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有什么问题?”
老周急忙问。
“坦尼与曼娜的关系很模糊,还有坦尼的失踪,如果他还健在,因该不可能八年来都没有来看望过从小把他养大的马克,除非他遇到了意外。
如果坦尼与爱华是同卵双胞胎,那么假设有一天坦尼意外死去,人们会分得清死去的是爱华还是坦尼吗?同卵双胞胎不仅长得一摸一样,而且就连他们得DNA都一样,查不出来的。
那么我们在假设,如果坦尼没有死,是现在的爱华死去了,同样也会分不出来,那么如果现在的爱华是坦尼呢?我们又怎么可以区分出来?
刘杰的一翻假设,使老周和雅姿都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问题是要证据,为什么会这样呢?”
老周不解的问。
“证据暂时还没有,但疑点很多。
首先这样的假设,可以完全解析曼娜的梦境心里,曼娜在恐惧的梦幻中对爱华的影像解释,她为什么先是恐惧爱华,然后又留恋秋千上的那段时光?最后遇到爱华对她的伤害时,却又在大声喊着爱华的名字?
有了坦尼就很好解释了,因为从头到尾令曼娜留念的人是爱华,而令她恐惧的人是坦尼。
所以她在遇到最危险时会喊到爱华的名字,而且在她耳边出现呼唤苔丝名字的声音时令曼娜愤怒,令她身边的人显现凶气,也很好理解了,因为她身边的男人就是坦尼,只有苔丝与坦尼有关系。
这样解释也能说明为什么坦尼会在八年间没有回来过一次,而马克为什么不报失踪?因为他早已经回来了,因为他早就在马克的身边了。
还有,在曼娜房间里我看了很多关于爱华的影像,爱华可能不抽烟,影像中从没见到他抽烟,而且别人递给他的香烟时他也一概谢绝了。
在曼娜与爱华的录像中,爱华吃东西嘴都是闭着的,吃得慢,也文静,这可能与他受到的英式教养有关。
而现在的爱华,抽烟,而且吃东西很随便,大吃,快吃。
现在的爱华还有个很明显的用手梳理自己头发的习惯,几乎是常看见,但影像中我没有看见爱华有一次这样的动作,没有。
为什么?很可能现在的爱华不是爱华了,在我们身边的很可能就是失踪已经久的坦尼。
“同是一个父母所生,一个常在饥饿,在严寒,在愤怒,焦虑,不公平的环境里长大,一个在丰衣足食,受到高等教育的环境下成长,两个孩子生活习惯上产生的差别,真是不应该的。”
刘杰说完,老周还有点摸不到头脑,但雅姿已经很明白了。
“你这一说怪吓人的,但仔细想想到真是有很多地方值得怀疑,问题是这都是假设,梦不能作为证据的,推理只是假设,而习惯,一个人是可以改变的,问题还是证据。”
老周以刑警的思维方式提出了疑问。
“会有证据的,只有用失踪来替代爱华,用时间抹去疑问,才不会引起怀疑,他们做得很完美。至于证据我们可以从两个方面来下手取证,一个就是那个枯井,那是曼娜梦游中常去的地方,而且梦中也常出现那个场景,一个没用的枯井她去那里做什么?那个枯井里可能有问题。
还一个就是老周所说过的,老加农曾在坦尼小时候,在他大腿上留下个很深的烫痕,虽然十多年过去了,我想也许还会留下点印记,可证明他们之间的身份。”
“是啊,这是最直接的办法啊,可我们怎么才能看到现在的爱华大腿上是否有伤痕呢?如果现在的爱华不是爱华,那么曼娜姐是否知道爱华被替代了吗?她参与了吗?我们直接去问问曼娜姐啊。”
雅姿急忙说。
“如果是这样,我想曼娜应该知道这一切的,本来他们三人都是从同一个地方出来,又到了同一个家庭,虽然有着不同的命运,从内心上来说,曼娜肯定对坦尼还是有着一定的内疚感,在说他们年轻时还有过一段恋情。我想她是受到了威胁利用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她对爱华也还是有感情的,而且我感到她知道这一切,可是她与现在的爱华有了感情裂痕,很可能是她感到死亡危险,内心很恐惧。我个人感觉现在的爱华是个很有心机的人,确实让人琢磨不透,令人害怕。如果推测都是事实,可能连曼娜以前与坦尼的爱情说不定也是坦尼设计的圈套。
对于坦尼大腿上的烫伤痕迹,也不能抱太大的希望,那是坦尼八岁时留下的,已有二十年之久了,而且那时正是坦尼快速生长的时候,伤痕容易慢慢的淡化,如果坦尼以后在加以修补,很可能一眼也看不出来的。”
刘杰思考着说。
“那怎么办?”雅姿问。
“我们先到枯井那里看看能否找到证据,然后我们分两路。在枯井那如果找到了些证据,老周想法带回去化验一下,在去圣母玛丽孤儿院查一下坦尼与爱华身体上是否还有其他的细小区别痕迹。
另一路,我和雅姿想法从曼娜口中得到点消息,负责保护她,还有就是看看能否有机会观察到爱华右腿上的伤痕。”
“你们可要小心,我们只是来驱鬼的,不是来抓贼的,如果真是这样,你们可是在与一个很有心机,很残忍的人打交道,不要逼得他狗急跳墙,在说从刑侦的角度上说,你们也不要轻信了曼娜,没有证明之前,她是主谋也有可能,有了一定的证据,我看还是及时交给警方处理了。”
听了刘杰的话,老周很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