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疯狂公主缠上傲娇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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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夜闯盗宝

季燏推门进来时,珂儿正把珍藏已久的玉箫拿出来摆弄。

她看见季燏就笑嘻嘻道:“给你吹首曲子。”

说完也不关心别人是否愿意就开始吹。

箫音悠悠,音符轻灵的在飘扬。

一曲过,珂儿放下玉箫,问,“好听吗?”

季燏靠在墙前,漆黑的如深潭的双眼,掀起一丝丝波澜。

他总是话很少,不管喜不喜欢,都不会说。

珂儿也很善解人意的不会一直追问,因为不说就代表默认嘛。

“这是我师父教我的,好像叫‘紫陌言’,一共有三部曲,以前呢是古琴弹的,不过我现在不弹古琴了。‘紫陌言’,‘紫陌言’这名字比它的曲子还难懂。”

天已经暗下来许久,树枝在月光下摇曳。

珂儿挥动着手中的玉箫,玉箫晶莹剔透毫无瑕疵,珂儿看着它痴痴的笑起来,“还是颐哥哥手艺好,这样的箫一般人根本做不出来。”

季燏的眉宇微微闪动,那玉箫是那个颐哥哥送给她的,难怪一直带在身旁,如此珍惜。

他侧过脸,洞察着漆黑的寂夜,他的双眸如狼一般清晰明亮。

珂儿轻巧的跳到他旁边,很似兴奋道,“到时间了吗?”

季燏把视线移到她身上,注视许久才道,“你真的要去。”

珂儿瞪大眼睛,决绝说道,“是去送死吗?这一点我绝不比别人差。”

“那我们走吧。”

“这么快就走啊。”

“你可以留下来。”

“不是啊,我是说,万一半路杀出那个幽灵,我会不会影响你们俩幽会啊。”

石人中修建的宫殿位于半山腰,民工们需要从山底把石块搬上去,如此巨大的工程,难怪他会四处抓人。而且现在为了赶工,他还下令让民工们夜以继日的干,稍有一点偷懒就大刑伺候,有人身上已经血肉模糊却也没人管。了解这些情况后,珂儿立马愤愤不平道:“要是我抓到那个石人中,我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太没人性了,我看他干脆改名叫是人渣算了。”

季燏站在她身旁,俊美无疆的脸上变成了说不出的冷冽。

他道:“再过半个时辰我们就进去,从城墙南面进入,那里地形险恶,防守不严。”

珂儿点点头,“我知道,不过我们事先救人还是先盗宝。”

季燏考虑良久道,“我现在还不能确定白钰是否在里面,如果他不在,两件事无论那一件都很容易解决,若是他在,恐怕我们解决一件事都很吃力。”

珂儿不解道,“那个白钰,他有那么厉害吗?”

他是木龙轩的首席弟子,是和我一样,得到木龙轩真传的人。

季燏平静的说,珂儿靠在他身旁,抬头就看见他微微皱起的眉宇。

得到木龙轩的真传,然后再用他的武功去杀他。

珂儿的心突然痛起来,这些年来,季燏他,一定过得非常痛苦。

“也就是说,他是你的师兄。他很厉害吗?”

“不清楚,我们并未真正的交过手。不过,他能得到木龙轩的重用,一定有他厉害之处。”

“你看起来,好像很怕他。”

“不是,只是……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木龙轩……”

双拳微微握紧,珂儿离他最近,他的后背竟然发凉。

她一怔,看见季燏很似痛苦道,“一直以来,做我的对手的只有木龙轩,而每一次,我都输得很惨……”

季燏一字一句道,那种惨痛的失败是木龙轩对他的示威,是在用流血的代价警告他,他永远也别想报仇,永远都只是他的手下败将。

珂儿低下头,心一沉,好一个木龙轩,竟然会用这种残酷的手段去打磨他复仇的欲望和意志,让季燏一次次的陷入绝境,那时他不知经受过多大的痛苦,本是咫尺的愿望确是在一刹间化为天涯,那种绝望,是别人都无法理解的痛苦。

季燏,你就这样长大的嘛。

她深深吸口气,忍住快掉下的眼泪,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没关系嘛,你还很年轻啊,有的是时间和精力,而他却老了,一天天的老去。不是嘛。”

接着她又继续道,“不管那个白钰在不在,我们都先去盗宝,如果我们先救人,是比会惊动他们,那么可能会打乱我们一系列的行动。到时候,也许我们永远也得不到那块地图了,那你就……就救不了你的……什么了……”

开始本是振振有词,说道最后却越来越小声。

“冰儿,是我妹妹。”

“妹妹?”珂儿探过头,不确定道,“真的?”

