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也好,自私也罢。哀家只希望你能够放弃皇上,爱上恪儿,让如烟能够安心的生下皇子,到时哀家自有办法让你离宫。”
这女人竟然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命令她去爱别人。
顾璃替这皇家的人觉得可悲,凭什么她要做他们之间的纽带,凭什么要她牺牲。
一点都不公平,她是个自由主义者,从来只有她愿已不愿,没人能逼得了她。
“太后,我不是笨蛋!我不会让自己成为你继续伪装下去的借口,你真的让我觉得可怜!”顾璃不留情面的唾骂,说完,转身就走。
第一次,她恨,真的很恨!这世上怎么可以有这么自私的女人!
“皇儿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五岁那时他为了救恪儿母子,跪在皇极殿门外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只为了保护自己的弟弟。难道你想看到现在的他们因为你而反目成仇吗?你们现在就是在走我们当年的老路你知不知道?!”
太后一番话从耳后传来,顾璃缓缓停下了脚步。心一直紧紧揪着,为他的经历而揪紧。
五岁?才五岁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责任了。
五岁,她还穿着公主裙在老妈的怀里撒娇。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他才五岁啊。
那么,他十岁开始继位,岂不是没有童年,没有笑容?
唉!权利再高,财富再大,再也换不回他的童年了。
十岁开始,他就开始负起他父亲不愿意负的责任,背着那么一个沉重的包袱就这样走过来了。
唯一幸运的是,后来他虽然失去了权,却能拥有一份刻骨铭心的爱恋。
如烟才是他最爱的女人,如烟可以为他生儿育女,而她不能。她有预感自己不会居住在这个身躯里一辈子。因为现代的她还没有死啊。
“你放心,我会用自己的方式,不会让他们反目成仇的。但是绝对不会像你所说,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去爱上某个人!”
她坚定的昂高了头,阔步走出颐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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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思绪,顾璃发觉两人早已落地很久,他却没有放开她的打算,而是一直抱着她,深邃的黑瞳哀伤痴迷的俯首望她。棱角分明的轮廓已经没有往前那般神采奕奕,眼角凹陷,看起来很憔悴。
慕容晨深深锁着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关怀,将她轻轻拢起,更加抱紧她。
“所有人都退下吧!”
他清冷的吩咐,抱着她徒步走回皇极殿,一字不说,只是默默的走着。
静谧的青石铺道上,微微的清风拂面,吹起他们的发丝,纠缠在一块。
慕容晨,别这么忧伤行吗?
顾璃由下往上注视他的神色,眉宇间那道深深蹙起的眉,她很想,很想亲自去为他抚平。
[如果你爱他们其中一个,那我就让整个王朝颠倒过来!我不想看着别人拥有你。]
[那我谁都不爱可以了吧?或许,到最后……我只是一个过客,所以我谁都不爱!这样你可满意.]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身不由己了吧。
依稀记得那日,慕容晨说:
[那……之前跟你分手的是皇帝慕容晨,现在与你在一起的是一个平平凡凡的男子,一个渴望爱的男子,你愿意吗?]
慕容晨,我现在只想好好的帮你,让你蹙了半辈子的眉心舒展,如烟才是你该真心去对待的人。
即使你爱我,我们最终依旧不可能。一个月后,我将会离开,带着所有人的爱离开,我真的只是你们人生中的一个过客。
她不相信那只是梦,她相信老爸一定真的那么做了。所以,她必须在冰尸期限结束以前,一定要回到自己的躯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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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清的学士府,没有光彩夺目的门楣,院内更加没有奇花异草,只是普普通通的道树。
梅大学士两袖清风,清正廉明,不为权利所利诱,只一心为天下百姓谋福祉,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一个青年才俊能做到如此,令人不得不钦佩啊,怎奈这朝廷是越来越不济,老百姓们早把当官的恨不欲生。
“霜霜,为何?为何一定要忘了我?难道我在你心里当真一点也不重要吗?我找了你三年,我等了你三年。”
刚养好伤的沈萱霜一醒来就打算要离开,下朝回来的梅友谦正好瞧见,立即飞身过去拉住了她纤细柔弱的手腕。
她被迫转回身,对上他眼里的深情立即不知所措的撇过头去。
梅友谦稍稍俯首,她饱满小巧的唇瓣仍有些发白,脸色也未全部恢复红润。
她依旧虚弱得很,怎可以现在离开。她的倔强总是疼了他的心。
三年后的她真的变了,以前的霜霜是个温柔娴淑的女子。是因为当年她无法接受那样的事实,所以才会变得这么冷血的吗?
“大人,小女子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并非你所找之人!请大人不要滥用私权纠缠着我不放!告辞!”
