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气艳好的周未，熟悉菜市场的闻人朵开着车，载着小男友去采购。一想到今天会是个像样的约会，闻人朵的心情就不自觉地雀跃起来。这可是她第一次帮男朋友庆祝生日，以前那些个过过场用的男朋友压根就不算个事。
停好车，两人正向着市场街走去，却迎来了两道并不友善的欢迎目光。
看着眼前两个吊儿郎当的少年，叛逆的双眼盯在他们身上，于泽有意无意地将闻人朵纳在身反，形保护式。
闻人朵微微皱了皱眉，正想开口，就听到一道清亮的叫喊。
“朵儿姐！”
随着呼叫，一个高瘦俊俏的青年拨开那两个目光不善的人，大张着怀抱正欲跟闻人朵来个大大的拥抱，却被于泽一手挥开了。
被拦下的来人很不悦地瞪着于泽，一副随时开火的样子。
“小苏？”闻人朵看清来人，不由得一喜，挤开于泽兴奋地拥抱住了来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会在这里？”
“今天早上刚到的，我就知道朵儿姐一定会在这里出现，所以在这里守着咯。朵儿姐，半年不见，你又变漂亮了许多。”
“你的嘴也变甜了许多。”闻人朵脸上泛着淡淡霞光，举高手摸了摸他染得金黄的头发。
于泽看着他们两个手挽手有说有笑地向市场走去，却把他晾在一旁，心里很不是滋味，额头隐隐有青筋暴起。
“朵儿，这是哪位？可以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吗？”于泽故作从容地笑着，心里却超不爽，他的风头何时被其他男人抢走过！他又何曾被美女忽视过！
闻人朵这才记起身边还有一个人，赶紧把青年介绍给自己的小男友：“他，苏洛。”然后又向苏洛介绍起于泽，“这是于泽，现在是我的男朋友。”
“很高兴认识你。”于泽礼貌地向苏洛伸出手，对于闻人朵的介绍，心里还是挺欢喜的。
“很高兴朵儿姐又找到了新的小男友，”苏洛也大方地跟他握了握手，脸上的笑容灿烂地耀眼，“我是朵儿姐的前男朋友，有机会我会让你好好认识我的。”
“希望有这个机会，你也会好好地认识我。”于泽眉头一挑，对方的话让他嗅到了危险的味道。互握的手刚想使劲给他来个下马威，却被他从容地抽走了，对方客气得让他抓不准心思。
“朵儿姐，今天你要在家下厨吗？我陪你去买菜吧。”苏洛亲切地搂住了闻人朵的肩，邪佞地眼眸带着笑瞥了于泽一眼。
于泽狠狠瞪了苏洛一眼，见闻人朵要开口，他就抢先了去：“朵儿今天就做我们两个人吃的菜，提东西的人我一个就够了，就不必劳烦小苏弟弟了。”
于泽说着，自然地拉过闻人朵的手，眼眸深情地注视着她，这神情，足以幻化成恋人之情的粉红泡泡。看得闻人朵也一时痴了，她梦寐以求的约会呀，终于要来临了。妹妹说女人对男人是需要主动点，这话没错，不然她又要失去眼前的机会了。以前那些名义男友都是知底知细的熟人，根本没法让她心思浮动半分，这个虽然认识一天就恋爱的男友总是让她充满期盼。
“朵儿姐，我们半年没见面了，怪想念你的，就让我陪你吧。”苏洛在心里狠狠地给了那个惺惺作态的恶心男人一刀。
“我，这个……”
闻人朵开始有点犹豫不决，不过她心里更多的是想要重色轻友，却不好表达出来，只能一个劲地用渴望的眼神看着于泽，看得于泽一个劲地心花怒放，在心里得意着：女人哪，终究躲不过深情的攻势。
“朵儿，你可是答应我的，不能言而无信。”
于泽握着闻人朵的手捂着自己的心窝，一副很痛心的样子，瞅得闻人朵一颗心变得软巴巴的。
“小苏……我已经事先答应人家了。”闻人朵一脸抱歉地看着苏洛。
还没等苏洛回答，于泽就一把拉过闻人朵，对着苏洛下结论笑道：“小苏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他刚回来肯定还有很多事要做。我们就先走吧，别误了他的时间。小苏，下次见咯。”
“很快就会再见的。”苏洛恶狠狠地扬着嘴角，看着他们相挽离去的身影，带着几分落漠。