季燏转身离开原地,他走到不远处观察着半山腰的情形。

珂儿望着他的背影,吐吐舌头,暗道,这关我什么事,就是妹妹嘛,我紧张什么。

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月光如泻下来一般,铺满大地。气氛是那么柔和,却有人站在村口遥望着远方,一直在等待。

为什么是遥望,遥望总是遥遥无期的等待。

没有希望,一切都会变的苍凉。

珂儿左等右等,还是觉得这半个时辰实在是太久了,她摸摸怀中的玉箫,然后想想上官颐温和的笑脸,她就忍不住想吹箫。这是这大半夜的,自己又是来偷袭的,自造声音恐怕不妥。

她跑到季燏身旁,离他耳朵最近后看是悄悄的说。

“我给你轻轻的哼首曲子吧。”

我说,公主殿下,你真的有够无聊的。

珂儿眨眨眼又道,“很好听的,是‘紫陌言’的第二部。我怕进去后我就再也没有机会唱了。”

公主你又在说什么胡话。

珂儿开始哼起来。

曲调虽不如玉箫来得清脆,但从她嘴里哼出来又有另一番风味。

哼到一般,珂儿停下来,道,“你会唱歌吗?”

她知道季燏不会答,这种离谱的问题有谁会答。

“你会唱歌就好了,那,我会吹箫,我可以帮你伴奏。你知道么,我最喜吹箫了,那是一种能让人心情愉快的乐器,每当箫我在手中时,我觉得自己快飞起来了,很轻松,很快乐。别人都说身在皇室是一种无尚的荣耀,而且身为公主就能拥有一切,财富,权利……应有尽有,可他们怎么知道,当一个人拥有这一切时就意味着他将要失去最原始的快乐与幸福,我呢,什么都不求,就像有一个温暖的家。”

她靠在季燏的肩上,抬头看着月亮,眼泪一滴两滴的划过她的脸庞。

能够理解吗?连最基本的东西都得不到的那种痛苦,越是装作满足,越是装作满不在乎,那么从心底流出来的就会变成鲜血。

夜。夜已深。

锐利的双眸在夜空下犹如狼眸一般漆亮。

珂儿除了自己的呼吸外,什么也听不到。

她憋不住问道:“好安静啊,会不会有埋伏?”

她眨眨眼看看四周。

风轻啸,星光淡。

她用手扯着季燏的衣袖,道:“那个白钰在吗?”

季燏沉声道:“不知道,但对付此人决不可大意。”

珂儿小心道:“此人真的如此可怕?”

季燏面色凝重,缓缓道:“你见到他,便知道了。”

珂儿眼珠一转,轻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想见见他。”

季燏皱眉道:“你最好祈祷永远也别见到他。”

珂儿嘟嘟嘴,“你怕他,我可不怕。”

季燏又皱了皱眉。

珂儿笑道,“我想或许他怕见到我比我怕见到他更强烈。”

很荒谬,但是季燏没有反驳,因为潜意识里他是赞同的。

从某种角度来讲,这个娇公主比起白钰,的确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季燏还未回答,珂儿的笑声还未停止,突然一盏孤灯赫然出现在前方的青石上。

灯光有如鬼火般闪烁不定。

虽然知道四下无人,但是见到此灯时,珂儿的心跳骤然加快。

“那是什么?”

“灯。”

“我知道。真的只是灯吗?为什么平白无故这里会有一盏灯。”

“想知道为什么过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废话。

珂儿撅起嘴,心跳速度却没有减弱。

她虽然神经紧绷还是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灯,金光闪闪,竟是黄金所铸。

珂儿瞪大眼睛道:“天呐,这灯是金子做的。”

季燏面色凝重,缓缓道:“白钰……”

“白钰!”珂儿一惊,“你是说这盏灯是白钰的。”

“是他的,是他留给我们的。”

珂儿又是一惊道,“留给我们,他知道我们要来。”

季燏目光冰冷。

珂儿突然觉得脊背发凉,她低声道:“留给我们的莫非是诱人的陷阱?”

