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溟确实是累极了,三千年来天雷地裂,他也从未操心过什么,伤不着他分毫。族人所有的需要,只是他几百年露面一次,远远任他们膜拜罢了。
他从未救过人,一身的法力也几乎未施展过,他从来不知道,不遗余力将一个必死的人短短几日变得完好如初,会是这么疲惫的事,但也是……那么令他心中异样。
偷偷看着辗转反侧终于睡过去的绯玉,夜溟缓缓站起身来,遮住了些许月光,却不阻碍他的目力。
独守三千年,他突然……不想再孤独下去。她说她必须要走,她一直在抗拒他,但是,他为什么又能在她眼中看见那饱含着苦涩的眷恋?
她说她昏迷之中喊出的名字不是他,但是,他已经是有仙籍之人,一入仙籍,夜溟这个名字,上天入地仅此一个。
他是未经世事,但并不说明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能看见她的挣扎,她的痛苦,他……想留她在身边,保护她。
而当她喊出他的名字,这是否……就是天意呢?
夜溟看着在石床上冻得蜷缩一团的绯玉,微微一笑,侧身躺了下来,将冰凉的她揽入怀中,哪怕他也一样冰凉。
不,冰凉的只是这在洞口处被湿气沾染的衣衫吧。
夜溟想着,伸手勾开了衣带,白袍落在床侧,缓缓坠下。过了一会儿,仍旧觉得不够温暖,又褪去了里衣,光裸着上身。
不愿打扰绯玉睡觉,刚刚休养起来的法力一挥手,将绯玉的外衣除去,这才笑着抱入怀中,这样,就能暖热她了。
怀里有了些许温度,夜溟其实是不需要睡觉也不需要进食的,他只是累了需要休息而已,却看着仍旧蜷缩身子的绯玉,她的腿……应该也会冷吧。
轻轻褪去自己的里裤,夜溟仰身躺在石床上,让绯玉睡在他身上,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怕冷,但是他早已习惯了石床,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反倒是绯玉渐渐温暖的身体将温度透了过来,这种温暖与阳光不同,不炽热,却引人无限眷恋,她的身体……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