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三天高烧未退,皇帝派了太医来给她看病,开了很多药,可仍不见烧退。
据说皇帝大为光火,还痛打了太医一顿。
好在第四天,主子终于醒过来了,烧也慢慢的退了,
但整个人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说不笑,神情冷漠疏离。
看人的目光,带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完全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看得鸣翠好生心碎。
这样的主子,陌生得让她害怕,所幸,她对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不然,她真的要怀疑主子是烧坏脑子了。
纤瘦玲珑的身子,清丽无双的脸庞,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肌肤,
修长的十指在针线缠绕见穿梭,敛眉垂眸间一缕垂下来的头发无风自扬。
虽然没有精心的装扮,只松松的挽了一个发髻在后面,用一根简单的簪子固定住,
完全没有花喇国女子的繁复之美,但这么看上去却别有一番风情。
尤其是阳光透过窗棂,慵懒的洒在她的身上,看上去有一种病态的美。
她就那么安静的坐在那里,不悲、不喜、不言、不笑,像是画中人儿一样,
安静的镶在卷轴之中,似乎外界的一切都于她无关,完全都干扰不到她。
只是这样的美,如果一辈子都埋没在这冷清孤独的冷宫里,实在是太可惜了。
鸣翠暗自叹息着,收回目光。
炉子上药已煎好了,她端起瓦罐,将药倒进碗里,吹了吹,然后端进屋里。“小姐,吃药了!”
“哦。”小染淡淡的应声,“先放那儿吧,我一会儿再喝。”
鸣翠依言将碗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再没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看她飞针走线。
小染没抬头,只是淡淡的道:“鸣翠,跟着我,委屈你了!”
鸣翠勉强一笑,“小姐说哪里话,鸣翠能跟着小姐,是鸣翠的福气。
有哪家的主子待自己的奴才像是一家人呢?鸣翠已经很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