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就知道。”北宫墨殒长舒了一口气,直挺挺躺在床上,怔怔望着上方道:“我就知道,我这次没死,没有人会觉得欣喜。
怎么样?皇兄找你去也是表示遗憾吧?
有没有吩咐你下次该怎么下手?
或者斥责你办事不利?”
“你有被害妄想症?”绯玉冷声问道。
北宫墨殒一愣,突然收起了戏谑道:“绯玉,其实你也明白,我说的,并非空穴来风。”
“那又如何?他如今不能把你怎么样。”绯玉有些不以为然,虽然这件事中能挖掘出很多的问题,但是,还是那句话,她是懒人。
或许,有些事不去探究真相,反而是安全的。
“是,他确实不能把我怎么样,但是,我也只能保持现状。”北宫墨殒收起了戏谑的脸上布着凝重,这个时候看去,居然真的跟北宫墨离如出一辙了。
“我必须这么纨绔下去,你可知,我不想这样活一辈子。
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曾经有大臣上折子,提议要我在朝中任职,或者去军中握权一方,当时皇兄以我尚年幼轻率回绝了。
然后呢?短短两年,你可曾还见过那些人?
流放的流放,贬职的贬职,更有甚者,就连告老还乡也不得善终。”
“为什么现在才对我说这些?”绯玉突然开口问道,她相信北宫墨殒的心思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他为什么不告诉之前的绯玉,偏偏要告诉她?难道……?
“以前的你,就算我闯祸也只是揪住了……何时坐下来静静听过我说话?一次都没有。”北宫墨殒隐去了最尴尬的事,继而有些落寞。
“那你对我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绯玉又开口问道,她不相信北宫墨殒是对她发牢骚,他是个成年人,虽然爱闹爱闯祸,但终究不是个孩子。
话一落,北宫墨殒突然翻起身来,一双眼睛充满了渴望,“我想随卓凌峰去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