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娶这样一个女子为妻?”卓凌峰倍感惊讶,也倍感难以接受,当年封昕瑾被太后看好,几位公主都由着他挑,他还犹记得当时的封昕瑾说……
“你以为我还是年少轻狂之时?那些四贤八德十六品的说法,不过是堵太后的口而已。”封昕瑾笑着聊起往事,颇显得早已物是人非,不见感慨,犹如隔世一般。指了指屋内道:“她虽不记得往事,但是,也待我极好,人生在世……”
“我已经辞官了。”卓凌峰一句话,见封昕瑾的笑容顿时凝在了脸上,叹了口气道:“如今我也是庶民,或许……算是在逃钦犯。”
“怎么回事?”封昕瑾表情略显凝重。
卓凌峰也不欲遮掩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封昕瑾,“此人传信给我,将事态君心写得明明白白,入木三分,我不想信,但是……不得不信。”
这封信自然不是告知卓凌峰封昕瑾遭遇的那一封,而是紧追其后,一封劝他辞官的信。
信中晓以大义,剖析时事,桩桩件件,他连反驳的话都找不到一句。
他知道何为离间之计,但是,这信中却无国家立场,反倒字字句句像是为他着想,当然,也同时言辞恳切且激进,破灭了他一腔的忠诚热血。
他之后也派人查过究竟是何人能写出这等言辞,却不想,完全查不到根源。兜了无数圈子,也只能知道,信的出处,乃是在京城中。
“此人的笔迹我见过。”封昕瑾再三看过信,比对着记忆中的字迹。
“何人所写?”卓凌峰急切问道。
“商贾夜氏的东家,夜溟,此外,此人还有一身的绝世医术。”封昕瑾极其肯定道,当日他重伤被送到北营司,绯玉找来了夜溟,而夜溟写的药方,他见过。
凭借他的记忆,这一篇的洋洋洒洒,不难找出几个相同的字,也更不难断定是同一个人。
卓凌峰皱了皱眉,从封昕瑾手中接过信,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商人,为何会写这些?
“他意欲何为?”
“恐怕……是为了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