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的尴尬,重回马车中,虽然夜溟仍旧背身躺着,绯玉仍旧手足无措,活脱脱像个青春期叛逆的孩子偷偷出去约会回来。
不期然又想起方才路上红殇的调笑,“咱们像不像偷情?”
红殇说夜溟像她爹,这又来了个偷情?虽说是开玩笑,但是,这关系,怎一个乱字了得?
脑袋里就像一锅粥,越来越乱,也越来越疲惫……
对于红殇来说,淋了雨基本上不会生病,习武之人风里来雨里去,他纵然曾经身处红苑,也不会那么娇气。可是绯玉不行,内力没了,身上伤初愈,一场雨一场惊,没过多长时间,额头就开始发烫了。
夜溟高挑的眼眉厉着,把脉需沉心静气,此刻却忍不住道:“你满意了?如此轻率……”
“停……”红殇一抬手,“你可以教训她,但是别来教训我。”
“若不是你强行带她出去淋雨……”
“她没拒绝。”
“那你就可以任性胡为?”
红殇是一点儿内疚也没有,反倒觉得夜溟有问题,开口道:“夜溟,你可有想过,她并非是个玩偶,她有她的选择,可是,你从来不让她选择。曾经在北营司,你一再告诫她什么也不许做,只需要等待。而她的选择,你却要来替她判断是否正确?”
“最起码你应该善待她……”
“她病了也是心甘情愿,她都没说责怪,你操什么心?”
“你……”夜溟气得不轻,翻了翻药箱,走的时候匆忙,能用的药已经所剩无几。勉强找了颗能够起死回生一般的药先代替,看着昏昏沉沉的绯玉,沉声道:“你不能善待她,我怎能放心离开?”
“女人可以宠,但是不能如你一般关在笼子里面养,你可知,她并不需要。绯玉说过,动物捉了来放在笼子里养,通常都不会快乐,宁可饿死也不愿好吃好喝被囚禁。”
“人与动物岂能同日而语。”
红殇微微一挑眉,“你和动物不就能同日而语么?”
夜溟狠狠翻了红殇一眼,起身下了马车,“我去采药,别叫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