说完,沈萱霜暗暗握紧蝴蝶剑,踮脚施展轻功。梅友谦早料到她会如此,两指一点,将她的穴位点住,不由分说的抱起她回房。
“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是我梅友谦今生唯一的妻子!作为夫君就应该好好照顾自己的妻子,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他坚定不移的承诺,从来没忘记过当年与她共同许下的山盟海誓。
在他怀里无法动弹的黑蝴蝶依旧不为所动,清冽的黑眸没有一丝一毫波动。
三年前,她和他早已情断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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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晨,你打算要抱着我到什么时候?”
再绕回假山那边,顾璃终于再也忍不住出声,她现在可是个公公耶。
她知道他想抱着她回皇极殿,可是又途中折返凤鸣宫。再然后,又走来走去,她真的很想问他是不是吃饱了撑着。堂堂一个皇帝大白天的抱着一个公公满皇宫乱晃,不怕遭人非议吗?
“朕一直在等你开口。”慕容晨终于舍得停下了脚步,俯首望着她。
顾璃无知的挠挠头,掐着他的手臂要他放她下来。
“你不是很生气吗?”他松开手后,顾璃利落的跳落下地,扶了扶头上歪了的公公帽子,漫不经心的问。
慕容晨倏然擒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拉近,俊眸沉了下来,“璃儿,为何如此对待朕?难道你不知道朕不允许你再见他吗?”
“阻止我见谁?只要是我顾璃想见的人没有人拦得了我。”她讨厌他老是用身份权利来牵制她。
“你当真一点都不怕朕?”慕容晨隐忍着胸腔怒火,她竟然还能说得如此轻松,私会六皇弟也就算了,还敢如此顶撞。
“怕你?你会吃人吗?切!我顾璃连黑莽都不怕我还怕你。”顾璃高傲的摆手,得瑟的撇嘴。
“对了,问……唔……”
她刚回过头来正视他,慕容晨已经伸出手一把扣住她的头,将她按了过来,干涩发白的唇瓣带着怒火狠狠覆上了她的柔嫩樱唇。
这里需要她来滋润,心需要她来填满。
“唔……唔……”顾璃抗拒他的吻,无奈他的力气因为他的怒火而抓得更紧。
“如烟姐姐……皇上在那边。”
如絮和月妃等人正游园至此,雪妃眼尖的瞧见了那边正在与顾璃拥吻的慕容晨,立即怯怯的兴奋起来。
好几天没见到皇上了,自从立了侧后,皇上就不再招其他妃子侍寝过,自然也没能见着面了。
月妃和梅妃听到立即翘首望去,心里念着的男人就在眼前,真恨不得扑进他的怀里。
每夜,她们想着的都是皇上俊逸的面庞,那面无表情的冰冷,他戏弄时没有一丝认真的眼神。
想得她们可都是孤枕难眠啊。
“皇上怎么会和一个小公公做出那样不齿的举动?皇上他……”
“那是皇后娘娘,你们都忘了吗?皇后娘娘就是凭着一身太监服把皇上的心掳走的。”
梅妃还没郁闷完,月妃酸溜溜的说,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在御花园本想栽赃她的,反倒是惹了自己一身腥。
“噢?皇后?”如絮轻声质疑了下,看着前方眼角微眯起危险的光芒。
“是啊,落水过后的西玥茹可是胆子大着呢,连皇上都被她收得服服贴贴的,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狐媚妖术。”
梅妃恨得得想抓狂,再看前面的顾璃明明不乐意,皇上却硬强要与之亲热,这能让她不嫉妒嘛。
得到皇上的亲吻,还敢抗拒,简直就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以前她们可从来没有得到过呢,更别说在大庭广众下了。
如絮暗自讥笑,因为她根本就不是西玥茹,怎可能还让你们欺负。
不过这些自她认为自己清楚就好了,这些女人只不过是她利用的棋子罢了。想想她们还真是蠢,自以为与她一同联手除去正宫皇后就天下太平了,她们可想不到最狠的还在后头。
“如烟姐姐,现在该怎么办?”比较单纯些的雪妃小小声的问道。
如絮嘴角轻轻一扯,给她们递了个眼神,月妃三人立即凑上耳朵听从她的吩咐。
…………………………
“这样真的能行吗?弄不好不止我们被打入冷宫,也会连累到我们的亲人的。”月妃颤着声音问道,曾经三位受宠的三位妃子中,就数月妃多一个心眼。
梅妃和雪妃听后,自然也忐忑不安起来。
“本宫现在是侧后,可与皇后平起平坐,你们放心吧。倘若真的出事,本宫一定会力保你们,可别忘了本宫现在肚子里怀着的可是未来的太子。”
如絮抚上自己还未明显的小腹。笑得很是阴狠。
月妃三人相视一眼,纷纷点头,彻底相信了她。
顾璃一直紧紧闭着牙关不让他得逞,不回应他的热情,可是她越来越觉得身心不一,有好几次想要放弃挣扎,硬是坚持了下来。
就在她终于想到办法逃开他的箍制时,眼角余光不小心从他的肩头看到了那边四个嫉妒得快要抓狂的女人,于是心生一计。
既然抗拒不了那就享受吧。
她舒缓紧绷的身子,一下子酥软下来,双手如同蛇般,从他结实的胸膛一路往上,直到抱住他的脖颈。
慕容晨挑.逗了她老半天,正打算放弃,她倏然的热情令他有些质疑,但,他渴望她的回应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姐姐,你看嘛。她不但不拒绝还开始和皇上亲热起来了。”梅妃嗲声嗲气的跺脚,涂得粉艳艳的嘴唇嘟得老高。
“且让她再逍遥一会吧,只要你们按照我说的去做,本宫敢保证就算不被废,她也绝对再也嚣张不起来!我们走!”
