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的衙门大堂正上方高高挂着写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的匾额,折射着多外面投射而入的阳光,闪烁着众人的眼睛。
冷叮咛望着那块匾额却觉得讽刺,什么‘明镜高悬’,明明就是腐败、鱼肉百姓。
她走到知县的案堂后坐下,身边站着楚若风,下面旁边是两个黑衣侍卫。而郝友前和师父则有些不安地站在衙门大堂中庆,此刻体会着被审人的心情。
冷叮咛没有开口,几人之间是长长的沉默。
也许是终于受不了那沉默,郝友前终于率先开口了,打破了一室的沉寂。
“不知公主殿下驾到,还望公主原谅。”
冷叮咛扫了他一眼,这不是废话吗?想探知自己到来目的才是他的本意吧,罢了,她就不再多浪费时间了。
“听说郝知县前段时间将济州的司空子寒收入衙门?”
冷叮咛突然的话让郝友前他们吓了一跳,他和师爷低头偷偷相视一望,不知道这公主怎么会知道他们抓了司空子寒?
“有没有这回事?”冷叮咛不想看两人在那里偷偷交换眼神,她秀眉一蹙,冷声问道。
“回公主,下官的确有下令将司空子寒收入牢里。但是是因为他犯有命案,所以我……”
“把他带上来。”冷叮咛挥了挥手,拦住了郝友前的废话。
郝友前话一怔,然后偷觎了一眼脸色不悦的冷叮咛,赶紧朝着向边的衙役挥了挥手:
“去,去把司空子寒带上来。”
“是。”
两名衙役拱了拱手,很快走出了大堂。
片刻之后,两人押着司空子寒走进了衙役大堂。
“回公主,犯人带到。”两名衙役答道,然后退到了一边。
司空子寒原本还在想是不是知县和那些人要对他不利,却没想到听到了公主两个字。他立刻抬起了头,却意外地看到自己的妻舅和妻舅姆居然出现在上面。
冷叮咛和楚若风朝着他不着痕迹地递了个眼神,示意他放心。但是对司空子寒现在的模样却暗暗蹙起了眉头,原来风度翩翩,气宇不凡的俊美男子此刻披头散发,身上穿着皱巴巴的白衣服也是沾满了灰尘,看起来污垢不堪。总之,很糟糕。不过好在他似乎没有受什么刑。
“大胆司空子寒,还不见过公主殿下。”
瘦弱的师爷见到司空子寒立在那里,马上朝着他骂道,一张脸更加的猥琐了。
司空子寒扫了一眼他和胖知县,然后朝着冷叮咛跪下,行礼道:
“草民见过公主、附马——”
“附马?”
郝友前和师爷听到司空子寒称楚若风为附马又吓了一跳,他们虽看出这男子跟公主关系不浅,但是却没想到居然会是附马爷。两人面面相觑,随即又一惊,他怎么知道那白衣男子是附马爷?
“起来吧。”冷叮咛朝着司空子寒挥了挥手。
“谢公主——”司空子寒站了起来。
郝友前和师爷在一边面面相觑,总觉得似乎有点不对劲。两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郝知县——”冷叮咛望向郝友前,眸光微冷,美得绝色,但是却没人敢把目光对上她。
“下、下官在。”郝友前听到冷叮咛突然唤她,吓了跳。
“你说你是因为司空子寒杀了人才把他抓起来的?”
“是。”郝友前点了点头,脑门直冒汗。
“有证据吗?”冷叮咛轻轻一句,又把郝友前等人吓得要死。
“有、有。”希望不会被公主看出问题。
“是吗?把证据呈上来让本公主看看。”冷叮咛唇角绽放冷笑,没想到这些人为了让司空子寒入狱,居然连那些东西也准备齐全了。
郝友前和师父相视一望,唇动了动,最后却只能答道:
“是。”
当郝友前等人把所谓的证据呈上来时,冷叮咛忍不住失笑,看来她先前还高估这些人了。一个人证,一件物证,看起来是乎都齐全了。但是一审之后却是漏洞百出。尤其那个证人的证词前言不搭后言,闹出一堆笑话。
郝友前和师父看着,已经不止脑门冒汗了,连脸也变得惨白了起来。心里直后悔当初不该随便找个人塘塞了事。
冷叮咛似笑非笑地盯着郝友前他们,扬了扬唇,笑道: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证据?”
楚若风和两个黑衣人也忍不住勾起了唇,当事人中的司空子寒更是双手环起胸,如同局外人在看一场闹剧一般。
“公、公主,这、这……”
郝友前一头汗水,急得用肥肥的手不停抹着,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嗯?如何?”冷叮咛望着他急于想对策补救的丑态,冷笑。“你告诉本公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这,这,公主请饶命,……”
郝友前吓得一下子跪到了地面,和其他人一起吓得叩头求情,
冷叮咛和楚若风相视一望,然后勾起了唇角,对着他们说道:
“为人父母官,你就是这么为的吗?胡乱审核,冤枉良民……”
郝友前吓得浑身发抖,不能反驳。
冷叮咛抓起了惊木堂往案桌上一丢,当的一声,吓得众人都差点跳了起来。
“来人,摘掉他的官帽,将他和师爷拉下去先关起来。”
“是。”
郝友前和师爷一听都吓得浑身软了,一下子趴到了地面,直到被衙役给拖下去,才回过神不断地求饶道:
“公主饶命啊——”