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孙子曰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孙子曰:……”
一大早,黑衣军全体看到张彬摇头晃脑,在那孙子曰儿子曰的,一个个大奇——将军在背啥呢。
“噢!你说孙子是谁啊!那可是个伟人啊!”张彬一脸崇拜,沉陷于回忆中。
“教官,为什么天天背孙子啊!”
“因为孙子是伟人!”教官冷冷回答。
“噢!”张彬茅塞顿开。”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教官奇道:“难得你也开窍了?”
“孙子是吃了伟哥特别能战斗的人……”
于是被追杀百里。教官将他踩在脚下,“让你污蔑我的偶像。”
张彬从教官罗圈腿往上望,恍然大悟,原来教官也是伟人。
“雄者有三,狗熊,英雄,枭雄也。”张彬继续摇头晃脑。
赵子龙悄悄拉着他问,“老大,什么是狗熊,英雄,枭雄?”
“一个刘熊是狗熊,一个萧明是英雄,萧明加上刘熊则是枭雄!”张彬瞥他一眼,“像我这种指挥狗熊英雄的人也叫枭雄!”
赵子龙似懂非懂。
在安江城被困第四十八天,张彬像疯了一般背兵书,黑衣军将领们大为忧愁,眼看北伐军和北齐联军打得如火如荼,自己却在这里喝茶听曲,心里憋得难受啊,于是纷纷找到军师,求他出面劝张彬出兵,可一走到军师门前,又听到一阵朗朗读书声——孙子曰……
原来张彬早将孙子兵法默写出来,给了萧明一份,人家读得正起劲呢,拒不见客。
好不容易见了军师,刚说起这事,军师答曰:“孙子曰:故善用兵者,避起锐气,出其惰归……”众人绝望。
安江城下,北齐联军正与中唐军你来我往交战,时而这场北齐赢了,时而那场中唐胜了,时不时北齐大营被袭,又有时袭营的中唐士兵被全灭。双方处于胶黏状。可理阳城就没这么好了,理阳城二十万大军还剩十四万,若不是依仗城坚粮多,怕是早撑不下去了,到后来镇北王下令不许出城迎战,做缩头乌龟。
黑衣军闲得生锈时,张彬终于从孙子兵法里冒出来了。看着士兵们期待的眼神,道,“据情报,理阳城快坚持不住了。这次我们任务就是突袭理阳城外敌军。”
士兵们眼里冒着炙热的光芒。
现在北齐联军为了军需物资的安全,已经动用大部队运粮运物,军费也日益高起来,现在双方在比耐性,谁耐性好就能笑到最后。
黑衣军从地道口冒出来,趁着夜幕,悄悄往理阳城方向而去,路上,张彬突然想起那个刁蛮可爱的静宁公主,不禁生出些忧郁,直到赵子龙报告:“离城外扎营的北齐联军只有十余里了。登上一座小山,还能看到灯火通明的敌营,延绵数十里,将黑漆漆的理阳城紧紧包围。
镇北王不是特别善于用兵之辈,如果不想法子将敌军引走,理阳城迟早会被攻破,到时联军合兵一处,安江城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将军,我们是强攻还是偷袭?”
张彬望望联军大营,冷笑,“人家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你如何偷袭?”
果然,一直到第二天,联军大营的警备丝毫没有松懈,看来是被黑衣军偷袭怕了。
“传我命令,靠山扎营!”
黑衣军在联军大营十余里外的一个小山前,大大方方的靠山扎营,而且黑衣军士兵神情悠闲,连哨卫都没有,似乎毫不担心联军来袭。这一举措,倒使北齐联军不敢轻举妄动,在他们记忆里,黑衣军只和他们打过一次硬仗还是在背后有北伐军的情况下,其余的都是靠阴谋诡计取胜,眼下他们这样大大方方的和自己对峙,必定不正常。
北齐联军北齐方面主帅是一个沉稳的老将,他严令部下不许攻击黑衣军,先观察后再作打算。
黑衣军在强大的敌人面前,竟然好整以暇的住了下来。
终于,几天后,联军方面沉不住气了。
阿木洱部队一个年少勇敢的将军,带着本部三千骑兵,偷偷离开大营,袭击黑衣军大营。
部队一直行到离营房千米远处,黑衣军才慌忙布防,阿木洱骑兵们本就不相信黑衣军有如此神奇,现在更以为是浪得虚名,于是将军一马当先,冲向阵形还没有布好的黑衣军,身后三千骑兵呼啸大喊,马蹄扬起厚厚的灰尘。
可是这位勇敢的将军最终没有冲到黑衣军阵前,他的马踩进一个碗口粗,半尺深的土洞,连人带马摔了下来,后面的骑兵也没有收住脚,于是冲在前面的纷纷落马,偶尔个别幸运儿没有踩到阵前密密麻麻的土坑,但被准备得差不多的黑衣军一刀砍死。
主将落马,冲锋失利,阿木洱骑兵们慌了神,急急调转马头,想逃回联军大营,可他们回过头时,看到连绵数里的黑衣士兵,整齐的排列着,恰好堵死他们的去路,随着张彬下令,黑衣军们将这些倒霉的骑兵包了饺子,三千铁骑只跑了百余骑,还为黑衣军送上千多匹军马,至于断腿的马,则被黑衣军杀了当下酒菜。
至于那个勇敢的将军,早已被自己的骑兵踩成肉馅。
得知消息的联军大骇,黑衣军不除,自己如针芒在背,终究睡不安稳,狠了狠心,向黑衣军下战书,派出五万军队,七倍于黑衣军与他决战。
决战的地点在理阳城外十五里处,一个名叫五丈原的小盆地。
出兵前,张彬在点将台沉重的扫过七千三百四十二名黑衣军战士,这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胜,黑衣军乘胜追击直捣黄龙;败,则全军覆没。
“兄弟们!这是我们面临的第一次真正考验!在这场生与死的较量中,我们也许会失去优秀的同伴,但是,我们已经没有后路!”他的眼里带着泪光,“胜!则存!败!则亡!”
每个黑衣军战士头上扎着白巾,以示必死决心!
“风!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