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扭曲空间
7865000000019

第19章 019 卡尔

每天早上,门外的小喇叭里都会传来博士的声音,这是早课时间,博士每天都会通过这种方式跟他的实验对象们聊天。

所讲的内容无非是关乎政治之类,卡尔一点也听不懂。

大概是博士为了宣扬他的人道主义特意开展,也或许是因为博士年轻时一直保持下来的早读习惯。

自从卡尔被关进这里开始算起,博士每天都会准时开始他的“谈经论道”,似乎是早上不把人吵醒他心里就不畅快。

每天晚上熄灯前,博士的助手都会送来一杯“浓茶”。

博士的助手是个年轻俊俏的小伙子,一副大眼镜架在高挑的鼻梁上显得文质彬彬,面目亲和而友善。

如果不是这杯“浓茶”,估计卡尔对这位博士助手印象会很好。

这茶水不同于一般的茶水,普通的茶水都是散发着清香,喝下去滋喉润肺的。

而这杯“浓茶”,散发出一点点臭臭的味道,喝起来有股发霉南瓜汤的味道。

抱着这碗热气腾腾还有点烫手的博士特地准备的营养浓茶,卡尔想吐。

俊俏的博士助手推推挂在鼻梁上的大眼镜,似乎看不懂卡尔的意思,用亲切的眼光看着卡尔,催促着:要趁热喝。

虽然极不情愿,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卡尔只能硬着头皮喝下这碗喝起来滑腻且略带苦涩还臭烘烘的浓茶。

喝完之后这位助手总会开心的拍拍卡尔的脑袋,夸赞一番才转身离去。

卡尔不知道,这位助手在家里就是这么驯养小猫小狗的。

眼镜男虽然纯粹是在应付卡尔,可是在卡尔心里感觉到的却是阵阵温暖。

有一次卡尔终于忍不住再次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之前卡尔多次提出过这个问题,总是被这为年轻的小伙子巧妙的避开。

这一次助手并没有再回避,而是将手按在额头上,做出很悲伤,很为难的样子道“你已经长大了,这件事迟早会让你知道的”。

卡尔睁着眼睛期盼着助手接着说下去。

“因为你生病了。”助手惋惜的道。

“我生病了?”卡尔疑惑的看着医生,一直以来他都健健康康,从来没有人说过他病了。

“是的,你生病了”助手做了一个肯定的答复接着道:“你得了一种很可怕的病,会对社会产生极大的危险,所以你才会要呆在这个地方,我们要对你进行治疗”

“那你们为什么袭击我们住的房子?还打伤了门罗叔叔”

“这……这个……”助手脑门上渗出一丝冷汗,刚才回答卡尔的问题完全是兴致来了,随意胡诌,想骗一骗这个孩子,在小孩子身上找点“成就感”,想不到自己完全低估了这个孩子的智商,这一问倒把自己给问住了。

“你看这就是你的病,没有人袭击你们的房子,那些都是你想象出来的……对,是你想象出来的……”眼看划了个圈将自己圈到里面去了,无法解释房子受攻击的原因,只有展开自己的老本行:随口敷衍。

“我想象出来的”?

“是啊,你的病就是每天想的太多,得治……好了别想太多好好休息吧”说完之后这青年立马扭头出去,将门关上,拭去额头上的汗珠青年喃喃道:“骗小孩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啊”

很多因素都会影响到博士实验的结果,虽然他不相信这个孩子能够活下去,可是在那之前还是不要惹事的好,万一出点什么事情说不定博士又会找他麻烦。

而卡尔还在回味博士助手的话自言自语道:“是我想的太多了”。

喝完“浓茶”后的一个小时里,卡尔会感觉大脑里昏昏沉沉,似乎在思考很多东西,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躺在床上全身放松,思想上一片空白,第二天醒来却感觉做了一夜的梦,至于梦到了什么,丝毫没有印象。

