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扭曲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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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02 雏鸟离巢

迪瓦纳上空雷声隆隆,很快大雨瓢泼而下,凌乱的黑色垃圾山旁,一座孤零零的小屋里亮着微弱的灯光,雨点击在屋顶叮当作响。如交响乐团为庆祝老人和卡尔团聚而特意演奏。

“老爹这一年你都去了哪里啊?”卡尔拉着老人的手进了房间里,搬出木凳让老人坐了下来。

回忆起这一年的经历,老人眼睛里略过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阴沉“发生了点事故,真是对不起,这一年来让你一个人受苦了”。

“事故?”卡尔焦虑的看着老人问道“老爹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老人亲切的道:“现在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已经好好的回来了吗,看到你已经能独立了老爹很高兴,看,你把瓦吉照顾也很好”。自从老人进门,那只三条腿的小狗就兴奋地一直围着老人摇尾打转。

小狗瓦吉长的很小巧袖珍,虽然已近四岁了,长的却比一只成年猫大不了多少,在外面总是被路过的野猫欺负,虽然总被欺负,它依然呆头呆脑的乐观,平时总爱调皮惹事,不过它的可爱给卡尔带来很多乐趣,虽然老人一年不曾回来,小狗瓦吉见了老人依旧亲热的很。

“老爹走后,邻居乔大妈经常过来照顾我呢,我也经常去给她帮忙搬东西到市场去卖,桑吉大叔也经常送东西过来……”卡尔给老人倒了杯热水,滔滔不绝的讲着老人不在的时候这里所发生的事情。老人没有名字,自从捡到卡尔卡尔,这里的人都管他叫卡尔老爹。

垃圾山旁住着的大都是些贫困无依的人,没有孩子,自从这个新鲜的小生命来到这里,也给这里贫苦的人带来一丝乐趣,事实证明幼小纯真的生命能够让失去希望的人重获新生,因为这个孩子,周围冷冰冰的气氛改变了,卡尔就像一个小小的安琪儿,带给贫困区的人一丝希望。

“他们都是好心人,以后你真得好好谢谢他们,你看,在他们的照顾下你又长高了。”老人抚摸着卡尔柔顺的黑色小卷发微笑着说“不过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你将不会再看到他们了,这次我回来是带你离开这里的,我们要搬家了”。

“我们要去哪里,我感觉这里就挺好的,这里有那么多的好人,电视里说外面的世界很乱,每天都会有犯罪事件、恐怖袭击发生”卡尔从小没有离开过这片垃圾厂,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卡尔见过几个垃圾山的外面人都很凶。

老人哈哈一笑道:“我们要搬到一个离这里很远的一个小镇上去,老爹也是刚刚被邀请去那里的,放心,有老爹在,还有很多叔叔阿姨,外面没人敢欺负你的,你看现在你都已经十岁了,是个大孩子了,是时候让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了,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逃避永远不能解决问题,一直呆在这个地方可不利于你的成长”。

这次卡尔欣然同意:“那好,老爹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是谁邀请咱们去的?”好奇是孩子的天性,要搬家对卡尔来说当然是一件大事,自然是想知道的更多。

老人笑道“咱们的救命恩人”。

卡尔很疑惑的问道:“救命恩人”?

“是啊,我说过的吧,一年前我出了点事情,就是他们救了我,现在邀请我们过去跟他们呢一起住,放心,在那里你会有更多朋友的。”老人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墙角里一口破旧的闹钟接着道:“时间不早了,穿点衣服,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外面有人会来接我们”。

“现在”卡尔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周围说道:“现在是黑夜,外面还在下雨呢,东西还没收拾……”

“东西都不要了,到了那里什么都有的。”老人从床底找出两只伞帽,又从被子下面翻出一只旧手电。

卡尔戴上雨帽,抱起那只娇小的三条腿斑点狗瓦吉,随着老人出了门,房门没有关,里面的东西可以留给依靠垃圾山生活的其他苦难的人。

穿过垃圾厂,两人来到出入市区的一条马路上,卡尔最远也就到过这里,白天这里有大叔回收垃圾废品,现在那个路旁停着一辆红色小汽车。

看到灯光,车门开了,从车里伸出一把红色的雨伞,走出一个红头发的女子,衣服也是红色的,黑夜中看不清脸,只看到所有的东西都是红色的。

卡尔拉了拉老人的衣角驻足不前,在这样一个深夜里,出现一个衣着鲜红的陌生女子,虽然有老爹在旁边,仍让人感觉有一丝诡异。

见卡尔停住不走了,正一脸惊恐的看着红色小车旁的红衣女子,老人转头笑道:“别害怕,是来接我们的人”。

“哎呦,多么可爱的小伙子”

一个男子的声音从车里传了出来,车灯打亮,接着另一边车门打开走出一名黄头发的帅气男子,站到车头处的灯光里,亲切的向着卡尔打招呼,男子白色背心外套一件灰色皮夹克,下身穿一件褪了色的长筒牛仔裤。男子周身像是有一种屏障,雨滴飘落却打不到他的身上。

“想不到大老远的过来,是要接这个胆小的孩子,这孩子怎么看怎么都那么普通,想不到竟然让我们冷血的杰斯如此看重”红衣女子甜而不媚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戏谑的韵味。

“我劝你不要再这么说,他可是我们的前辈杰斯的养子”男子瞟了一眼车子嘟囔道:“我讨厌这颜色,下次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我一定把它涂成黄色”。

“你敢”红衣女子从喉口挤出两个字,语气又转柔和的抚摸着车身道:“谁让我喜欢这个颜色呢”。

“好了,别吵了,快上车吧该走了”老人领着卡尔到了车旁,打开后门。

车门开了,卡尔看了看整洁干净的车子,不敢走近。

“又怎么了?”红衣女子看卡尔不肯进到车里。

“我怕弄脏了你的车子”

“这小孩还挺腼腆的嘛,没关系,谁让我喜欢小孩呢,那东西脏了可以让她再换”那黄发男子迎着女子投来的凶恶目光笑道。

四人上了车子,车子启动向着市区的反方向驶去。

黑夜中雨打玻璃,外面环境糟糕,车里却很温暖,卡尔从来没做过这种软绵绵的座子,车子内部干干净净。

车内有一股浓烈的香味,在垃圾厂就经常捡到散发着香味的小瓶子,虽然气味与车子里的味道不同,但卡尔知道应该是同一种东西,众人都没有说话,车里很静,在这种香气的熏陶下卡尔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