“苏大，相信朵儿姐很快就会将他甩掉的，到时你再向朵儿姐表明心迹不就成了。”刚才两个少年之一开导着自己的老大。
苏洛没出声，只是径自走开。他了解闻人朵的个性，知道她不懂爱，一直在感情里头栽。清楚她只把他当作弟弟，他也敬她一声姐。
“朵儿，那个苏洛真是你以前的男朋友？”于泽心里感觉莫名压抑，非得把事情弄清楚，他突然特想知道在他国外留学的这段时候里，她身边所发生的事，尤其是她身边的男人，虽听说她的恋情都很不理想，但如果个个男人都跟这个姓苏的一样跟她保持友好的话……
“算，算是吧。”被他一问，闻人朵脸色绯红，“在一个活动聚会的时候，让他充当过。”
“什么！”充？充当？
于泽心里直想仰天大笑，却也知道还不是得意的时候，继续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一共让几个人充当过你男朋友？”
“六，六个，怎么样！”闻人朵火了，干嘛截她的伤疤！
“没什么。”于泽暗自吁了口气，心里在怀疑她有没有听清楚自己的问话。虽然嗅到了火药味，但他还是决定继续问清楚，“那正式交往过几个？”
“如果你也只是想充当，走走过场就够，那你现在就可以给我走人了！想充当的人多的是，撵走你这一个，后面还有一大堆！”
闻人朵恼羞成怒，抡起拳头对准眼前让她感觉碍眼的鼻梁，却被他眼疾手快制止掉。但她的反应也可比狂风，抬起脚，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膝盖就撞上了他的侧腰。
“啊呜——”于泽吃痛地捂着腰，瘫软地蹲下。心里一阵咒骂，这女人下心也忒狠了点吧。
不过还没等他埋怨出口，却突然迎来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拳头脚尖。
“你们在干嘛！给我住手！”闻人朵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几个少年给骇到了，刚想动手却发现都是自己认识的人，所以喝止住了。
谢天谢地，这女人总算良心还在，喝止住了这些狂暴之徒。虽然只有一小会，但也让他吃足了霉头。
“朵儿姐，我们在帮你教训他！”一个衣着刚劲的少年一副义不容辞的样子站了出来。
这市场附近有很多混混都认得闻人朵，也了解她的暴行。即使馋涎闻人朵的美色，但大多数选择的是绕道而行，碰到就会称她一声朵儿姐。有事就一股脑儿冒出来，想在闻人朵面前出出风头。
“我没让你们打人呀？”闻人朵快被气晕了，她快到手的羊呀，估计要被他们这群狼给吓跑了。但一想到于泽刚才的话，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现在怎么办？”傻傻的少年问出傻傻的问题。
“送医院！还能怎么办！”闻人朵被气得发闷，一声大吼把所有人吼作了鸟兽散，最后只得由她自己收拾残局。
好在伤情并没什么大碍，这让闻人同稍稍放开了心，不然传回到家里，铁定要被口水淹死。话虽如此，她却还是摆脱不了要服侍病人的命运。她本来以为他们玩完的，所以想付了医药费之后拍手走人的。护士奇怪地问她是不是他女朋友时，她刚想矢口否认，却被他占先一步确认关系后将护士扫地出门。
安静的病房里，此时就剩他们两个大眼对肿眼。
“干嘛这样气呼呼地看着我，好像想把我吃掉似的。”于泽感觉挺委屈的，该生气的人是他好不好。
“你这号不是过过场算了吗？现在过场完了，你还揽个情人称号干嘛，是想要过场费还是怎么着！”闻人朵站了起来就是一通火气。
“我哪有这样说，我只是想关心下你罢了。我在吃醋行不行！”于泽在心里偷笑，这话的份量他可是拿准的。
“……”闻人朵顿时像个泄气的气球般坐了下来，大眼睛却依旧瞪着他不放。
“只要你不提分手，我们就还是情侣关系。你不会想要分手吧？”于泽试探性地问。心里愤恨地咕嘟着，这才几天呀？他便宜还没占到，拳头倒挨了不少呀，她要是敢提这两个字眼，他要把她就地正罚！
