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总监的柔情城堡(后虹)
第一章
午夜时分,一场滂沱大雨正侵袭着这座繁华年轻的商业之都——深圳。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位于市中心的本度酒吧高涨的人气,炫目的光线将这里渲染得犹如变幻莫测的海洋。人们来这里的目的不尽相同,整个酒吧充斥着快乐、激情、暧昧、麻木、寂寞、悲伤失意……各种情绪让这里变成“人间天堂”亦或是“地狱”。
如果几个小时前没有发生那件事,季海妍现在应该是在“天堂”。
季海妍现任某顶尖4A广告公司的创意总监,就在今天她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全球广告创意大奖。她的喜悦实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长期以来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应有的回报,这个殊荣象征着更高的肯定也再一次提升了她在业界的知名度,对于依靠成就和地位来体现自我价值的她来说可谓意义非凡。此时的喜悦她只想跟一个人分享,那就是在一起四年的恋人姚楚鸣。姚楚鸣是她出社会后所进入的第一家公司的同事,当时她还是个不知名的设计师,姚楚鸣则是担任高级策划师。由于他们经常一起合作项目,两人日久生情坠入爱河,当时他们的爱情美好得羡煞旁人。
之后季海妍跳槽到现在这家更有发展空间的4A广告公司,开始变得忙碌,他们见面的时间也相对减少了许多。但季海妍对楚鸣的感情始终如初,所以她把这种现状归纳为热恋之后的细水长流。
她拨通了姚楚鸣的电话约了他晚上一同进餐。想给楚鸣一个惊喜所以季海妍没有事先告诉他自己获奖的消息。精心打扮后季海妍如约准时到达约会地点——一间格调清雅的日本料理店。楚鸣已经提前到达,只见他表情复杂地望着窗外,但被喜悦包围着的季海妍完全没有注意到楚鸣凝重的表情。
他们点好餐后季海妍便故做神秘地开口说道:“楚鸣,我有件特别的事要告诉你哦!”
“我正好也有事情要跟你说。”楚鸣面有难色地说道,似乎还在考虑着什么。
“嗯,那你先说!”独自开心着的季海妍对于楚鸣将要说的话并没有任何预感。
“海妍,我们分手吧!”沉默了许久,楚鸣终于说出了这几个字。
“你说什么?”季海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问道,刚刚微笑的表情还尴尬地挂在脸上。
“我说我们分手吧!我已经忍耐了很久了,怕你难过才一直没告诉你。”
“楚鸣,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呢?”季海妍尽量让语气显得轻松但却找不到适合此刻的表情。
“海妍,我是认真的,我的心已经不在你身上了。”
楚鸣歉疚的眼神,让季海妍感觉头一阵晕眩,这不是一个玩笑?她的心好像突然被什么狠狠地刺痛着,她呼吸变得急促,双拳紧握着,情绪激动地说:“我不相信,楚鸣你说你是在骗我的对不对,这不是真的?”
“其实我已经在跟别的女孩交往了。我不奢望你能够原谅我,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都无话可说。对不起,海妍,没有我你也会过得很好的。”姚楚鸣说这些话时头微低,似乎在刻意避开季海妍受伤的眼神。
“楚鸣,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地对我说出这些话。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们之前不是好好的?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海妍,我真的不想伤害你。可是,这一年来你只关心你的工作,我们之间出现的问题越来越多,只是你一直没有发现。”
“我跟你在一起四年了,我虽然工作忙碌但我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你啊,你怎么可以背叛我去找别的女人,这太不公平了。”季海妍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愤怒及浓重的鼻音。
“海妍,我是真的爱过你,但那已经过去了,让我们和平地分手吧!”
