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殇向前了两步,仅能见得那人身体伏在床上,脸侧向一旁,相貌异常,清清淡淡的眉眼,面白如纸,且一头雪白的长发散落一旁,还染着些血,已经呈暗红色。
“堂堂夜氏的东家,现璟朝已经能数在前二十的富商,皇上赐婚平月公主下嫁却不接旨也不见人,而如今平月公主正带着府中侍卫到处抓他。主子,您胆子和本事可都不小。”红殇越说着,话里的味越来越不对了。
绯玉不知该怎么回应红殇带刺的话语,也不知这一切匪夷所思的事该如何解释。几步走上前,轻轻撩开锦被的一角,露出夜溟肩胛处的伤,虽裹着层层绷带,也已经渗出了血。
然,红殇的思考却绝不在那伤口上,挑眉之余,那口中的话更加犀利了,“没穿衣服?主子,您不会是将人掳来,先奸后奸之余发现味不对,去我那里取经了吧。”
“你……”绯玉被气得一口气噎住,咬了咬牙道:“他就是银狐。”
“主子,您说他之前只是个板凳,红殇也信。”
绯玉气得无奈,一把撕开自己的衣襟,露出那沾满了血的里衣,说出的话已经无法平静,“我亲眼看着趴在我身上的银狐变成了他……”
红殇的眼眸暗了暗,又看向夜溟,似终于认识到,绯玉并没有在为这个出现在自己密室中的男子找一个荒唐的理由,考虑了半晌,道:“妖怪?”
“我也不知道。”绯玉将锦被重新盖好。
“吃人么?”
“不知道。”
“他为何要缠着你?”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绯玉愣了一下,又看看夜溟,叹了口气低下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叫我来看这个,想让我做什么?”红殇句句话问得仍然犀利。
“我……”绯玉又是一阵语塞,拉着红殇来做什么?是因为仅仅怕红殇误会,还是……“我也不知道。”
“主子,你爱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