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秋天开花的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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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边缘感觉

过去的时光,一直涂抹着我的两面颜色。

为年轻人锦上添花。

大约10余年间,为500对青年男女当过婚礼司仪,说过成千上万句表扬的话。但我知道,那不属于文艺活动,只是民俗和文艺之间的行当。后来有人多次问:当一回司仪挣多少钱?天地良心,确实一分钱也没挣过。被误以为下海捞钱,比较冤枉,但不生气。生气的是结婚半年就分手,又结婚时还来找我当司仪的人,这能算成人之美?干脆洗手不干。

写了一些杂文。

看不惯许多现象,触及了一些人和事。有人看着刺眼,有人对号入座。朋友悄悄忠言相告:不公平的事多的是,你有几多能耐?我远没有高尚至一个人冲锋陷阵的境界,更不是故弄玄虚,想和风车战斗。只是觉得,杂文并不像有人说的那样,不属于文学作品。我以为杂文并不完全是匕首和投枪,杂文应当是美文。流露个人真情实感容易做到,在此基础上要表现和公德一致的原则,并和不符合这些原则的人和事短兵相接,这种感觉更让人激动。写杂文我无怨无悔,义无反顾。

经验告诉我,剖析比溢美更让人心里踏实。

我一直处在游历于文人圈子边缘的状态。和真正踏上文学创作大路的人相比,我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一方面,有一块要关照和劳作的土地,那就是我的本职工作。

另一方面,我需要田埂下那一方鱼池,有空在那儿钓鱼,那就是我的杂文写作。

写杂文肯定不为沽名钓誉。单位上有一作风严谨、不苟言笑的老同志是钓鱼高手。一谈及钓鱼就眉飞色舞,一张严肃的脸笑成一朵美丽的花。没钩过鱼的人不理解,问他:“钓鱼究竟有什么好处?”他的回答很简单:“过程很美。”

妙语惊人。我自知不是那种在文学海洋里捕捞大鱼的人。但我确实被完成杂文的“过程”激动过,而且时时渴望这种“过程”。当我在责任田劳作之余,这种“过程”将是我最重要的安慰和寄托。

钓鱼能上瘾,写杂文也能上瘾。

200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