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龙隐目不转睛注视那幅水墨画,只其喜爱,言语之中,自有三分歉意。
龙隐却是十分了解他的心意,爱画之人把一幅好画看得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华渊要是见龙隐喜欢,便轻易送出了这幅图画,倒显得他并未真心爱画,有装模作样,欺骗世人之嫌了。
两人谈了一会,十分投缘,处处都得对方心意,龙隐虽然未敞开心怀畅所欲言,但是能够把酒言欢,也是欢喜不已。
宴会事先准备了不少节目,多有歌曲杂技,故事演绎,一个个表演起来,或美轮美奂,或惊心动魄,宴会上时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许多节目都赢得满堂喝彩。
呶呶年纪小,更是大喊大叫,更时不时吵闹一下龙隐,更显可爱。
华渊与龙隐谈得甚欢,也未冷落了其他的宾客,其他人都是图了个乐子,真可谓是宾客尽欢,人人都欢乐不尽。
眼看着安排的节目渐渐完了,便有人提议表演节目,有斗酒行令,邀歌起舞,好不热闹,欢乐一片。
便有一人,在场中舞剑,虽然是男儿之身,剑法却极尽优美,浑身扭动,如同无物,剑光波动如碧水麟光,一圈圈荡漾开去,好不漂亮。
又有一人,当席高歌,气势蓬勃,厚重如上,接天籁之音,美轮美奂,羡煞众人。
还有一人,当堂做赋,却是赞了龙隐一道,只说他大度气量,非凡气宇。
酒过三旬,可说宾客尽欢,眼看着就要散去宴席,却有一人跳了出来,高声说道:“我们大百世家的子弟,要不是试炼大会,一生恐也难得见一次面。但是个个兄弟,都有非凡本领,玄一佩服得很。特别是龙隐龙公子,一身修为深不可测,更是听闻起画技已经到达宗师境界,玄一好奇,很想见识见识一下。”
这一下提议,立刻便得到了所有人的高声呼喝,又一人说道:“听说龙公子不久前还只有炼身一段,这短短的几个月就修为进展神速,在他淫浸丹青了数十年,十五岁就达宗师之境,真是一个了不得的天才。”
又一人高声说道:“这里正好有一副詹子宁宗师的大作,我看龙公子的手笔,比之詹子宁大师也未必弱了!”
这一句话叫喊出来,整个宴会厅顿时陷入一阵安静之中,大家面面相窥,欲要找出说话之人。
詹子宁数十年前就达到了画家宗师境界大画师,在画界享有至高盛名,即便是大百世家这样的修武世家,对其也是十分尊重的。
虽然传闻龙隐十五岁就步入画家宗师境界,但是毕竟只是谣传,做不得真,此刻要与詹子宁大师比较,谁也不敢把话说得太过。也是那说话之人酒喝得多了一些,所以才说话少了分寸,才说出这份豪言壮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