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碎,命令你,回去休息。”绯玉没办法开导一个十岁的孩子教他什么是自我,或许,让风碎恢复正常才是正经。
风碎动了动嘴,但面对命令,必须遵从。
绯玉熄了灯火,屋内仍旧一片雪映的光,虽累了一整天,却仍旧感觉亮的人有些无法入睡。
身体内阵阵寒凉袭来,更加睡不着。
夜溟挑人果然有一套,各各都是可造之材,虽然年龄略小些,最大的也不过十六岁,不过,年龄小却也更放心。
一群看似单纯却坚强的孩子,她甚至隐隐看到风碎的影子。
只是她独自训练这些人,确有些吃力,一个下午,她的嗓子都快哑了。
不过夜溟有言在先,不能用北营司的人。
深夜寂寥,辗转反侧,她甚至有冲动半夜跑去找红殇。
但是,半夜……男人……
她又真怕到了什么地步,如果拒绝,红殇会伤心。
她不觉得红殇脏,只是,来得太快,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红殇是个男人,且不是个未经人事的男人,他眼中偶尔划过的东西,她自然能看得懂。
一想起红殇那双眼睛,绯玉更睡不着了。
翻了两个身,把仇记红殇头上,那双眼睛,实在太吸引人了。
绯玉不禁笑了,在二十一世纪,她有众多兄弟,但是仅仅是兄弟,他们都说她是性冷淡,对男人绝缘。
实则不是,她要的是情,不是性。
胡思乱想,给红殇记了笔笔的仇,绯玉更睡不着了。
她感觉自己如今就像个怀春少女……呸,什么乱七八糟。
突然,屋外寂静的雪地中有了响动,动作极轻,沙沙有声。
绯玉屏息,缓缓抽出枕下的匕首。
“嗷呜……”一声轻呼。
绯玉差点就从床上滚了下来,这声音……她不会听错,银狐?
下意识就想去开门,却仅仅动了一下,霎时间又停住。
它是这一切始作俑者,它对她做了多少匪夷所思的事,她这些时日也已经想通,银狐不会再回来,所有的事都将成为谜团,尘埃落定。
她甚至没有想象过银狐回来,她是原谅它还是恨它。
然,她也不禁总在想,银狐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人?还是妖?
“嗷呜……”又是一声轻呼,继而又传来爪子挠门的声音。
绯玉早就命人将窗户封死,门也插上了。
遂一蒙头,她不想恨银狐,不想去梳理那些匪夷所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