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可不可以不勇敢
终于等到公司的调职函,徐文珊做好所有的工作等待着交接,同事们都很舍不得徐文珊这个上司,本想开个欢送会的,没想到这个小女人上午做好交接,下午就带着全部家当赶飞机回到上海。以为会有人在机场接机,可惜一个都没有看到,徐文珊略有失落,却发现自己的车停在飞机场外,现在的上海很美,人美,地美,什么都是美的,感觉自己最美!
回到家,徐文珊放下行李洗个温水澡,准备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房间已经被装修过,好像是间书房,不,是间婴儿房,他更像一间小号。徐文珊很好奇,走到楼下,打开顾寒凇的卧室,更让人吃惊,这里什么都没有,像个冰窖,墙上只有两幅自己的照片,还有一幅没有完成的拼图,此时徐文珊的脑子里充满了问号,跑到大厅里,大叫“顾寒凇,你到底在搞什么鬼,给我出来!”
阿啾!顾寒凇揉揉鼻子,自言自语,不知是真的感冒了还是有人在说自己的坏话,总不能这家伙才回来就在背后数落自己的不是吧,太没良心了!
“妈,今天的鱼很新鲜啊。”
“你爸不喜欢吃这种鱼,我们买点别的吧。”大手拉小手,摇摇摆摆的在菜市悠来悠去。
很多小孩子围住了一个卖龙须糖的叔叔,孩子们欢呼着,小女孩只是远远的看着,小手抓紧着妈妈,妈妈从衣兜里拿出零钱示意要孩子自己去买,可是小女孩却拉着妈妈一起挤进人群,踮着脚买到一块。
“妈妈,给你吃。”
“还是你吃吧,妈妈不爱吃。”小女孩略有失落,将糖放在自己的衣服里,继续和妈妈逛菜市,这里很热闹,也很脏,可小女孩的鞋子总是最干净的,这也是小女孩最喜欢来的地方,只有这里才可以让自己和妈妈多呆一会。
电视跳台的声音很大,小女孩收起幸福的神情,低着头回到大屋里,拿起画笔在纸上画着什么,母亲把菜拿到厨房,像丈夫唠叨着今日的最新菜价。突然传来小女孩的哭声,母亲跑进大屋,看见徐文丽手上拿着女儿的龙须糖。
“你这么大了还和小孩抢吃的。”母亲抢下糖,劝着女儿不要哭。
“文珊,糖是妈妈给你买的吗?”小女孩含着泪点点头。
怕!小女孩眼睁睁的看见父亲巨大的手掌打在妈妈的脸上,妈妈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立刻有了淤青,母亲捂住自己的脸,委屈的看着丈夫,另一只手死死的拉住女儿,生怕女儿也挨打。“要买,你就买三个,要不你就一个也不买,就知道给自己孩子买东西。”
“他们两个,一个比文珊大15岁,一个大12岁,还和文珊抢东西,你怎么不叫他们买东西给文珊呢?”
父亲再次举起胳膊,小女孩跪倒在地,抱着父亲的腿,祈求父亲不要再打妈妈,“爸爸,爸爸,我求求你,不要再打妈妈了,求求你,我把糖给姐姐,全都给她。”徐文珊拿出被抢碎的糖,“都坏了还怎么吃啊,不给就不给,活该挨打。”
父亲将小女孩踢到一旁,转身拿出钱递到大女儿的手上,嘱咐着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在他这番慈爱的身后有对命苦的母女独自在角落里哭泣,没有人看到他们的伤痕。
泪水浸透了枕头,徐文珊慢慢睁开布满眼泪的眼睛,屋子里很空,徐文珊慢慢坐起来,看看时间,已经7点多了,她向窗外看去,东方明珠塔还是那样的绚丽,妈妈生前一直想看黄浦江,可惜一直没有这个机会。徐文珊紧握这块老的不能再老的电子表,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妈妈,这么多年,您不想我吗,为什么,要扔下孤独的我一个人走了,我真的很想你。”
夜幕慢慢降临,天空很晴朗,星星那么明亮,母亲应该是那颗最亮的,在守护着徐文珊,在默默的爱着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