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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威尔士大教堂的荣耀

坐落在英格兰西南部的威尔士城得名于附近的众多泉与井,至今仍有一处泉水在主教宫的花园里汩汩涌动;而大教堂的回廊下则另有一处暗自流淌。在中世纪即将结束之时,当地教会的一名显要人物贝京顿主教,筹建了一套综合性供水系统,使得全城市民能够得到充沛的水源供给。

只有不到1万居民的威尔士小城坐落于萨默塞特郡的门迪普丘陵山脚,在经由布里斯托到康瓦尔的路上。城中保留了大部分的中世纪建筑:令人肃然起敬的门廊、古老的客栈,还有许多享有历史盛誉的宗教会所,位于正中的便是威尔士大教堂和主教宫。

这里自古以来始终有外来者定居。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的考古挖掘,发现了石器时代的工具、古罗马的陶器和早期基督徒的墓葬。自早期撒克逊时代开始,就不断有大量的考古新发现,其中还包括了一组引人注目的夫利德兰银币。

盎格鲁-撒克逊时代的不列颠分裂成了几个战乱不断的小王国,那时威尔士城隶属于韦萨克斯。威尔士大教堂遗址中最早的部分可追溯至公元764年,也许就是在当地统治者的命令下兴建的。由编年史书的记载和考古挖掘出的遗迹可推知,这个建筑群的宏伟规模令人震撼。最先施工的一部分教堂就在今天我们可见的回廊位置上。显然,现存的威尔士大教堂和有待进一步发掘的部分,都是在考虑周详的计划安排下施工的。

早期的大教堂是人们奉献给圣安德肋的。渔民安德肋来自加利利的伯赛大,与他的兄长西门·彼得同样是耶稣的十二门徒之一。吉佐(1061~1088)是最后一位撒克逊主教,在他之后这一教区的权力中心一度迁至毗邻的巴斯城,威尔士就此日趋衰落。

我们现今可见的全新的威尔士大教堂,其实始建于诺曼征服后的一个多世纪,后来原撒克逊风格的建筑被拆毁,当中许多材料被用于重建工作。而这重建就是有着诺曼血统的教会权贵雷金纳德任上第一项委任。

从被遗弃的撒克逊教堂那里保留下来的还有:使徒圣安德肋之名、一个边上饰有诺曼风格立柱的精美石刻圣水盆、撒克逊主教们的遗骨,其中也包括了从旧址迁来重新安葬的吉佐主教。

尽管这个建筑群的主体动工于十二、十三世纪,但其上的塔楼部分却完成于两个世纪之后。在负责掌管施工的主教中,发挥最重要作用的是乔斯霖,约翰·卓肯斯弗德、什鲁斯伯里的拉尔夫和哈威尔。威尔士最显贵的主教无疑是贝京顿,他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且极具外交天分的人。他是第一任都铎国王亨利七世的导师,随后又担任大臣。他监管牛津与剑桥的众多学院,而且对威尔土的施工进行了大量的安排工作。

那个时代的绝大多数建筑师都默默无闻,而威尔士的建筑师却一度非同寻常地声名远播。其中包括惠特尼的汤玛斯和威廉温弗德,后者因建造了众多英式教堂的历史遗迹而享有盛誉。

温弗德采取风靡一时的英式风格进行教堂的内部装潢,创造了诸如独具一格的钟楼拱顶、装点得富丽堂皇的柱头、颇具震撼力的三拱式拱廊等令人叫绝的艺术品。正如很多英式大教堂那样,威尔士教堂也包括一座圣母堂在内,它早在1326年之前就已建成。由一条楼梯通往因装潢精良而著名的教士居室,它被认为是哥特艺术的巅峰之作,代表了同类型建筑的最高水准。

威尔士大教堂的室内部分足以称得上美轮美奂,然而它最具有震撼力和最珍贵的部分却是在户外,也就是1239年完工的教堂西边正面,它是由许多细部构成的早期英式建筑,总共有297座雕像在其上排列成行,包括152座真人大小的雕像。

如此规格的建筑在英国内外都可称得上独树一帜。不仅如此,我们还必须设想一下,这些雕像最初都涂有明艳的红色、蓝色、金色的绚丽画面。

同样值得大书一笔的还有安置在大教堂北部回廊里的天文钟。1392年拉尔夫主教来到威尔士,下令依照他在沙利斯伯利大教堂天文钟的原样,在威尔士大教堂新造一个。很容易看出,拉尔夫的钟表匠随他一同前来。钟的表盘和指标都显示出当时人们所认同的托勒密行星体系——地球在宇宙中央,而日月星辰则围绕地球运转。这座天文钟每一刻钟会敲响一次,这时上面就会有骑着马手持长矛打斗的中世纪武士环绕运动。这种类型的钟在整个中世纪的中后期都极为流行,从布拉格到丹麦的罗斯基尔德都可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