“不对,不对,一定是我们太久没见面了,所以你才会一时之间被别的女人迷惑,产生了错觉对不对,你还是爱我的。”季海妍伸过手去紧紧握住姚楚鸣的手想尝试着唤回他的心。
“海妍,接受事实吧!我不想再当一个寂寞的恋人,不想永远排在你的工作之后,不想老是担心难得的一次约会却总是被你那些所谓的客户频繁地打断。我不想再忍受这一切。”姚楚鸣决绝地说完后无情地把手从季海妍手里抽回。
“所以就因为我没有整天围着你转,因为我热爱我的工作没有时间陪你,所以你就去找别的女人填补你的寂寞空虚。”
“海妍,你太不了解男人了,女人太好强只会让男人退避三舍。”
“是吗?我真要感谢你告诉我这些,让我看清了你原来只是个弱者,你最好不要为今天的决定后悔。”季海妍说这些话时拳头紧握,字字铿锵地从她口中吐出,说完她起身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她不会再去挽回,因为她的心是骄傲的。
季海妍绝望地离开了餐厅,泪水终于决堤般地开始在她脸上泛滥,回想起楚鸣说到另一个女人她就觉得心好像一下子被掏空般,撕心裂肺地疼痛着,连走路的力气都快失去了。她现在只想要麻醉自己,此刻她已经无法再思考任何问题。这份爱对季海妍而言如同一杯烈酒,她毫无保留地爱着姚楚鸣,她给了他最浓烈最投入的爱。却没想到这杯酒会把她灼伤得如此彻底。
她来到本度酒吧,此刻酒似乎成了她解毒的良药,大量的酒精溶入她的身体,麻醉着她每一个伤痛的细胞。空空如也的酒瓶横七竖八地在桌上倒下,就像是一堆战败的士兵,这时季海妍的心也正式宣布阵亡。在自己还能独自行走的情况下,季海妍跌跌撞撞地起身离开本度酒吧。她感到身体渐渐不听使唤,意识也朦胧似雾。此时的雨水还不见停,仿佛是在同情她的遭遇。雨水肆意地打落在季海妍身上,脸上已分不清哪些是泪哪些是雨,她昏昏沉沉地走在雨湿的柏油路上。
蒋少迪正从办公室驱车回家。连日的加班作业让他疲惫不堪,此刻只想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下。蒋少迪虽然只有三十初头,却已经是顶级跑车品牌“布迪斯”的总裁。开着他的豪华跑车奔驰在夜深的路上,两旁的建筑物、人群、树木就像是两条彩带向后飘去。
此时不料前方有个人突然冲向路中央,还好蒋少迪反应迅速地踩下刹车,不然此人已成了他车下亡魂了。
此人正是季海妍,这突如其来的惊吓让本来就已经站不稳的她重重地跌倒在积满污水的湿地上,让她更显狼狈。
蒋少迪忙下车,“小姐,你没事吧!”看着眼前这个娇小的女生,全身都已经湿透了,一头原本亮丽的长卷发在雨水的洗礼下已失去本来面貌,眼睛也浮肿不堪,脸上的妆面如同凋零的花般残落在季海妍精致的五官上,就像是童话里那个找不到落脚之处的豌豆公主。
季海妍并没有理采蒋少迪的问话,依然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蒋少迪坤士地将她扶起来,还好只有手臂被擦破了点皮,应该没什么大碍。“小姐,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吧!”虽然打乱了原先的计划让蒋少迪有些懊恼但还是很有风度地问道。
哪知道季海妍却不领情地甩开蒋少迪的手径直走去。
季海妍的反应让蒋少迪有些错愕,但他不能这样丢下季海妍不管,谁叫他差点就撞到她而且还受了轻伤,何况现在已夜深,女孩子独自在街上危险系数很高。于是蒋少迪快步追上季海妍,“小姐,你要去哪里,如果你不让我送,我帮你联系你的朋友好吗?你这样淋雨会生病的。”
“你不要管!”已经在意识边缘的季海妍用微弱的声音说出这四个字。
“你以为我想管吗?是谁没事往马路中央跑,害我差点变成杀人凶手。一个女人深夜喝得醉熏熏地在街上游荡像什么话。”蒋少迪闻到季海妍身上传来浓烈的酒气有些反感地说道。边说边拽着季海妍往车的方向走去。
“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啊,都说了不要你管,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叫人了。”季海妍一边挣扎一边说道,由于挣扎的原故季海妍放在裤子口袋的手机掉落在地上。
蒋少迪俯下身捡起季海妍的手机,打开最近联系人目录,“姚楚鸣是你朋友吧!我帮你叫他过来接你。”
季海妍一听到姚楚鸣的名字,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从蒋少迪手中抢过手机把它狠狠地摔到地上,手机瞬间变得支离破碎。季海妍一想到楚鸣又失控地大哭起来。
季海妍这歇斯底里的行径让蒋少迪瞠目结舌。
