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小离正坐在墨离的草药园里喝着墨离精心调制的肉脯粥,吃着小菜,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墨离说宫中的巨变。
见夜小离淡然的反应,墨离撇了撇嘴,“看样子你是早就知道了?”
“我又不傻,还猜不到。”夜小离一抹嘴,将手中的空碗塞到墨离的手里,“再来一碗。”
人见人爱的神医就变成了小跑堂,屁颠屁颠的盛粥去了。
夜小离一边接过粥,还不忘记揩油,“墨王爷真是肌肤赛雪光滑紧致啊。”
墨离嘴角猛地抽了一下,自己这是被调戏了?
“死女人,你在干吗?”正走到门口的水皓轩看见夜小离痞痞的摸了墨离的手一下,瞬间怒火中烧。
“呵,皇上啊,别动怒,你不仅皮肤好而且身材好。”夜小离一边叽里咕噜的说着一边往自己的嘴里添着粥。
“你!你!”又一次语塞,水皓轩抓狂的看着风轻云淡还能吃得下东西的某女,恨不得拨了她的皮。
“哈哈!”一旁的墨离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看到水皓轩接二连三的吃瘪,心情想不愉悦都难。
水皓轩冷眼扫过去,墨离马上识趣的闭上嘴,一个闪身出了房间。
空气中淡淡的花草香,嘴角还未消失的笑意僵在唇边,侧目望去,他正走向她,她还是吃着粥,虽然他样子凶凶的,但目光中的温柔还是不经意的流淌了出来。
些许的遗憾在心间弥散开来。
“头还晕不晕了?”水皓轩见夜小离根本没有起来请安的意思,就自己坐了下来。
“不晕了,谢谢皇上关心。”夜小离终于舍得放下手中的碗。
又沉默了,他不说话,她自然不想多说,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坐着,水皓轩心里一阵的气恼,刚刚和墨离在一起还有说有笑的,怎么自己一进来说句话就那么难吗?
“那个,皇上要是没事的话,我去洗碗了。”夜小离起身,一边收拾自己的碗筷一边说道。
“你不问问朕刺客的事情?”
“皇上是英明神武的,这些小事您一定能处理的妥当,我呢就不追问了。”夜小离拿着碗筷就往外走。
房间里就剩下水皓轩一个人,看着那一抹娇小的身影,想到自己差点要失去她,左边胸口猛烈的疼痛了一下。
草药园里有单独的厨房,墨离也是一个喜欢下厨的人,经常会自己研究一些药膳,食补一类的东西。
夜小离麻利的把碗放在盆子里,倒上水,一双手灵活的在水中舞动。
“想不到你还会做家务?”墨离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前。
“那是必须的,本姑娘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不容小视哦。”夜小离一边洗碗一边冲墨离笑的自大。
“唉,梦德全好歹也是云梦的丞相,你怎么说也是小姐出身,不是应该十指不沾阳春水吗?”墨离问道,关于梦轻舞的身份,云梦国自然是不敢隐瞒,云梦皇帝以女儿都不在适嫁年龄为由,让丞相的女儿,皇上的干女儿代嫁。
夜小离的右手轻轻的抖了一下,手中的碗差点滑落,左手看似随意的接住,继续清洗。“我从小不是在我爹身边长大的。”差点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梦轻舞。
“那你是在哪里长大的?”墨离追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跟你很熟吗?”夜小离将碗摆好,一转身对上墨离探究的眸子。
四目相对见,墨离清晰的看到夜小离清澈的双眼入水,精致五官,小巧的樱桃唇,微微的嘟起,带着些许的不满,一双小手插在腰上,大有一副你再问,我就掐死你的架势。
“呵呵,好啦,你不愿意说,我不问就是了。”墨离终于缴械投降。
“这还差不多。”夜小离这才拍了拍自己的手,自顾自的走出了厨房,随意的在草药园里溜达。
御书房。
“皇上,全季同已经交到了莫远安排刺杀娘娘的整个经过,莫远在宫中的亲信也已经全部被控制起来,听后皇上发落。”暗无恭敬的汇报道。
一夜没睡,丝毫没有影响暗无的精神,整件事做的妥妥当当的,这也是水皓轩放心把任何事情交给暗无做的原因,看似冷漠却心思细腻。
“那老头子有什么动作吗?”一边翻开手中的折子一边问道。
“目前还没有,莫远进了进了丞相府,就没再出来。”暗无答道,嘴唇无声的张开,又闭合。
“还有事?”水皓轩很少看到暗无欲言又止的样子,放下手中的折子,问道。
“皇后,她还好吗?”暗无纠结了一下,刻意淡淡的问道。
“好。”水皓轩忽然发现自己身边的人,男人,似乎都很关心那个臭女人,心里说不出的不自在。
暗无躬身行礼之后,就消失了。
‘皇上,怎么知道轻舞对暗无有意呢?’‘怎么样后悔了吧?"水皓轩的耳边忽然想起夜小离对暗无说的话,心头一紧,这个女人不会真的喜欢暗无吧!朕,难道真的比不上暗无?
“杜考。”水皓轩出声唤道。
“奴才在。”一个十五六岁模样,清秀无比的小太监,快步进了御书房。
太监杜考是宫中皇上的亲信,皇上身边一文一武两人,武自然就是暗无,文正是眼前面若桃花的太监杜考。
杜考是水皓轩还是皇子的时候,无意间在宫外救下的,为了报答水皓轩,杜考甘心净身进宫服侍,虽然身为太监,但杜考自幼饱读诗书,算得上是才子一个,许多水皓轩觉得头疼的国事也会找杜考商量。
“朕问你,朕和暗无谁长的好看?”水皓轩纠结着开口问道。
“噗!”杜考差点笑出来,“皇上,自然是您长得好看啊,轩帝是千古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这是四国皆知的事情,皇上何来一问?”杜考自然知道皇上这是给皇后娘娘闹得,却还是反问道。
“那,那为什么,那个死女人对暗无更有兴趣?”水皓轩追问道。
“皇上,您说的是哪个,哪个女人?”死女人是皇上的专属词,为了自己以后过得安生,杜考聪明的省略了一个字。
“不就是!”水皓轩眸子一冷。“杜考!你是不是觉得朕最近脾气变好了。”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嘲笑了,水皓轩毫无震慑力的咆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