季燏道:“他若以为这小小的陷阱也能害得到我们,他便不是白钰了。”

珂儿皱眉道,“这话我又不太懂。”

问过之后,心中想起两人是师兄弟,彼此了解一定很深。既然只这样的话,外人自然不会知道那么多,白钰,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珂儿想得出神时,季燏已经把金灯提起。

金灯下,竟压着张纸,上面写着:“我的小师弟,要找我吗?好,沿着这条路来吧。”

这简简单单十几个字旁边,竟画着幅详详细细的地址,说明了这条路通向哪里,路是如何走法。

珂儿嘴巴张大了许久。苦笑道,“你师哥好有趣,居然还怕我们找不到他,连地图都画出来了。”

她瞅瞅季燏,见他看着纸条出神,又叹气道,“我现在是知道了,白钰绝非一般人,真是人所难测。”

季燏冷冷哼了一声。

珂儿想了想突然道,“这地图不会是假的吧。”

“不会。”

“为什么?”

“他不怕我们又何必如此。白钰是不会做多余的事。”

“这么说这地图是真的了。”

“不管是真是假,若想得到地图,就必须找他。”

“找他的话就必须按照地图去走。”

“是。”

“这样的话我们就百分之百的经历他所设计的每一个陷阱了。”

按照别人所设计的路走,不是自投罗网是什么。可是这个时候却完全没有选择。

珂儿嘻嘻笑道,“好吧我们走吧,管它什么龙潭虎穴,只要有本公主在,一样把它扫平。”

一刹那间,嘴角微微翘起。黑衣擦肩而过,只听见轻轻细语。

“小心。”

珂儿心里突然一阵感动。

两人按图索骥,走了不久,一路上竟然一人未见。

真的很安静,安静得可怕。

这东流派并不大,可主体建筑却因为地势险恶错综复杂。季燏第一次来找到石人中的房间,是因为石人中的卧室靠前,此人喜好舒适,豪华,光是看外表就一眼看穿。

而白钰大大不同,此人行事深不可测,根本让人无法猜测。

走了一段,又出现灯光,这一次灯光看来甚是明亮,果然绝不止一盏灯。走到近前,便可瞧见一座巨大的建筑矗立在灯光中。

珂儿奇观道:“看这地图,这里似乎尚未到白钰的住的地方,但这房子却明明在这里这又是怎么回事?”

季燏道,“你多想了。”

珂儿看着他眨眨眼,然后笑道,“是,是,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

接着她又道,“我还是要说一句,一个人做出的每一件事都令人想不通,这人的厉害就可想而知了。”

突见一点火光,自那边移动过来。

珂儿低声道:“有人来了。”

季燏冷冷哼了一声。

那点火光已到了他们身前不及两丈处,高举的火把下,站着的是条锦衣魁梧大汉。

珂儿喝道:“你是白钰派来的?”

锦衣大汉道:“是!”

说完转过身子,大步而行。

珂儿盯着此人,从头到脚打量半响,低声道:“我觉得眼前的人是个笨蛋。”

季燏没回音。

“但是,”珂儿之前的稚气完全消失,脸色沉静,“我越来越觉得,白钰不简单。”

抬眼间已走到房门前。

大门被轻轻推开。

房内极尽奢华。珍珠、宝石、象牙簪饰交织,满地光辉;床上铺着大红毯,绣花被,床帐头挂着各式各样精美的香囊、荷包,香料、香草味弥漫全室,香味袭人;床旁尚有紫檀木柜,上头刻有精雕云龙,柜上摆着玻璃水银镜子。

坐在房内唯一椅子上的男子,一身狐裘华服,面容俊美而含笑,笑容里有些孤傲,有些玩世不恭,有些……无害。

“你们来了!”这声音又缓和,又温柔,就像是好客主人,来欢迎睽别多年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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