“小姐,你还好吧!”蒋少迪收起惊讶的情绪平静地询问。
见季海妍没反应只是一个劲地哭泣,蒋少迪上前摇了摇她希望她赶快恢复正常。没想到由于醉酒和淋雨的关系季海妍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身子一软眼看就要倒下,还好蒋少迪眼明手快把她接个正着,让她跌落在他怀里。
“喂,小姐你醒醒啊!”可任蒋少迪如何摇晃季海妍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蒋少迪觉得自己也快晕倒了。歹势啊,怎么这种麻烦事让他给碰上了。蒋少迪先把季海妍扶进车里。真是头痛,他明天还有个重要会议要开呢!
看着副驾上湿答答的季海妍,蒋少迪此刻只有一种想法“倒霉”。
随着引擎的低鸣声,蒋少迪驾驶的跑车很快地消失在前方,他以最快的时速驶向他位于黄金地段的别墅。
“小姐,醒醒!”到达目的地后蒋少迪推了推身旁的季海妍,可季海妍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时蒋少迪快要抓狂了,大叹一口气之后,蒋少迪想就当是日行一善吧。
下了车,费了很大劲才把烂醉如泥的季海妍扛到家里。蒋少迪拿来医药箱把季海妍手腕上的伤口做了处理。看着季海身上湿透的衣衫,蒋少迪为难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把季海妍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然后把完全熟睡中的季海妍抱到自己床上。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已经快凌晨三点了,想起明早的会议蒋少迪利用仅剩的几小时补充一下睡眠。
翌日
季海妍吃力地睁开还在浮肿的眼皮,皱了皱眉。她此刻头痛欲裂,四肢酸痛得也似乎不是自己的一样。她想起楚鸣昨天跟她提出分手,她现在还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只记得之后她喝了很多酒,之后发生什么她完全想不起来了。而这是哪,看着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还有自己居然一丝不挂的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注意到这时正在镜子前整理领带的蒋少迪,这个男人是谁?虽然有很多疑问但她已不在乎了,楚鸣都离开了她,她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蒋少迪整理好领带转过身,注意到季海妍已经醒来了。他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从昨晚季海妍的疯狂表现推测,当她发生自己一丝不挂的睡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另人惊愕的事情。不过不管她做什么,蒋少迪都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你醒了?昨晚你喝醉了,差点撞上我的车,之后就不省人事了,我只好把你带回来。你的衣服已经弄干了在浴室里。”蒋少迪避重就轻地说道,他可不想给自己再找什么麻烦。她应该会歇斯底里追问他有没有对她做了什么。
“哦,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季海妍现在还待在被抛弃的谷底,万念俱灰的她根本没有力气再去思考任何问题。
这个女人怎么跟昨晚判若两人,这个反应倒是让蒋少迪有些惊讶。
季海妍换好自己的衣服,正打算平静地离开蒋少迪的别墅。
却被蒋少迪叫住“我已经弄好早餐了,一起吃吧!”虽然不知道她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着季海妍失意憔悴的表情牵动着他的恻隐之心。
季海妍却没接受蒋少迪的好意,离开了。
季海妍的反应让蒋少迪有一种表错情的感觉,真是个奇怪的女孩,蒋少迪心想。
季海妍精神恍惚地返回自己的住所。
在季海妍楼下等候多时的薛泽看到不远处季海妍出现的身影,便一脸担心地跑了过去。
“海妍,你没事吧,你昨晚去哪了,我一直在找你。”薛泽神色紧张地问道。
“没事。”季海妍无力地回道。
薛泽和季海妍是大学时代同个音乐社团的社员,他们所拉奏的乐器都是小提琴,他们有很多共同点,他们变成最好的朋友。毕业后薛泽从事了摄影工作,两三年的时间已经让他成为业内炽手可热的顶尖摄影师。