如絮拂袖,转身前留下一抹阴笑狡黠的冷笑……
直到那些女人全部离开后,顾璃收住了这个吻,用拇指轻轻擦过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
她得意的笑,“皇上,你的味道不错咧。”
“璃儿,你……”慕容晨不解她为何转瞬间变得如此之快,仿佛不把刚才和他亲热当做一回事,他有种被利用了的感觉。
顾璃对他身后的方向挤眉弄眼,示意他看过去。
慕容晨一看,面目霎时间勃然大怒。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
他的愤怒更让顾璃开心的大唱起【得意的笑】
慕容晨邪佞的扬起一丝弧度,在她得意洋洋的唱着古里古怪的曲子时,一个箭步上前拉回她的手,一个旋转,打横抱起她,直接回皇极殿。
“喂!慕容晨,你放我下来!我不得瑟了行吗?”
他怎么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的,刚还像傻子,像哑巴一样抱着她绕了大半个皇宫呢,现在又要拐她回皇极殿。
“不行!上次私自出宫朕还未跟你算账呢。”他果决的回应她,顺道给了她一记令人发毛的眼神,电得顾璃浑身发麻。
他要跟她算账?妈呀,不要啊!!
“慕容晨,问你一个问题。”
“有事回到寝宫再说!”
回到寝宫他还给她机会说吗?
“不行,就在这里,过时不侯!”顾璃又搬出过时不侯,令慕容晨回想起那一次她大咧咧的模样,她不知天高地厚的神态。
和她的回忆就是这么的愉快。
“好,说吧。”他妥协,停下了脚步,温柔的望着她,“璃儿,只要你一个灿烂的笑容,只要你一个生动的眼神,朕即使有再大的怒火都会因为你而熄灭。”
顾璃呆呆的与他对望,一时忘记了自己接下来要问的话。
“那这里呢?”她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了上去,轻轻揉按,她终于做到了,终于可以帮他舒展眉心了。
慕容晨不知不觉已经轻轻放下了她,怔怔的望着认真的她半响,才拉下她的柔荑握在手心里。
“这里也只有你才能抚平。”他灼热的目光比火还烫,他的真挚比钻石还闪亮夺目。
顾璃倏然收回了手,双手一推,将他推出老远,或许是因为他的伤还未痊愈吧,差点就被她推倒在地了。
“你好肉麻啊。问题改天再问吧,再见!”顺利逃开他的钳制。慕容晨知道她想趁机逃开,于是快速闪过去伸手抓她。
顾璃自信的勾唇嗤笑,弯身闪过,再从他左侧一个手刀劈过去。慕容晨躲开了她的偷袭,她的脚刚抬起,他已经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喂!你敢脱我鞋试试看!”顾璃单脚撑地,另一只被他握着。
“不会,朕还为和你过过招呢。”他运用内力轻轻放开了她的脚,生怕突然放的话她会站不稳。
顾璃自然领会到他的贴心了,这样邪魅的他真是好看得不得了。每天都穿得金光闪闪,威严不苟,然而在她眼里,不管是龙袍加身的他,或者是普通常服的他,都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男人,他需要爱,需要欢笑,需要自由,他和平凡人一样。
“那好,待会可别怪我以强示弱。”
顾璃露出甜美的微笑,将冠冕吊落下来的绳带撂到脑后,摆出了个太极拳的姿势。再伸出手心对他弯弯手,让他放马过来。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他宠溺一笑,闪身过来,顾璃早已经做好准备,只见他狡猾一笑。来了个芭蕾旋转,让他扑了个空。
色君,就知道他只想要占她便宜。
她从他身后来了个左旋踢,在她的小脚就要踢到时,慕容晨肩头微微一偏,右手以肉眼无法扑捉到的速度再次擒住了她的脚,将她拉近。
在她要撞进他怀里时,他的左手倏然罩在了她的胸.脯上,好不让她投怀送抱,可是却不经意的压上了那里面的柔软,体内迅速升起一股火热。
“无赖!”顾璃羞怒之下一拳过去,他立即放开了她的脚,握住她的粉拳,反应极快,那双黑瞳比鹰还锐利。
早知他会这样接招,顾璃刚获得自由的脚再次已最快的速度抬起,踢出去的地方正中他的重点部位。
她尴尬的立即收住了脚。
慕容晨脸色也早变色,可谓是有惊无险啊,他还真害怕她刚才真踢下去。
顾璃趁他还没回魂,低下身子,脚往他的膝盖关节一撂。慕容晨差点给她跪下,好在他及时回神,在快要单膝跪地的时候,稳住了身体。
因为这一连贯的惊险,使得伤愈未全的他脸色有些苍白。
“嘿嘿……皇上,你输了哦!今天的我是自由的!”她得瑟的扬眉,再担心的扫了眼他的脸色,才唱着她的【得意的笑】离开。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她刚才没有漏过他脸上霎时闪过的苍白,她有些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了,竟然忘记了他才大伤初愈。
“皇后,朕慎重的警告你!以后再敢私自出宫,别怪朕无情!”
