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玉心中一阵歉疚袭来,她的一念之差,牵连无辜众人,蓝弈一身不俗武艺,居然毁在了这上面。
“信枭首领也不需要武功极好,蓝弈洞察敏锐,坐镇一方,也无不可。”红殇说着,瞪了紫瑛一眼。
绯玉看向红殇,不知说什么才好,看着那碗黑糊糊的药,散发着浓烈的怪味,不由得开口问道:“这药要喝多久?”
“半年一年也无不可,养喉咙的。”紫瑛说着,一把将药碗塞在红殇手中。
红殇又是一阵皱眉,抬头道:“主子,还是尽快进宫吧,晚了,白沐兴许也会遭殃。”
紫瑛看着前前后后判若两人的绯玉和红殇,不禁细细打量暗暗琢磨,直到绯玉离开,这才开口道:“红殇,你给主子下药了?”
红殇不悦瞪了紫瑛一眼,又看了看手上的药,“我倒要问你,你这其中下了多少药?”
“没良心啊没良心。”紫瑛长叹气说着,从药箱中取出瓶瓶罐罐,查看红殇脖颈上的伤痕,“这里面可都是上好的药材,不仅养喉咙,也能让你少吃几顿饭还饿不死。”
“那也用不着这么一大碗。”
“黄连苦口利于病。”
红殇一双高挑眼眸中迸射道道厉光,却也没办法,只得仰头。
然,一口药下去,喉咙中顿时火烧撕裂一般,药汤犹如铁锉,撕扯着喉咙,根本难以吞咽。
“主子是不是还未见过你吃东西?”紫瑛闲来问道。
红殇一鼓作气,紧皱着眉将一碗药灌下去,浑身激起的冷汗几乎湿透了衣衫,药究竟能有多大效果还不得知,只是那脸色更显苍白。
“以后……挑她不在的时候送药来。”红殇喘着粗气将药碗放置一旁,紧紧压着胸口,想咳却不敢咳。
“死要面子活受罪。”紫瑛气了一句,索性在红殇脖颈上敷了药,用布条层层围裹,“如此能好得快些,不过,你恐怕说话就更费力了,能不说还是别说。”
“昨日……不用?”红殇吐字艰难。
紫瑛一挑眉,再裹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