闻人朵站了起来，瞥了他一眼，转身向门外走去。
“朵儿，你别走！咳，咳咳！”于泽心里一急，被唾沫给呛着了。
“我去帮你拿药。”闻人朵头也不回地应道，心里有点担心他是不是动气咳嗽了，却又不敢回过头来，让他发现她的窃喜。
不一会，闻人朵就拿着药进来了。
“最讨厌吃药了，不吃行吗？”于泽看着闻人朵打开一包药，倒了一杯温水，眉头紧拧，一副孩子气的倔强。
“不行，吃了药才好得快，不然怕会感染。”闻人朵一手拿着水一手拿着药，准备喂。
“你喂我？”于泽挑挑眉，心里打起了坏心思。
“你想我喂？”闻人朵反问。
于泽猛点头，闻人朵把水杯放下，左手搂过他的脖子，小手掐开了他坏笑的嘴巴。于泽心思百转千回，不知道她玩的是哪一出，于是乖乖地等着。
一见她手上的药就要顺势倒进他嘴里，于泽这才惊觉不妥，立马反抗了起来，把闻人朵手中的药给打落了一地。
“你干嘛！想谋杀亲夫呀？”哪有这样喂药的？把他当动物呀？
“是你自己要我喂的！”闻人朵站起来，怒目不呈多让。
“我现在是病人诶，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于泽重新躺回床上，一双桃花眼眨巴眨巴地紧盯着她。意思是：要浪漫。
“那你吃不吃？”闻人朵压抑着声音问，忍耐这词八杆子也跟她碰不着。
“不吃！就让身体慢慢好，在这之前你得照顾好我。”于泽美美地笑着，这算盘打得好呀。
闻人朵转身默不作声地打开一包药，走到床前。
“干嘛，我说了不吃！我是因为你受伤的，你有意务照顾我。”于泽嘴上继续耍着赖，心里却揪紧了，他似乎看到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是呀，为了你的健康着想，我也只好用强的了！”
话音刚落，闻人朵就踏上了床，跨坐到于泽腹上。于泽一时惊愕，被她一把掐开了嘴。
一手拿药一手掐着嘴的闻人朵很是烦恼自己没有第三只手来拿水杯，这种灌药的方式，她也是第一次，一时不知道下一个步骤该如何了。
于泽惊愕之后就立马反应过来了，眼角余光瞅到一边光滑细致的大腿，坏心思又在脑里打转。
也正是闻人朵犹豫的时候，从小腿开始，一股异样传来，令她全身绷紧。
为了今天的约会，她特地穿了件淑女裙，刚才一时气极忘了形象，跨坐的时候，也正好露出一截白玉般的大腿。
于泽的双手轻轻抚摸着那比绸裙还有细滑的肌肤，情场高手的他将力道拿拈得分毫不差，绝对足以撩拨任何一个玉女的最原始的心态。也正是如此，闻人朵这会才没了主，魂魄不依地傻愣着任由他为所欲为。
轻拨的大手掠过裙摆，仍旧没有发现任何阻碍，令于泽不由得一阵窃喜，竟然没有穿安全裤，那就不要怪我了。
随着那双手漫漫游移，带动的触感令她越来越难以自制，闻人朵感觉自己全身的寒毛都同她秉住呼吸一同全体竖起。尤其是那双手穿进她的裙子，她感觉心都要从喉咙跳出来了。直到那双手再进一步指尖撩弄着她的底裤，她才从刚才的漫妙中惊觉到大事不妙。
“啊！”
呐喊一声，闻人朵羞窖地将手中的药丸一股脑地扔进了于泽带着嘻声的嘴里，呛得他猛咳。
看着闻人朵面色绯红地跑开了，于泽一边不停地咳，一边停止不住地笑，一不小心扯动伤口，就是一阵呲牙咧嘴的疼。
这女人也忒嫩了点吧，真是难以想像，她该不会还是个处吧？一想到这，于泽就忍不住狂笑起来，男人的自尊心就是这样。
“姐，你回来了。”
“啊？嗯。”闻人朵刚一进门，就被墨羽沫幽幽的声音给吓到了，拍拍胸口，捂着脸大步向二楼而去。
“咦？姐，你的脸好红。”墨羽沫望了自家大姐一眼，却眼尖地发觉闻人朵眼神躲躲闪闪的，很有当过小偷的可疑性。
“哪？”
“你喝过酒？”墨羽沫边说着边凑到闻人朵身上闻了闻，“没有？”
“可能是天气太闷了吧，我去洗个澡。”闻人朵随便敷衍了句，便脚底抹油撤了。
“有问题。”墨羽沫喃喃了句，放下摇控器跟了上去。
