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墨离终于回宫了,然,回到宫中第一件事,居然是杖责北宫墨殒。
实则这段日子以来,北宫墨殒出奇的老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呆在府里,别说惹祸,一丁点让人能抓话柄的事也没做。
但是,北宫墨离一回宫,北宫墨殒不知抽哪门子疯,第一时间进宫,不由分说就跟北宫墨离吵了起来。
北宫墨离本就气不顺,三两句便发起火来,金口一开,廷杖五十。
等绯玉接到了消息,百般个不愿却又不得不露个面,犹豫了一下,踌躇了一下,挣扎了一下,待入宫,五十廷杖已经打完了。
看看一脸怒气还未平息的北宫墨离,又看着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北宫墨殒,对上那略有希翼的目光,绯玉深深叹了口气。
她大概知晓是什么事,恐怕北宫墨殒所争的,无非就是不肯娶和亲的公主。但是这种事,她没法劝。
从另一个方面来考虑,确实是北宫墨殒不懂事,出身皇室血脉,身为一国王爷,和亲本就是他分内的事。
虽说为了政治而牺牲自己的感情是件残忍的事,但是,世间自有规则,容不得那么多风花雪月。
再者说,那和亲的公主也无辜,千里迢迢被送来和亲,也是悲苦的事,而连夫君的面还没见着,就已经被嫌弃了。
北宫墨离挥了挥手,门外立即有小太监进来,扶着北宫墨殒离去。
绯玉微微低下头,不愿去看北宫墨殒那失望且痛楚的目光,或许在他看来,她又一次没有站在他的立场上。他屡屡希望她能替他考虑几分,然,她屡屡让他失望。
御书房内一片寂静,北宫墨离从御案后走下来,沉重落座一旁,“绯玉,你有何要说的?”
“我此来并非为墨殒求情,而是为了夜溟。墨离,夜溟的身体极差,几乎是有今天没明日,若是强势赐婚,传扬出去,以皇家权势谋私商家产,这样的名声,恐怕并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