对于季海妍来说,他是一种习惯的存在,一个难得的蓝颜知己,让她完全放心的人。而对于薛泽她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一个让他无条件付出温柔的女人。
注意到手腕上包扎的伤口,和那从未在坚强的季海妍脸上出现过的心灰意冷的表情。这哪像是没事的样子。
薛泽先把季海妍扶进屋里。
安静地递给季海妍一杯热牛奶,看着季海妍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薛泽心里既着急又心疼。
“昨晚我一直打电话给你都没人接,之后就打不通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能不能告诉我,看看我是不是能帮上忙。”薛泽试探性地问道。
“你帮不了我,谁都帮不了!”季海妍一副又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说道。
“好,好,你先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休息,调整一下。”薛泽坐到季海妍身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丝温柔地说道。
季海妍靠着薛泽宽厚的肩膀,两人都没有说话。
“你还没吃早餐吧,我先煮点东西给你吃。”说着薛泽起身到厨房。
“楚鸣跟我分手了!”说完季海妍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掉落下来。
听到这句话薛泽讶异的程度并不亚于季海妍。当初他亲眼目睹着他们的恋爱,虽然当时很不甘心,但看到季海妍坠入爱河幸福的样子,也不得不放手。他明白季海妍对这段恋情是多么的投入和执着。但现在这个男人居然伤害季海妍,他心中的愤怒可能比季海妍更甚,但同时他心中却生起一丝庆幸。
他紧紧地抱住抽泣的季海妍。
“怎么办,阿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那么爱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不想哭的,可是,可是……”季海妍泣不成声地说道。
“想哭就哭吧,也许哭出来会好点!”他比谁都了解季海妍,什么事都自己一人承担,不肯轻易认输,不会轻易掉眼泪,但此刻也许只有眼泪能释放她心中的悲伤。
“他跟别的女人交往了,他说我们已经结束了;他说我只关心工作;他还说……”季海妍此时已经泣不成声了。
“好了,好了,海妍别再说了,我都知道了。那个混蛋居然这样对你,我去找他。”说着薛泽就要夺门而出。
“不要去,我丢了爱情,不想再丢掉自尊!”
薛泽知道,这就是季海妍,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子。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这么地迷恋她。
“海妍,也许他并不是你的真命天子。你的眼泪不值得为一个不爱你的人而流。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说完薛泽把季海妍紧紧的抱在怀里。
“海妍,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你这样不吃东西身体怎么受得了。”薛泽担心地说道。
季海妍却以沉默应对,她现在不想说话。
“我认识那个总是信心满满,热情开朗的海妍去哪了?那个姚楚鸣根本不配你为了他这样折磨自己!”薛泽继续说道。
可季海妍完全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海洋里。始终没给薛泽回应。
薛泽有些束手无策,他静静地离开季海妍的房间。
不久,听到从客厅缓缓地传来悠扬的琴声。原来是薛泽在拉奏,他拉奏的这首曲子是英国作曲家埃尔加题献与妻子的作品。这也是当时他和季海妍在学校音乐比赛时一起合奏过的获奖作品,是他们共同的回忆。
这首温婉动听,饱含爱意的《爱的礼赞》宛如河水般在空气中流淌着。他希望能用季海妍最喜爱的小提琴和他的心让她重新燃起对爱的希望,重新振作起来,薛泽反复地拉奏着这首他们曾经合奏过的曲子,直到他修长的手指被琴弦磨破,他却没有停止的意思。
“这首曲子都快被你拉爆了!”季海妍终于忍无可忍,起身走到客厅对薛泽说道。
“海妍,你终于肯说话啦!太好了!”薛泽欣喜地说道。
放下手中的琴,薛泽走到季海妍面前:“你肯定饿了吧,想吃什么?”