闻人朵一回到房里就冲进了浴室，打开了水龙头往浴缸里放水后，回到衣柜里随里拿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再到回浴室中，慌张之间浴室门只是随手虚掩着，并未锁上。
三两下褪去身上的衣物，把自己淹没在浴缸中，因为一时心慌，不小心放到了凉水，但刚好适合冰解一下她现在燥热的身心。
闻人朵使劲地擦洗着自己全身，想洗去那令她从未有过的慌乱感觉，但医院那令她心跳加速的一幕却在脑海挥之不去。于泽白净的脸庞，恶作剧的眼神，邪笑的嘴角不时在眼前闪过，仿佛他此刻就站在她眼前。她原以为他应当和其他她接触过的异性一样，要么畏俱她，要么百般讨好她。
她承认她当时是看他长得很体面，看书和工作的样子很认真，她的想像中，他应该是那种斯斯文文的书生型，多少能体贴她的个性，也或许刚好可以和她互补，也许两人会相处不错。可谁知，接触之后完全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么一回事！
面对这样的事，她本该气愤的，但她此时更气恨的是自己，一想到那双不安份的手，她就会心跳加快，全身乏力似的，连呼吸都要喘不过来，更别提挥手给他一拳。那感觉也不坏，但让她不安地颤抖，所以她选择了逃离。男女之事，她不是不懂，只是经与未经根本就是两码事，更何况她上一秒还想着怎么把自己嫁出去，却突然遭遇这种事，实在是一时没法接受。
在这之前也不是没有男人想对她欲图不轨，但那些人无一不是吃了她的鳖，再也不敢来作怪。她就不懂了，为什么当时没对他下重手教训他？难不成她真是想嫁想疯了？还是经不住他的撩拔……
越想越头痛，闻人朵深吸一口气，准备用冰冷的水来淹没自己，却突然传来一声叫唤。
“姐？”
遂不及防，正准备埋头的闻人朵被冷水猛呛了一口，趴到浴缸边猛咳。
“姐，你没事吧？”墨羽沫担扰地走上去前为她拍背顺气，骤然看见闻人朵抬起落满水珠的脸，双眼微红。从未见过自家姐姐哭过的墨羽沫立时就急了起来，又联想到姐姐刚才的慌张和现在在泡冷水，心跳噔地加快了起来，“姐，谁，谁欺负你了。”
墨羽沫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着，发音也不是很清晰，似乎勇气都流光了。
闻人朵一听到欺负两字，脸上蹭地泛起了红潮，但还是死撑面子地装起威严，厉声喝起自己老妹：“谁敢欺负你老姐！你不要瞎着急好不好！”
“那，那你为什么眼睛红红，而且还，还泡冷水……我以为，以为……你被……”说到最后老几个字，墨羽沫几乎是嚼着舌头说的，她可不敢明目张胆讲这些话呀。
“眼睛红红是刚才被呛到，咳嗽咳的！泡冷水是因为……因为我火气攻心想用冷水让自己冷静一下不成呀！”这个借口半真半假，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真的？”墨羽沫斜睨着她，那怀疑的眼神似乎从她身上搜刮出了脏物。
“……”闻人朵忽然感觉这水实在是太凉了，“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墨羽沫继续斜睨着她，嘴角微微动了动。
“……啊啾！”闻人朵冷不防弹地打了个喷嚏，搪塞道“你该出去让我换身衣服吧，想冷死我呀。”
墨羽沫给了闻人朵一个甜美的笑容之后才转身离开，看得闻人朵背脊一阵发凉，匆匆从浴缸里走了出来，刚伸手去拿衣服，却又听见墨羽沫暧昧的叫唤。
“姐，有电话，说是你现任男朋友哦。”
闻人朵疆硬了一阵，立马又跳进了冷水里，她想要冷静冷静好好地冷静一下……
墨羽沫望了一眼浴室那边，窃笑了会，拿起手机向对方说道：“我姐在洗澡，嗯……确切地说是地泡冷水，她气火攻心了。”
“……”于泽无语地握着手机，发了好一会愣才捂住手机忍俊不禁地大笑起来。这女人也太有才了吧，随便调戏了下就吓得去泡澡？看她那火辣的身材，本以为她是风情万种的女人，没想到她倒像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孩。他游戏百花无数，终是被他碰上了株异草，这事有趣了，嘿嘿……
