欢坐在东方愁身边，心在痛、在苦。答案他已知道了。
东方愁轻靠在他的肩上。
阵阵香气扑鼻，直如肺俯。
“我要杀你，大哥！”
“可我爱你，下不了手！”
西门欢右手托出玉鼠：“你动手吧！”
东方愁哭了，那么伤心、委屈。
西门欢心一阵苦痛。
他把她抱在怀里，“你就动手吧！”
“我不要玉鼠，你和我一起走吧！永远离开这儿好吗？”
“不！我决不，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