慕容晨在她身后吼道,懊悔自己怎么每次都会着了她的道,鬼精灵的女人。
顾璃略微顿下了步伐,歌声也渐渐消弱,她无法得意了呢。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她终还是免不了被囚禁在这宫中。
“行啊!我倒想领教皇上有多无情呢。”
她爽快的应声,而后轻松雀跃的离去,她只想给他留下快乐的背影。
慕容晨习惯性的拧拧眉心,李公公已经来到。
“启禀皇上,张校尉和梅大学士已在御书房外候着。”李公公偷偷望着皇后离去的方向,暗叹,原来皇后的武功也如此高强。
“嗯,摆驾吧。”慕容晨拂袖起步,好不容易舒展的眉心又再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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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玄儿,虽然你的伤还未痊愈,但用来杀一个女人足够了!”
议事的书房里,西玥贺把西玥玄叫来,为的就是要他去完成这项任务。
西玥玄惊诧,丹凤眼里含着深深的厌恶鄙夷,甚至是恨意。虽然这么多年来这个义父也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可是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理会。孰料现在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杀害,虽然灵魂已经不是了,可是毕竟还是有着血浓于水的关系啊。
他怎能如此狠心?
“是谁非杀她不可?你?还是宫里那位?”西玥玄毫无敬意的瞪西玥贺,寒气逼人。
谁敢伤害她他就跟谁拼命,即使是这个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义父。
“玄儿,留着她只会坏事,为父都知道了,她已经不是茹儿了,你也不需要因为自责而护着她。”
西玥贺狡猾的动之以情,因为现在这个义子可是他目前最有力的人了,精通易容术的王亦儒已经命丧黄泉,他怎能在这个非常时期再让其他人叛变呢。
“所以呢?所以你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你简直禽兽不如!”
想到自己查到的真相,西玥玄全身上下散发着冰冷刺骨的气息,手里的剑随时出鞘。
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竟然想要染指璃儿。
“玄儿,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眼看大业就快要大功告成了,就差最后一步!你怎能在此时妇人之仁!你没见到那个女人都是帮着昏君的吗?”西玥贺拍案而起,横眉怒眼相瞪。
“昏君?呵……我看你才是这世界上最应该下地狱的人!”
说罢,他手上的剑已经随着主人的怒火出鞘。西玥玄握着剑飞了过去。
西玥贺从桌案上翻身跃起,拿起那边随时放着护身的宝剑迎上他的。
书房里有些昏暗,西玥玄的功夫自小都是西玥贺教的,他所使的招式被西玥贺洞悉得一清二楚。
“叮叮……锵锵……”
书房里顿时只有刀剑相搏的声音,书柜上的书籍一本本被震落在地,狭小的房间里,两人飞来飞去,陶瓷花瓶“啪啦啦”碎了一地。
不一会儿,他们已经由书房大战到院落外,踮脚落地,再踏着花草飞身而起,丞相府里霎时处于一片厮杀与凄凉之中。
“你可别忘了你的全部武功都是老夫教的!想要打败老夫,哼!自不量力!”西玥贺冷讥一笑,把手上的剑丢给了旁边的手下,另外一个手下已经将一把锋利的长枪扔过去给他。
“呵……那就试试!”西玥玄冷笑,多说再无义,反正在竹苑养伤期间他想通了一些事,和一些真相,再加上他的可以防范只会让人更起疑。
西玥贺见他如此自信,不禁有些悚然,莫非他又另外练了什么高深武功不成?
以防万一,他伸出的长矛又收了回去,而后对着左边的方向动了动嘴型。
霎时间,一阵戾风吹起,一个高大的黑影如鬼魅般从那边飞来,他的速度快到令人来不及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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