鉴于小孩子实验很难成功,为提高实验的成功率,博士在这茶水里添加了很多改善体质和人类精神的药物。

喝到第十天,博士助手送“茶”之时会带来检测身体的仪器设备。

卡尔暗自感叹,不愧是博士助手,每当开始检测记录数据之时,助手会一改亲和的形象,变为一脸庄重。

从那天之后卡尔试图再次打听杰斯他们的消息,这位助手总是找理由搪塞过去,说他们一切都好,等卡尔的“病”治好之后他们就会来看他之类的。

有时候干脆直接装作极为认真地为卡尔测量的心跳、体温、身高、体重,并且谨慎的记录各组数据。

严谨之至,俨然像在举行一种神圣的仪式,假装没有听到卡尔在说什么,其实就是为了拒绝再跟卡尔说话。

卡尔完全搞不懂为何这人态度转变会如此之大,看着他庄重的样子卡尔想笑。

可是半个月之后,再次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工作的样子,他却再也笑不起来了。

那是一个早晨,还在熟睡中的卡尔并没有被博士的“早课”吵醒,还没到早课的时间就被两名士兵叫醒了。

没有提前的通知,也没有丝毫的准备,卡尔就要接受痛苦的洗礼。

当针头刺入卡尔的皮肤,坐上那只特制的椅子,卡尔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当博士按下那个绿色的按钮,卡尔才了解如坠地狱是什么感觉。

电波不断的释放着能量,大脑产生相对的感觉,脑部神经元开始分化增生。

大脑的潜能是无限的,人类只利用了其中极小一部分就站到了地球生物链的顶端。

受到电波带来的各种刺激,卡尔部分休眠的大脑皮层神经开始觉醒。

混淆着痛苦,往事一幕幕展现在眼前。

承受着苦楚卡尔睁开眼睛,用痛苦乞求的目光望着那位助手,希望获得他的帮助,减轻他的痛苦。

被抓到这里之后卡尔唯一跟卡尔说过话的只有这位年轻的助手,在痛苦中彷徨的人如同饥饿的人,看都周围熟悉的人总会不由的感觉亲切。

出自本能的感觉,也许是熟悉了之后的那份亲切,卡尔认为博士助手是个好人,好人就会有同情心,他寄希望于这个看起来友善,文职彬彬的人。

相处就了博士助手对卡尔也生出了同情心,如果卡尔再大一点,或者没有那么可爱,可能这位年轻人就不会再有什么同情心了。

卡尔的眼神得到了他的回应,目光接触卡尔“读懂”了对方眼睛里的意思,那是同情和关爱的眼神。

毕竟卡尔是小孩,错误的理解为他们现在在为自己“治病”,盼望着早点见到杰斯他们,卡尔选择了咬牙坚持。

一旦拥有了信念潜力的的爆发将是骇人的,咬紧牙关,十分钟后博士按下了试验台上的红色按钮。

卡尔活了下来,这在孩子的实验中这还是第一个可以活下来的。

后续的实验改造还从未遇到过孩子,说不定孩子的实验要比成人容易成功一些。

这位助手兴奋的跑过去为卡尔解开身上的绳索,看着激动的助手,卡尔露出一个微笑:“我没有哭”。

看着卡尔的样子,这年轻人似乎感觉一股电流涌入大脑,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他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被依赖?被信任?一个无聊的谎言让眼前的这个孩子活了下来。

但是一切还没有结束,能不能撑到最后还要看这孩子的造化。

在卡尔恢复的这段时间里,年轻助理没有再去接近这个孩子,最后一步是看孩子身体本身的属性,而不是凭借信念。

几天很快就过去了,士兵再次从房间里将卡尔带出来。

博士助手亲自跟孩子调配了药水剂量并给卡尔注射,虽然知道没有用但是还是拍了拍卡尔的肩膀,以示鼓励。

卡尔躺在地上,看着进气孔不断涌入红色气体,跟其他实验对象不同卡尔的身体并没有发生任何剧烈反应。

卡尔陷入一种幻觉,迷迷糊糊,卡尔再次来到草原上那个水潭边,那个身着淡绿色服饰的女孩已经等在潭边。

“发生什么事情了”?“灵”问,透过卡尔身体里残留的“潭水”,她已经感受到卡尔的身体正在受到某种物质的剧烈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