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轿子摇晃的那一刻,语鸢才突然回过神来,下一秒,她忙掀开头巾看了看这个小轿子,紧接着,她又伸手悄悄的掀开了轿子旁的小窗户,想看个究竟,然而,轿子附近或许前后走路的人全部穿的都非常的喜庆,就连那吹唢呐的中年家伙们也穿的喜气洋洋!
此时她似乎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上错了花轿,这------这可怎么办?
难不成她还要再嫁一次?
虽然这一切只是个巧合,但是不管怎么说,她现在也是‘新娘’的身份,虽然是假冒的,但是,现在这个状况,似乎不是她所能掌控的,这可怎么办呀,对方究竟是高,是胖,是矮,是瘦,她根本就不知道,关键是她也不想去知道。
因为她无心嫁人,再者,她这个身体还未离婚呢,这样在结婚就是重婚罪哎!可是摇摇晃晃的轿子却真实的左右摇摆,难不成,她真的刚要从虎坑逃出来转而进入狼坑不成?
不行,绝对不行!
于是,她忙闭上眼眸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语鸢,静,静,让心静下来,只有安静你才可以想到办法逃脱,于是,她自己不停的给自己念静心咒。
几秒后
她再次开始思索起这个问题,可就在这时,花轿突然间颠簸了起来,并且越来越厉害,语鸢不解原因的掀开轿帘朝外面看了看,这时,她才发现,这个花轿已经来到了郊区,走在了崎岖的山路之上。
语鸢愣住了,这是要去哪里?山路?山上?天啊,难不成这是要去山上做压寨夫人?!
不可以,她怎么可以嫁给山大粗呢,于是,忙嚷道“哎呦,哎呦,我的肚子好痛哦......”
这时,喜婆闻言忙溜了过来,“新娘子,你怎么了呀,哪里不舒服了?”
“我肚子好痛,想上茅房,憋不住啦”语鸢忙扯着喉咙嚷道,一点也没大家闺秀的风范,不过,如此粗俗的话语,众人似乎像是没听到一样,这时,喜婆楞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办,轿子貌似不可以半路停歇的吧。
这时,一个丫鬟的声音传了过来,“喜婆你就让小姐解手吧,这要是到了木府,那岂不是给他们丢脸?”
喜婆闻言衡量之下,终于答应了下来,忙搀扶着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草丛的后面,语鸢看了看前后左右大汉,又看了看身后平坦无际的田野,心里立刻失落起来,看样子,这想逃跑似乎不行了,这可怎么办?
“新娘子好了没有啊,抓紧时间不要错过了吉时啊”喜婆忙催促道,这时,丫鬟也走了过来搀扶她,“赶紧上路,迟了不好交代”语毕,不顾语鸢不情愿的脚步,她们几个硬是把她给拽上了花轿。
花轿在她上去的那一刻,再次颠簸起来,喜悦的唢呐也再次被吹响了,看着自己还坐在轿子里面,她逃跑的计划要暂停了,血铃铛现在又毫无反应,而且又是白天,指望他们是不可能的了,算了算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大不了,晚上要美艳陪新郎官好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礼断然是不可以拜的,否则,她就是第二次嫁人,这是不道德的,所以打定主意的她在被搀扶出轿子的时候,她再次捂住肚子喊痛,众人见状只能让丫鬟代替她行了一个礼,只是她奇怪的是,‘她’的相公怎么没有出现呢?
不过,念头一转,她似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这个新娘逃跑,想必这个新郎官是非常的丑陋,或者是身有残疾,否则,不可能成亲也让别人给代替,只是,她却无暇顾及这些,毕竟,她也不是真的新娘。
随后,一声,‘送入洞房’的高亢之音,让她这个假新娘迷迷糊糊的被搀扶进了洞房,这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快到让她来不及去想。
房门轻轻关上的那一刻,语鸢忙把头上的红巾给掀掉,站起身来开始打量起周围,呃,这个房间古色古香,所有的东西看起来都比较上档次,看样子,这户人家应该算是不错的,不晓得房间里面有没有宝贝,想到这里,她忙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没多久,她就搜刮了很多值钱的首饰。
钱拿够了,她又来到梳妆台前看了看自己灰灰的脸,不禁笑了笑,无意闯进了花轿,这个玩笑似乎开的太大了,可想了想,算了,既然走进了江湖,那么,就避免不了是非,于是,她拿起毛巾把灰脸给擦了擦,在接着把头发给放了下来开始梳理起来。
就在她一边想,一便梳头之时,门外突然传出了一个喜婆的声音,“新郎官入洞房喽”
语鸢闻言怔了一下,忙来到床边把红巾再次盖在了头上,此时也顾不上自己的形象问题了,只能安静的坐在床边,不过,有一点倒是让她挺疑虑的,按道理来说应该到晚上才会来的呀,这样她才有机会逃脱,可现在看来,计划已经偏离了轨道,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又被轻轻关上了,接着门口的脚步声突然间渐渐的散去,直至消失在了尽头。
语鸢楞了一下,房间里面有人吗?可是为什么没有动静,莫非……莫非这个新郎是个植物人?想好这里,她忙掀开了头巾看了过去,等她看清的时候,她的瞳孔突然间放大许多,右手颤抖的捂住了嘴巴,这……这是什么?一块冰冷冷的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