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好了?”绯玉听着那一声喊,可谓中气十足。
红殇手揪着胸前衣襟,眨了眨眼,突然又虚弱了,甚至顿时就软靠在马车壁上,虚弱说道:“当然没有,不过……你知道的,我对男人……”
突然,夜溟飞起一脚直踹,红殇迅速闪身一躲,双手揽着绯玉的脖子,靠在她肩上,回头挑眼,“恼羞成怒了。”
继而又转过头,在绯玉耳边说话,但声音却不见压低,“绯玉,我与他共处太危险了,恐怕一个弄不好伤上加伤事小,晚节不保事大,想个办法。”
“还要不要脸?!”夜溟顿时脱口一句毫无优雅可言的话,气得本苍白的脸泛着青,紧攥着的拳都在隐隐颤抖了,“我不看你身上的伤痕,该如何配药?!”
红殇扭着头佯装畏惧又狐疑,“当初你给绯玉治脸,不也没见过就下药?谁知道你是不是想对我做什么……”
“你以为世人都如你一般龌龊?!”
“世人当然不会都如我一般龌龊,但你是仙,不在世人之列,就很难保证了。”
“你……”夜溟气得说不出话来,优雅的词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只能自己气得快要背过气去。
绯玉一脑袋黑线,瞧了瞧咬牙切齿的夜溟,又看看挂在她身上煽风点火的红殇,伸手一个爆栗直敲他脑门正中,“别没事欺负夜溟,我看你伤好了,出去赶马车,就不用再吵了。”
“休想。”红殇扭头挑眉望夜溟,“赶我出去你们二人独处?你当我真是宽宏大量的圣人?信不信我再吐口血给你看?”
“夜溟不能出去赶马车,他需要休息。”
“我觉得他不需要,身体壮得像头牛。”红殇一脸不屑,毫无自知之明鄙夷着没事装病的人。
绯玉微微叹了口气,又找理由道:“他一头的白发,太显眼了。”
“给他染黑。”
夜溟的脸已经够黑了。
“他的长相……”
“你嫌我丑?”
绯玉无语了,一把揪起红殇的衣领,“那你跟我一起赶车。”说完,转头向夜溟一笑,那笑容仿佛是家长拉着捣蛋的孩子给先生赔不是,“夜溟,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