“你的手?”季海妍发现薛泽好看的手指上透着斑斑血迹。
“没事,只是磨破了点皮而已?”薛泽微笑着说道。
季海妍却皱了皱眉,随即拿来医药箱。小心地为薛泽包扎着,“很痛吧?”季海妍关心地问道。
“如果这样能让你恢复精神,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薛泽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
“你是笨蛋吗?手都磨破还不停止,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了,听到没!”虽然用责怪的语气中透着淡淡的关心,薛泽总是会让她心里暖暖的。
薛泽听得出这是季海妍表示关心的方式,嘴角不自觉地弯成一道完美的弧线。
“真是搞不懂你,受伤了还笑那么开心?”看到薛泽莫名的笑容季海妍不解地说道。
你当然不懂,因为只有我一个人沉浸在其中而已!薛泽在心里想。
“包扎好了,伤口这几天不要碰到水!”
“遵命!”
“你快去换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薛泽边说边推着季海妍往房间的方向走。
“去哪啊?”
“一个让你心情好点的地方,我先去把车开过来在楼下等你。”薛泽说完便消失在季海妍的视线内。待在家里对季海妍情绪的恢复一点帮助也没有,他一定要让季海妍振作起来。
季海妍边换衣服边想:“她现在的心情无论去哪都一样灰暗。”
车内
“你要带我去哪?”季海妍问道。
“去吃好吃的!”薛泽微笑地说道。
“我不饿,不想吃东西。”
“咕噜”这个声音不合作地从季海妍的胃部发出。
薛泽禁不住大笑起来:“看来你的胃可不是这么想的。”
“好啦,去就去嘛!”季海妍尴尬地说道。
45分钟后
“我们到了。”薛泽下车坤士地为季海妍打开车门。
季海妍一下车就感觉到略带咸味的海风迎面抚来。
“这里是?”季海妍问道。
“南澳镇,拥有深圳最宁静的海”。
薛泽带季海妍来到沿海的一间极具海边特色的小餐馆,餐馆全由厚重灰褐色的木质搭建而成,简单却又不失风度,“锈迹斑斑”的木板好像在述说着这里的沧桑。而海就在不远处,深沉地呼吸着。这里宁静和谐的空气让季海妍把城市的喧嚣及自己心底深深的悲伤暂时轻轻地放下。
看着对面安静地吃着海鲜的季海妍,薛泽放心了不少。
饱餐后两人漫步在南澳午后的海滩。
午后的海是恬静的,远处的一叶小舟点缀在辽阔的海面上,构成了一片风景。偶尔三两个人,一把阳光、一缕海风、几点淡淡的云彩……季海妍为这突如其来的空间而惊艳。咸湿的海风吹乱了头发,也吹散了季海妍心中的阴霾,感受大海的雄壮,大海的深沉,大海的沉默和狂放,面对大海,似乎着一切都被洗涤得一尘不染。
“这里好美!”季海妍赞叹着。
“海妍,你看这些向沙滩上扑来便消逝的美丽浪花,大海并没有为她的美丽而停止流动。我想告诉你的是,爱情只是生命长河中不断绽开的美丽的浪花,但长河不能因欣赏美丽的浪花而回流不前,千万不要为一个美丽的风景错过整个旅程。也许前面的风景才是真正属于你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薛泽意味深沉地说道。
“谢谢你,阿泽,我明白你的意思。看来是我不够成熟,我真的应该振作起来。我会让我的心强壮得就像一个橡胶球。”季海妍凝望着薛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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