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月公主驾临,奴才等怠慢了,还望恕罪。”难得红殇自称奴才,难得对人毕恭毕敬。他在北营司地位确实不同,但是,不管有什么样的不同,对外,他仍旧是个奴才。
兵马中一辆轻便的马车,显不是公主该有的依仗,一路急行军,这样的马车才能赶得飞快,两天两夜,足以将金枝玉叶般的公主颠散了。
平月深吸一口气,支撑着走下马车,也不让众人平身,劈口便道:“北营司绯玉扣押未来驸马,皇上已经下旨,若是不释放驸马,行宫中众人尽数围剿!”
正如红殇所预期的,这罪名,大了。
夜溟是未来驸马,不领旨不露面,如若让人发现他藏匿于行宫中,派人揪出来,数罪并罚也好,即刻捉拿回宫也罢,这都是他乐于看到的。
可是,扣押驸马,性质便不同了。
扣押等于胁迫,夜溟一系列的不领旨不露面,可就完完全全成了无辜,而这些罪名前前后后加起来,就全扣在了绯玉头上。
围剿,红殇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会准许平月带兵围剿绯玉,而再想想平月来得出乎意料,一些事倒也想通了。
“公主恐怕误会了,未来驸马并未在行宫中。”红殇顶力否认道。
“一个奴才也配与本公主说话?绯玉现在哪里?命她交出人来,否则别怪本公主不客气了!”平月丝毫不信红殇半个字,望着身后三千御林军,再越过红殇看向那行宫红墙金瓦,不禁有些焦急。
未来驸马的身子不好,如果被人囚禁……那真是要受苦了。
一阵心紧,平月对着身旁御林军首领挥了挥手,“皇上有旨,即刻接驸马回宫大婚,如若有人阻拦,杀无赦!”
“公主……”红殇上前一步,挺身便挡在了刀剑前,恭敬却不屈道:“我主子也同奉旨于行宫中养伤,恐怕皇上也不想惊扰了她。为了免除不必要的误会,还请公主将圣旨赐予奴才一观。”
平月一颗心焦急的如焚烤,也不愿与个奴才争论,抬抬手,身侧服侍的宫女就将圣旨递与了红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