“喂！”听那边没人应答，电话又还没挂，墨羽沫忍不住吼了一声，“死了吗？”
“还没。”好玩的事情还没开始，怎么能这样就死了呢，于泽窃笑了两声，正经道：“我待会再打电话给她吧，先挂了。”
“喂，我还有事要问……”
还真是说挂就挂，一点也没绅士品德。墨羽沫气恼地瞪了手机一眼，将它随手抛向床，一转身就听见“碰”的一声响，手机撞到床头掉了下来，手机和电池分离了开来。墨羽沫吐了吐舌头，一副事不关几地耸耸肩，头也不回地走掉。
闻人朵忘了自己是怎么摸索着出来的，只知道出来的时候头有点晕，就一头裁倒在床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等她迷迷糊糊地睡来时已是黄昏，床边坐了一个男人。
“小苏？你怎么来了。”闻人朵略感吃力地爬起身，一时头晕眼花，差点又要倒回床上去了，但还是坚持着坐了起来。
“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苏洛伸手在抚上了她的额头，见温度正常，这才缓了口气。
“我怎么了吗？”闻人朵莫名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事呀，干嘛一脸担心的样子。
苏洛好笑地摇了摇头，真被她打败了。
“奇怪了，你怎么在这？”
“我之前打你电话的时候，一直都是关机，所以擅自来你家里找你了，你妹告诉我你在房里睡着。我本来不想打扰你的，却发觉你在发烧，所以就留了下来。你不会介意吧？”
“啊？不会不会，谢谢你还来不急呢。奇怪，我怎么会发烧？”闻人朵皱了皱眉，努力想着睡前的事，不想还好，一想到刚相处不久的新男友，白皙的脸蛋又通红了起来。
这一红，害得一旁的苏洛一颗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你没事吧？怎么又烧了起来？”
“啊，没事没事。”闻人朵推开苏洛想要伸过来的手，不想让他发觉异样，“我没事了，只是想多休息一会，你先回去吧，我下次再约你出来吃饭，好好地谢谢你。”
“那好，我先走了，有事要说。”苏洛不疑有他，咛嘱了声便离去。
闻人朵感觉自己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为什么睡了一觉还是在想着那档子事呀，还真是没事找事烦。
正准备躺下时，摸到了床上被解体的手机，一看就知道是墨羽沫干的好事，稍稍气恼了下，便动手把手机装好。
刚开机，手机便连续响了好几下。几十条知信和几十个未接电话，除了几个小苏打的，其他的全是于泽的。
看到那些不一而同的短信，闻人朵不由地笑了，心里莫名地涌上一阵暖意，原来被男友担心是件会让自己心情愉快的事。
手机刚一合上就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闻人朵一阵心跳加速，双手疆硬地打开了手机盖，用完全不符合她个性的怯懦的声音“喂？”了一声。
“你……”于泽一听到这个有些异样的声音，准备好的责骂全都咽回了肚里，一句：“对不起。”脱口而出。
“嗯嗯？你说什么？”这不能怪闻人朵没听清，实在是对方过于小声。
“喂，今天我生日，你不是想把好好的一个生日给搞砸了吧？”于泽小心翼翼地问，声音里夹着委屈，办无辜向来是他的拿手好戏。
“我……”闻人朵一时语塞，她不是有意的，怪只怪他太不安分了，受罚实在是活该。但该死的，她就是吃他这一套，“好吧，你想我怎么补尝？不过！前提是我能答应的！”
于泽咧嘴一笑：“菜我买好了，晚上过来帮我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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