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住着的都是来往商人过客,基本以男性为主,男人行走在外,到了晚上,总有些需要女人的。
而客栈中,就养着这样一批女人。
一入深夜,客栈反而热闹起来,此起彼伏的娇音柔喘,挑着高调,拖着长音,似有比赛的意味在其中。
其实确实是比赛,在这样的客栈中,没有什么专门的老鸨,就靠着这叫声打招牌。谁叫的好听,谁叫的响亮,兴许一晚上,就能多拉几个客,多赚几两银子。
也有本没有这意思的男人,在禁不住声声诱惑之下,投入其中。
这叫声,对男人着实管用,也成功将绯玉所有睡意全部驱散。
她实在想不明白,男人们为什么会对这种叫声感到兴奋,在她听来,简直比噪音还让人难以忍受。
没腔没调没旋律,尖挑着的声音直刺耳膜,渐渐地,她已经有些烦躁了。
而她也明白,这样的夜生活,恐怕刚刚开始,那也就是说,煎熬才刚刚开始。
果然,此起彼伏的叫声越演越烈,几乎都能听见床板咯吱咯吱作响,绯玉终于明白蓝弈为什么要请示是否要清人。
看来,还是她缺乏经验,有些事,光是严谨的思考,是思考不到的。
绯玉烦躁的翻了个身,甚至觉得空气都浑浊了,她宁可露宿山野,也不愿听群女比赛吊嗓子。
“呜……”银狐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声。
这么长时间以来,绯玉还是第一次听到银狐出声,想必是这种声音也吵到它了。
绯玉起身倒了杯水喝下,带着凉意的水瞬间抚平了些许烦躁,索性又倒了一杯,走到床边蹲下来。
伸出手指碰了碰银狐尖尖的耳朵,“喝不喝水?”
银狐的耳朵扑扑动了动,似有不耐。
绯玉见它一直弹动着尾尖,和她一样睡不着,索性就想逗它玩玩,这几日肯定要送走它了,兴许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想着,绯玉用手推了推银狐,却不想,一推之下,银狐突然浑身战栗异常,身体剧烈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